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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蒲扇,远不如他亲手做的好。
早知道应天府铺子缺蒲扇,他当初就应该多做几把,带过来。
许栀和对良吉的反应并不意外,她看向秋儿和明礼。
秋儿说:“我不用,明礼年纪小,给他吧。”
明礼不甘示弱,谦让道:“秋儿掌柜是女孩子,我堂堂男子汉,应该学会照顾姐姐。”
母亲说过,在外面遇见女子,不论年纪相貌,都应当谦让有礼,这样才会更讨人喜欢。
“没事儿,我不热。”秋儿坚持,“你看你,鬓角都出汗了。”
明礼脸上隐隐约约的笑意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他诧异地抬头看向许栀和、良吉,得到两人的点头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低声说:“这不是热的,这是我情绪激动的。”
秋儿胜了一筹。自从跟在姑娘身后,就数她年纪最小,姑娘姑爷、方梨姐姐、良吉大哥诸事都让着她,后来管了铺子,翠雁、小槐、小升和瘦猴年岁都长于她,口中喊着她“掌柜”,但不涉及铺子经营、生活上依旧将她当成妹妹,现在终于遇见了一个年纪比她小的明礼,她终于可以学着姑娘他们说话了。
她将扇子摆在明礼面前,“我心静自然凉。明礼不要推辞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明礼不再推辞,许栀和见他们终于商议完了扇子分配,像是随口说:“你们这般谦让,显得我很不合群。”
她语带轻柔笑意,其他三人虽然不能完全听懂她的意思,却能猜出来她正在缓合气氛。 w?a?n?g?阯?f?a?布?y?e?ì????μ???è?n?????????5?.???????
明礼用袖子悄悄擦着额头,见汗水洇湿了小一片衣袖,才将自己恨不能现在就走的心压抑下来。
又坐了片刻,许栀和等到了理想的状态。风吹来一片庞大的云,遮挡了炽热的阳光。四人趁着这段短暂的天阴,朝着明礼三舅舅的府邸走去。
还没走到一半,云被风吹散,几人加快了脚步,在树荫下穿梭。
走了差不多一盏茶功夫,秋儿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带着我们走错了?”
她记得刚刚看过这家清苑茶馆,这是第二次见了。
明礼有些心虚,从前到三舅舅家,都是跟在家中长辈、或者坐在马车中过来,自己独自走来,这还是第一遭。
他只能根据自己的模糊的印象和方向感走,
就当他准备承认自己不认识路的时候,忽然余光瞥见了一道向上的小路,他立刻恢复了精神,“没走错没走错,顺着这条路往上走一会儿就到了。”
秋儿将信将疑,旁边的良吉安慰她:“来都来了。信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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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和双手撑在膝盖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听到明礼的声音,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四人顺着往上的山路走了片刻,才发现山路上靠左手边的灰白色围墙都是一户人家所有。
他们停在了围墙的中央,褐色的门庭前摆放了两只石狮子,沿着石狮子往上,梨花木的匾额上赫然写着“魏府”两个字。
字迹遒劲洒脱,笔锋分明,入木三分。
许栀和看了一眼,觉得这字迹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
守门的小厮习惯了没什么人会来这清幽安静的半山坡,正倚靠墙面打盹儿,偶尔伸手驱赶蚊子。
听到声响,他们打着哈欠睁开眼睛,看见明礼的时候,简直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这恨不能吐着舌头喘气、汗水涔涔的小书生是明小郎君?
明礼还记得魏家的门守,见他瞪大眼睛不敢确认,也不责怪。他直接上前几步,出声询问:“三舅舅在家吗?”
二舅舅在应天府当值,他今日晨间才去衙门堵过,心底门清。三舅舅伤了腿,应该正在家中养伤。
听到明礼的声音,守门的小厮才确认了真的是明小郎君。听到他的问话,小厮连忙点头,“在的在的,三郎君正在鲤鱼亭。”
他又看了一眼后面站着的许栀和、秋儿和良吉三个人,迟疑问:“这些是?”
“这都是我朋友。”明礼伸手一挥,催促道,“你快点带我去见三舅舅。”
第87章
他的语气太过急切、太过理所当然,小厮将正准备脱口而出“看着也不像书院的学子”咽了下去,带着四人走入了院子。
院子修在半山坡,松树、柳树、枫树和青竹错落有致。风吹云卷,浮云掠过九曲回廊的漏窗,在青砖地上投下粼粼竹影。东隅假山叠作云岫,太湖石嶙峋处涌出清泉,泠泠跌入半月池中,惊碎满塘碧玉。
池西立着座悬山式水榭,檐角悬着铜铃,风过时荡起清脆声响。六角攒尖亭翼然立于叠翠之间,檐下悬着竹丝帘,帘外垂落紫藤千缕,正巧掩住“清轩”二字的匾额。
卵石曲径蜿蜒直至青砖砌成的亭台,听台中,坐着一个散着长发,身着冰蓝色长衫的男子,倚靠在一人合抱粗细的漆红色柱子边拨弄着鱼线。
他的动作随性,钓上了鱼,只看一眼,然后将其从鱼钩上取下来,重新扔回水里面。
许栀和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闯入了一个世外高人隐居的妙处。
男子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慵懒地回头扫了一眼,明礼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哒哒哒地跑到他面前喊:“三舅舅。”
魏清暄不动声色地往后仰了仰,没有流露出半分的嫌弃之色,他长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说话的时候眼尾向上挑起,自带三分笑意,他说:“明礼?你怎么来了?”
明礼昨日回去,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自家三舅舅,比起二舅舅的稳重,三舅舅多少显得有些不靠谱。
他没有明说,而是凑近魏清暄的身边,面不红心不跳地说:“自然是想念三舅舅了。”
魏清暄轻笑了一声,眸子落在他身上专注认真,眼中却明晃晃地写着没有信。
“真的,我对三舅舅之心,日月苍天可鉴。”明礼更凑近了一些。
魏清暄闻着他身上一路的汗味,默默伸手将热情想要证明自己的小外甥拦在了几步开外,他的视线落在了后面几个人的身上,“那是谁?”
“我新认识的朋友。”明礼大大方方地说,准备和三舅舅介绍,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许栀和的姓名。
许栀和见状,主动说:“我姓许,名叫栀和,这位是秋儿,这是良吉。”
魏清暄涵养很好,听到许栀和的介绍,微微笑着颔首:“许娘子。”
招呼完,魏清暄像是笑了一下,紧接着说:“我名叫魏清暄,家中行三。你们既然是明礼的好友,可喊我一声魏三舅。”
正如明礼来之前反复重申的一样,魏清暄是个极其好说话的性子,嗓音带着笑意,叫人如沐春风。
他说话的时候,一阵风吹动了他散落的头发,他像是才发觉自己衣冠不整,随从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