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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掌控之中。若他们敢轻举妄动,我定不会让他们好活。”

沈贵临长叹一声,眼底尽是焦灼:“我怎能不急?那可是我的女儿啊!自与你们定下婚约起,我们沈家可曾有过一日安宁?我女儿又何时过过舒心日子?这才嫁过去几日,就下落不明。”

“我听闻皇上故意要派薛召容去边关平乱,就是要在此时将他支开,好趁机下手,让他有去无回,如今我女儿生死未卜,只要她能平安归来,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薛亲王眉头紧锁,沉声道:“你现在这般激动又有何用?皇家既已按捺不住要出手,那便兵来将挡,你只管稳住朝堂局势,其余之事,自有本王料理。”

沈贵临心中了然,薛亲王这段时日的低调行事,必是暗中做好了万全准备。可如今皇上狗急跳墙,他实在忧心这场争斗一旦爆发,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更是他的至亲骨肉。

身为朝廷重臣,他既要为社稷忧心,又不得不为家人奔走。

“事已至此,退无可退。”沈贵临长叹一声,拱手道,“那便全仰仗王爷了。还望王爷多派些人手在宫中打探,希望尽快寻得小女下落。”

薛亲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显然也未料到皇上会使出这般手段。他沉声道:“太傅且宽心,本王手中尚握有重要筹码,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见亲王神色如此笃定,沈贵临终是未再多言。离开亲王府后,他径直去了将军府,与江将军密议良久,而后继续四处打探女儿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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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烛火摇曳,映得薛亲王的面容晦暗不明。他望着眼前养育二十余载的“儿子”薛廷衍,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笑意:“这二十年来,我待你如己出,你可知道为何?”

不待回应,他负手踱至窗前,声音里透着苍凉:“我一生无妻无子,只盼能有个孩儿,看着他长大成人,继承我这一生打拼来的基业。”

他转身看向薛廷衍,眼中竟泛起一丝温情:“而你确实出色,是最合适的人选。即便后来知晓身世,仍敬我如父,这份孝心,为父很是感动。可这世上,哪有父亲会狠心将亲子送入虎口?哪有夫君会将发妻囚禁冷宫二十余载,不得与孩儿相见?”

“当年为夺帝位,他连同胞兄弟都下得去手,襁褓婴孩都不放过,有这样心狠手辣的父亲,你可觉得心寒?为了除掉我,竟让你潜伏在我身边......整整二十几年。”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窗外的枝叶被秋风卷起,扑簌簌地打在窗棂上。

薛亲王又走到桌前,缓缓摩挲着手中的青瓷茶盏,眼底泛起几分悲凉:“这二十余载,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最是清楚。我知你曾多次起过杀心,却终究下不去手。可见你心里还存着几分良知,知道究竟是谁真心将你视如己出。”

他抬眸看向对方,语气陡然转冷:“如今太子命不久矣,可你那好父皇却迟迟不召你回宫继位。他在防什么?不过是怕养在别人窝里的狼崽子,终有一日会反噬其主。”

“即便你回去,这太子之位也轮不到你坐。二皇子是何等人物,你或许不知,我却再清楚不过。以他的心机手段,断不会让你有机会染指储君之位。”

“眼下你尚有余地抉择,是回到那个将你当作棋子的生父身边与我为敌,还是随我共谋大业?若我得登大宝,太子之位非你莫属,来日这万里江山也终将交予你手。”

“这二十余载的养育之恩,你心中自有计较。只要你肯狠下心肠,此战,本王必胜无疑。”他忽然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傲然,“即便没有你,这一仗我也势在必得。这些年卧薪尝胆,岂是儿戏?一旦出手,必将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他最后深深望了对方一眼:“机会只此一次,是选择走得更高和真心待你的父亲,还是回到那个处处提防、连太子之位都不愿许你的生父身边。你,好好思量。”

房间里安静下来,

薛廷衍静立良久,眉间沟壑愈深。烛火在他眸中跳动,映出一片晦暗难明的神色。

过了一会,他道:“父亲多年养育之恩,孩儿没齿难忘。这些年来,孩儿确是真心将您当作生身之父。只是眼下这般局面,还望父亲容孩儿些时日思量。”

他看向薛亲王,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冷宫里......还有我娘亲。那个父亲我可以不认,但生身之母,孩儿实在放不下。我母亲被关了那么多年,受尽了苦楚,我想救她出来。”

“至于太子之位,孩儿自然想要。父亲也知晓我的能耐,即便没有薛召容相助,我照样能坐稳这个位置。”

他深深一拜:“无论作何抉择,父亲这份恩义,永世不忘。今日父亲一席话,令孩儿醍醐灌顶。若他日我为人之父,断不会将骨肉当作棋子,更不会让结发之妻在冷宫里,熬过二十载春秋。这天下......想坐那个位置的人太多。可坐不坐得上,坐不坐得稳,又是另一回事。我深知父亲的手段,终有一日,这九五至尊之位必是您的囊中之物。”

薛廷衍机敏过人,说话滴水不漏,最是懂得审时度势。血脉亲缘这张网,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自打相认那日起,这十几年来,二人竟将这场戏演得天衣无缝,倒真成了旁人眼中父慈子孝的典范。

戏做久了,假意也成了真心。薛亲王怎会看不透他的心思?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叩:“好孩子,只要你初心不改,为父与你,定能携手登上那至高之处。如今薛召容被囚禁在深宫之中,皇上想拿他来钳制本王,虽然薛召容这步棋对本王用意不大,但是终究养了这么多年。你进宫找趟皇上,想办法将他救出,虽然他最近有些疯魔,但于你而言,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

薛廷衍回道:“父王明鉴,儿臣自当设法周旋,请皇上放他出来。”

他抬眸,正对上“父亲”温和的眼眸,那目光仍如儿时教他习字时一般慈和,仿佛这十余年从未变过。

房间里又安静一会,薛廷衍问道:“只是……沈支言失踪一事,父亲以为会是何人所为?”

第60章 第60章“薛大人他……他率兵攻……

说起沈支言,薛亲王神色未改,只低眸望着茶盏中沉沉

浮浮的叶片,半晌方道:“沈支言是太傅大人的掌上明珠,又是薛召容的结发妻子,此番绑了人去,无非是要拿捏住他们的命脉。这般手段原也寻常,只是眼下尘埃未定,她应该不会有事,毕竟没了这筹码,后头的戏还怎么唱?”

薛廷衍抬眸望了他一眼,道:“父亲以为,当真是苏家表哥所为?”他略一沉吟,“何苏玄痴恋沈支言,在京城原不是秘密。当初二人情深意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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