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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见过秋儿落泪。

“别哭别哭,”方梨绞尽脑汁,“是不是铺子出了事情?没事的,姑娘现在赚了大钱,你就是什么都不做,姑娘都能养得起你。”

秋儿从许栀和的肩头探出半个脑袋:“姑娘又赚了很多钱?”

她的眼睫毛还沾着的泪珠,叫人怜惜。

许栀和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难不成还真是应天府铺子出了事,你亏本了?”

她带着轻轻打趣的语气,像是在哄闹别扭的孩子,秋儿脸色一红,旋即否认道:“才不是呢。”

“应天府和乐小灶很好,翠雁稳妥,小槐机灵,我没什么放心不下的。明家小郎君也时时过来照看,有他在,没人能欺负和乐小灶。”秋儿认真说,“书院那边也一切都好,今年应天府书院中了二十一个。他们当中有好几人特意回来写了诗裱在门口——说尝此味文思泉涌。”

许栀和:“这样瞧着,倒是会有不少人特意慕名来尝尝和乐小灶的味道。”

“姑娘所言不差,”秋儿颔首,“那几首诗写出来效果极好,不少书生进不了应天府书院,退而求其次到和乐小灶,盼着沾点进士气。”

方梨:“既然一切都好,秋儿你怎么……”

秋儿看着围绕在自己周边的几人,本仓皇的内心奇异地镇定下来:有姑娘在的地方就是家,家里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小升,”秋儿顿了顿,小声说,“他对我颇为照顾,乞巧节那日,他攒了三个月的银子,给我买了一根发簪。旁人说,他对我有意。”

“明摆着的事情。”王维熙说。

“可是他月初的时候不告而别了!”秋儿说,“派人去问了,找了,这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寻不着人影了。后来还是小槐与我说,前些日子小升说要离开,她当成了玩笑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小升不会离开秋儿的身边。

但偏偏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认为的一桩事,被小升的不告而别打破。秋儿报了官府,新上任的应天府尹是个拖沓的性子,什么没满十二时辰不予立案,后来时辰满了,说着喊人去找,但迟迟没有音讯。 W?a?n?g?阯?F?a?b?u?Y?e?ì???u???€?n?②??????????????ō??

问就是衙门人数有限,没有那么多衙役可供找一个家仆。

明礼听说了这件事,求着自己三舅舅帮忙找人,临近五月底带回消息:有人在下邑县瞧见这么个样子的人,瞧着要一路南下,不知道去往何方。

没人羁押他,也没人看束他,他是自己主动离开的。

秋儿知道这个消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有几分迷茫,她不知何为情谊的时候有人默默守候身侧,可当她明白过来,那人却不告而别,杳无音讯。

像是一场大梦。

许栀和听她讲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没事儿,一个小升罢了,他既然要走,就放他走吧。外城的和乐小灶明日开业,你去不去?”

秋儿没想到小升这件事这般轻易就被揭了过去,呆滞了一会儿,喃喃道:“去。”

“去就对了,等下吃饱了咱们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与你一道过来,”许栀和语气淡定,“可惜你来得迟了,不然还能去看看潘楼街的金酥斋。”

秋儿顾不上伤心,连忙问:“什么金酥斋?”

“维熙在管,”许栀和看了一眼害羞躲闪的王维熙,“等这边稳定下来你去看看就明白了。潘光你还记得吗?潘楼主人,他带过来的几个帮工现在见了王维熙恭恭敬敬的,称呼其为王掌柜。”

秋儿讶异:“哟!”

简单的一个音节让王维熙的脸一瞬间涨红,他缩了缩脖子,“都是看在姑娘的面子上。”

许栀和:“其实刚刚我还在想要不要让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但后来一想,秋儿是谁啊,怎么会因为这些事郁郁寡欢。”

秋儿感动的眼泪汪汪:“姑娘……”

“还有另一点,今日蔡瑶问我什么时候能见掌柜,我说明日就能见。”许栀和面不红心不跳的补充完了后半句。

秋儿连忙伸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擦了两把,正襟危坐。

正好,店小二端着码头特色菜一一上桌,食物香气很快充盈了整间房屋,一路上吃着干巴炊饼的秋儿闻到这样的香气,立刻来了精神,拿着筷子巴巴等着许栀和开席。

吃饱喝足,众人回到家中。天色已晚,秋儿直接和方梨睡在了一屋,许栀和在她们房中坐了一会儿,才回到正堂。

陈允渡正在写字,听到声响,抬眼朝门口望来。

不出意外的,许栀和的视线没有落在他身上,她坐在了书案对面,找了张纸笔勾勾画画。

书轴堆里有一张汴京城的堪舆图,许栀和抽出来之后,仔仔细细看着内城和外城的布局。

新郑门像是一道分界线,内城高门显贵无尽数,治安相对于外城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外城来往的商旅众多,还有不少远道而来讨生活的,鱼龙混杂,只留秋儿一个人在那儿,许栀和不放心。

她想中和两边距离,给秋儿在新郑门边上置办一处宅子,蔡瑶她们也能住进去,方便。

这样想着,她看得越发认真。找宅子这件事是良吉擅长的领域,不过现在良吉渐渐适应跟在陈允渡身后办事的习惯,她也不好指使了。

灯火摇曳,她连什么时候陈允渡走到自己身后都没注意到。

“栀和?”

许栀和小口咬着绢帕,隐隐约约听到旁边的低唤,她茫然地抬头,“你在叫我?”

“嗯。”陈允渡看着她的眼睛,心底一软,“刚刚叫你好几声,你没理我。”

嗓音轻车熟路地带上了几分委屈,好似许栀和刚刚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一样。

许栀和无端心底发虚,但嘴还是硬的:“……刚刚你声音可不长这样。”

陈允渡依旧是那样温柔能掐出水的嗓音,略带无辜问:“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许栀和伸手用力地抱了一下陈允渡,看着他冷隽的眉眼染上柔和,熟稔地道歉,“是我不好,刚刚在忙,没听见你的声音。”

她哄人的技术越发娴熟。

“要是我听见了,怎么会舍得不理你。”许栀和抱完,像完成任务一样松开他,继续看着手中的舆图,“……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言外之意,请长话短说。

身上贴近的那一瞬温软馨香仿佛是陈允渡的幻觉,他伸出的手顿在半空,然后略带几分强势地将许栀和拢到自己怀中。

“陛下命我修起居注,逢单数日子进宫侍圣,”陈允渡说,“他听闻我住在马行街,觉得地方太远,赐了一个宅子给我,就在这儿。”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在朱雀门旁边清点。

这地段在汴京城有价无市。

他本来没什么欲望,但这些日子许栀和偶尔会提起家中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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