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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卺酒之后该做什么?可是要先去沐浴?是独自去,还是……和新郎一起去?”

沈支言没想到她会问这般私密之事,脸颊顿时红了,就连一旁的江义沅都尴尬地咳嗽两声。

阮苓见她们这般,噗嗤一笑:“哎呀,你们羞什么?一个成婚这么久,连孩子都有了。一个当初信誓旦旦说此生绝不嫁人,结果连嘴都亲上了。”

阮苓这张小嘴……

江义沅摸了摸脸道:“那是从前没遇见喜欢的,所以就……”

“所以就说话别太满,待你大婚时,无论是在北境雪原还是西域戈壁,我定会快马加鞭地赶去贺你。”

江义沅很不好意思:“还早着呢。”

“早什么?那萨木可都去你们府上求过亲了,此番你跟他去西域,怕是十有八九要成了。我看他早就迫不及待了,天天跟着你寸步不离,生怕别人抢了去。”

江义沅哭笑不得:“好了,莫要再打趣我了。待我大婚之日,头一个给你下帖子还不成?”

阮苓抿嘴一笑,又凑到沈支言跟前,问道:“姐姐,你快同我说说,同房究竟是何滋味?”

滋味……

阮苓当真什么都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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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支言不知如何说起,想了想道:“等新郎官到了,先掀开红盖头,再饮合卺酒,后面若无他事,就去梳洗,洗漱完待上了榻……然后……然后……那滋味……”

她一连说了几个“然后”,到底没说出来那滋味如何,只觉这般闺阁私语实在羞人。

阮苓却扯着她衣袖不依:“好姐姐,然后怎样?滋味到底怎样?”

江义沅本来不打算听,但是却不自觉地往沈支言跟前挪了挪。

两个人瞪着眼睛看着沈支言。

沈支言动了动唇,稍微描述了一下:“就……就像猫挠似的,心里痒痒的,明明嘴里说着不喜欢,但是身体,却……却很配合。”

“步骤呢?”阮苓红着脸追问。

“这……步骤……先抱抱,再亲亲,再……哎呀!别问了,待到今夜你就知道了……”沈支言话未说完,自己先羞得别过脸去。

阮苓听得双眸晶亮,在房中来回踱步,琢磨一番道:“我们手是牵过了,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可一想到后面要做的事,我这心里就跟揣着活兔似的。”

她说着,看向江义沅:“姐姐,你与萨木可是那样了?”

那……那样……

江义沅的脸瞬间红得跟个柿子似的,忽然想起萨木亲她的样子,咳嗽了几声没回答。

阮苓又来回走了几步,道:“不若我多备几件寝衣?也不知鹤川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粉的?白的……”

小姑娘这般激动也是在情理之中,沈支言不忍拂了她的兴致,便说了些女儿家该备的物事和同房时该注意的问题。

江义沅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揉着眉眼不敢抬头。

三个姑娘凑在一处,莺声燕语地说了半晌体己话。良辰已到,忽听得外头喜乐喧天,是迎亲的队伍到了。

阮苓霎时慌了神,一把扯过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蒙在脸上,跌坐在床沿紧紧攥住两位姐姐的手,口中不住地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她这般模样,惹得沈支言与江义沅哭笑不得。

外头新郎官更是欢喜得过了头。这一路上,薛召容不知提醒了多少回:“鹤川啊,收着些笑,别咧着嘴呲着个大牙,不好看,好歹装出几分稳重。”

鹤川却反问他:“陛下当年迎娶皇后娘娘的时候,难道不是笑得合不拢嘴吗?我太高兴了,嘴巴有点合不上。”

薛召容:“……”

薛召容想起自己两番迎亲皆是“醉意朦胧”,竟真不曾似这般清醒着、欢喜着去迎心上人,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这般想着,突然想再与沈支言办一场盛大婚礼,来弥补以前的遗憾。

迎亲队伍刚到阮府门前,鹤川便迫不及待地翻身下马,欢喜得手足无措,连礼数都忘了,亏得薛召容在一旁提点,才没闹出笑话。

阮府上下张灯结彩,连沈府的家眷也都来帮衬,好不热闹。

偏生阮家小公子阮玉拦在大门前,非要新郎官背诗唱曲才肯放行。

鹤川背书尚可,唱起小调来却实在难听,刚扯着嗓子唱了两句,薛召容便听不下去,一把将他推进人群。鹤川会意,连忙抓起备好的喜糖金叶子撒向四周。众人见金叶子纷纷扬扬落下,顿时哄抢作一团,这才让新郎官趁机溜进了府门。

鹤川三步并作两步闯到阮苓闺房前,又被沈家三兄弟并几位嫂嫂带着孩子们堵在门口。

众人七嘴八舌地出着难题,一个比一个刁钻,急得鹤川直挠头,还是薛召容在旁低声提点,才勉强应付过去。

待推开雕花木门,只见新娘子端坐在绣床之上。

阮苓听得门响,下意识就要起身相迎,忽又想起嬷嬷的叮嘱,忙又端坐回去,只将一双纤纤玉手绞得帕子都皱了。

鹤川紧张地搓了搓手,轻唤一声:“娘子。”

这声称呼来得突然,阮苓耳尖一红,低低应了声,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鹤川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阮苓伏在他怀中,嘴里还不住念

叨着“观音菩萨保佑”,那副又羞又怕的模样,惹得鹤川又是怜惜又是好笑。

沈支言与江义沅立在大门前,望着鹤川将阮苓稳稳地送入花轿,二人都红了眼眶,倒非伤怀,实是为阮苓得偿所愿而欢喜。

江义沅攥着沈支言的手道:“妹妹都是过来人了,怎的还落泪?”

沈支言抿唇浅笑,眼底水光潋滟。这般锦绣良缘,前世她连想都不敢想,如今亲眼得见,怎能不教人动容。

阮苓出阁未几,江义沅便随萨木启程返回西域。临行那日,沈支言与薛召容亲自相送,阮苓和阮玉也来了。

如今的阮玉眉目舒展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执拗。他望着江义沅时,眼中虽还带着几分怅惘,却已能坦然相对。

他见萨木对江义沅呵护备至,想来这位姐姐往后定能平安喜乐,心中也就释然了。

二人面对面站着,江义沅拍了拍阮玉的肩头,轻笑道:“阮玉近来行事越发稳重,姐姐都看在眼里。相信你会越来越优秀,待下回相见,盼见你更胜今朝。他日若来西域,只管来寻我们,定会好生相待。”

阮玉听得那声“我们”,唇角微扬,轻笑道:“姐姐放心,我定不负所望。若是……若是萨木怠慢姐姐,姐姐尽管拿刀捅他,不必手软。”

江艺沅闻言轻笑,落日余晖落在脸上,那飒爽英姿恍若当年。

阮玉看着她,这一次,他心中的那束光,最终还是照向别人了。

众人挥手道别,骑在骏马上的萨木一把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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