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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没能力,就哭着喊着让自己兄长帮忙,从绛州一直到汴京啊,每三个月传一封书信,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竟未能察觉!”

许栀和不明所以,梅尧臣为了表现薛通之过分,绘声绘色描述薛通如何通过自己兄长打通家中侍卫,千里迢迢赶到京城御街南门,每三个月月底雷打不动传递信件。后来孝期过了,薛阳正好犯了头疼,便在绛州多留了两年,薛通胆子变得愈大,直接自个儿风雨无阻来到汴京等信,花样也多了起来,有时候一根簪子,有时候一幅古画,有时候一张傩舞面具,什么都有。

许栀和听得认真,等他说完,道:“我听您这意思,也并非全然不喜欢薛通呀。两人青梅竹马,又彼此有意,岂不是天赐良缘。您心底应当不是真的反对吧?”

梅尧臣被人拆穿,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

刁娘子:“瞧,栀和都能瞧出来,你啊分明对小薛郎君满意的不得了。”

梅尧臣嘴硬,“我可没有!”

许栀和与刁娘子对视一眼,皆笑着摇了摇头。

梅尧臣见两人神情如出一辙,表情有些挂不住,“只不过是……看他还算用心罢了。”

说起来,他想起自己做的一桩糊涂事,薛阳带着薛明、薛通上门提出结亲的意向后他耿耿于怀,夜里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梅静宁的院子门口,想要瞧一瞧所谓的书信来往里头写了什么内容。还没进去,正好瞧见引月趴在屋前的台阶上,一双圆润的眼睛盯着他瞧,最后轻轻地喵了一声。

府上嬷嬷都说,引月在家中待了快六七年,现在瞧着越来越有灵性了,以前还活泼好动没事儿翻个墙撒个野,现在往往在地上一趴就是一整天,晒着太阳,也不叫唤。

六七岁对猫而言已然算是长寿之年,梅尧臣被一只狸奴的眼神盯得羞愧,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好在那一夜的糗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猫知。

刁娘子:“是是是,瞧着还算用心,所以能打动你。” W?a?n?g?址?f?a?布?y?e??????ù?????n???????②???????????

梅尧臣:“说来说去静姐儿喜欢,若是她不喜欢,这薛通就算是天上的神仙转世,我都一样不答应。”

刁娘子看他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丫鬟端着薯蓣过来,烤好的薯蓣散发着焦香,许栀和与陈问渔分食完毕后,梅尧臣领着陈问渔去了书房。

她小小的背影夹在方梨和雨顺之间,莫名带上了几分沧桑。

碗筷有下人收拾,刁娘子只管拉着许栀和说话,府上好久不闻喜事,上次办喜事还是梅丰羽中了第,不过名次不高,现在正在外头历练,补了空缺。

“你别看他嘴上不饶人,实际上得知静姐儿意思的第一时间就叫人准备将家中重新洒扫、涂漆,连带着碎了的瓦片,漏风的窗纸都重新糊了一层,门房横梁上的红绸祈带更是不可少,生怕叫人看低了,”刁娘子慢悠悠地说,“后来薛侍郎再来瞪大眼珠,还笑着和他揶揄——‘咱们两家是什么关系,什么家底彼此心底都有数。’谁料他一展袖袍,将人拦在自己两步之外,说今日为儿女亲事,休攀扯往昔交情。”

刁娘子讲得绘声绘色,从她的描述中,许栀和都能想象出梅尧臣当时故意板着脸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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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和说:“梅公拳拳慈父之心,实在令人动容。”

刁娘子:“如何不是,别看悦悦现在年纪小,但时光过得很快的,到时候你和允渡就该舍不得了,说不准他还要抱着你哭鼻子。”

许栀和默了默:“你说的是陈允渡?”

“不是他还能有谁?”刁娘子伸手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一下,“你要不信,回去问问他。他承不承认要另说。”

许栀和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再说再说。”

“对了,悦悦之后,你们不再生养一个?”刁娘子想起另一桩事,“你和他都身强力健,你日进斗金,他步步高升,又不是养不起,多添个孩儿承欢膝下不也挺好吗?”

许栀和:“……那这不应该问我。”

刁娘子:“嗯?怎么说?”

她刚准备好好听一听,突然有两个丫鬟走到她身边俯身道:“娘子,给静姐儿订的包东西用的红纸红绸到了,您去瞧一瞧吧。”

“大娘子,还有装嫁妆的箱奁也到了……”

丫鬟围了上来,刁娘子只好站起身,略带歉疚地看着许栀和:“我这边……”

许栀和:“您自去忙便是。我自个儿去找静宁。”

“好好好,”刁娘子露出笑容,“有你在旁陪着说说话,她大抵会很高兴。”

第166章

目送刁娘子离开后,许栀和走到了梅静宁的院子。

院子一如往昔,没什么来回走动的下人,花草也不多,在冬日显得格外空旷。

梅静宁正站在院墙边,她身穿一身淡蓝色的衣裳倚门而立。听到脚步声,超许栀和方向看过来,向她比了个“嘘”的动作。

许栀和放轻了自己的脚步,捏着自己的衣裙走到她身边,朝后看去,只见引月正趴在地上吃着东西。

许是吃开心了,它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地上的小碗里盛着一些碎肉和半条鱼身,引月慢条斯理地吃完后,舔了舔自己的爪尖,朝着梅静宁喵了一声,身姿灵敏地跃上了院墙,又轻巧地跃上屋顶。

“父亲说引月年纪大了,但是我还觉得它是一只小猫,”梅静宁一边俯身收拾地上的小碗和碎骨头,一边和许栀和说,“姐姐你看引月,它动作和过去一样轻巧。”

不等许栀和回答,她接着道:“其实父亲说的也没错——年岁到了就是会离开,之前母亲养的猫儿年迈去世,只给我留下小小的引月。”

“你将它照顾的很好,看它的身体,还能陪你很长时间。”许栀和蹲下来一道帮忙。

梅静宁:“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许栀和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梅静宁弯了弯眉眼,将地面和小碗收拾干净后,她拉着许栀和到屋里说话。

“姐姐没有带悦悦一起来吗?”

许栀和:“来了,现在正在被你父亲考校功课呢。”

“瞧我这记性,”梅静宁伸手一拍脑门,“父亲平常和蔼好说话,但治学严谨,这一点姐夫应该深有感触……悦悦年纪还小,可要辛苦坏了,也说不准,毕竟隔代亲嘛。”

许栀和用帕子抿了抿嘴角,“昨天对悦悦说快到该检查功课的日子,她连带着饭都少吃了半碗,素日里能吃一整根炖鸡腿,昨天蔫的只吃了半根。”

“那可是大事。”梅静宁低呼一声,挤眉弄眼,“要是悦悦饿出个好歹,他可就等着心疼吧。”

许栀和被她故作夸张的语气逗笑,“饿不坏,今日我和悦悦没吃过来,饭桌上她可敞开了肚皮,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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