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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条的南佳树弹飞了出去。
五楼的高度,对于S级哨兵来说摔不死。
但够他晕一会儿的了。
乌龙闹剧完毕,众人看热闹也看完了,拍视频也拍完了,手快的甚至已经直播出去了,纷纷回了寝室睡觉。
救护车来把唯一受伤的南佳树拉走,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温述看向右手边的阳台,风沐瑶终于披着外套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黑色长发披垂,中间挑染般有一两缕白,眉心有一道鲜红的美人痣,她正用像墨水晕开的黑色眸子看向温述。
温述对她说:“今天晚上的事情抱歉了。”
风沐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温述说:“你是李铭钺前男友,我是李铭钺未婚妻,我认为我们也算半个情敌,保持没有关系就是最好的关系,你不要向我搭话,我也不向你搭话。”
温述向外伸出手,像是在抓住一缕风,又像是在迎接什么东西。
“你虽然这么说,但你的鹤可不是这么说的。”
风沐瑶一愣,竟然看见自己的丹顶鹤精神体朝温述飞来,姿态优雅地向他献上了一朵刚刚采摘的白色山茶花。
“怎么回事?夕止根本不可能给你献花!”
温述的异能是幻术,风沐瑶有幸见识过,难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中招了?
温述看见风沐瑶警惕地摆出防备姿势,又向外边招了招手,没过多久,放大了身躯的破晓也叼着一条鱼飞向了502窗台。
那鱼挺特别,足有小臂长,金光闪闪膘肥体壮,一看就不是凡品。
“你想多了,我也不能阻止精神体之间的交往。礼尚往来,这是破晓给夕止的鱼。”
夕止特别高兴,一口用长长的喙叼住鱼,扬起脖子把鱼给吞了。
破晓也飞向自己的主人,衔走了在夜风中莹莹发光的白山茶。
风沐瑶看着自己的精神体,却恐慌地瞪大了眼睛,一整个大崩溃,“我艹那不是无字湖里的锦鲤吗?!还是农林渔业部转基因版的金色锦鲤,你知道这一条有多贵吗?”
温述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
但鱼已经被吞了,也吐不出来了呀!
他环顾看了看四周环境,确定没有人偷窥,向风沐瑶小声嘀咕,“反正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发现的。”
……
温述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南佳树夜闯向导宿舍的事迹已经传疯了,顺带温述之前的情史也被挖了出来,连带着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的李铭钺火了一把。
对于向他询问这件事的同学,温述都如实做了回答,并告知他们自己现在没有找契约哨兵的打算。
下午没有课,温述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
于是他选择脱下学生制服,换上便装,离开了圣所,去拜访一个人。
电轨车刚一冲破圣所的力场,就见日月倒转,原本晴朗的白天瞬间就变成了被璀璨灯火点亮的黑夜。由于空气污染导致的阳伞效应,白塔周边已经看不到白天了,而唯有伊甸园美誉的圣所,可以享受日月星辰的自然流转。
实际上,白塔并非一座高塔,而是一座浮空的堡垒,从前它代表着人类最后的希望,现在它代表着人类至高的辉煌。永不熄灭的石泪金反应炉是它的心脏,黄金火焰中诞生的滚滚浓烟,使中央白塔及其畿辅地区永陷长夜,而这座灯火辉煌的巨塔,自然而然地成了辐射光芒的人造巨日。
而塔下最近的地区,环绕排布着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而比大楼更远的地方,是密密麻麻如牛皮癣般寄生的棚户区,那里永远肮脏、潮湿、看不见希望。
离塔越近的地方,霓虹越绚烂,夜也似乎更黑一些。
东部联合塔的剩下四个地区,都是同样的一幅景象。
电轨车驶入了星环隧道,身着红色牡丹旗袍的东方女人投影踩着跨过两大车道,涂着蓝色唇彩的开合念出广告词,“锐兴基因改造,赋予您堪比变种人的体质。”
“还在为没有时间陪伴精神体而苦恼吗?智能机器人管家AA,精神体的最好玩伴。”
女人张口的巨口成了隧道,列车从里面呼啸而过。
温述不出白塔,实际上圣所的学生没有批准也不能出白塔。他要去的地方离圣所不过十分钟车程。
中央大厦——整个中央白塔甚至是整个东部联合塔的核心。
有一个说法是,中央大厦的灯火熄灭之日,人类末日来临之时。
温述直上101层研究所,夏堂侯已经等待已久,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就进入正题。
夏堂侯是101所的负责人之一,不是变种人,但成就已经超过了大部分变种人。他十年以来研究的其中一项课题就是温述本人。
为表对科学的尊重,夏堂侯把一头的长发扎在脑后,并用发蜡处理过鬓角碎发。他用一双细长的眼睛盯着温述时,总让温述感觉有蜥蜴蟾蜍之类的冷血动物在自己身上爬。
“把衣服全脱了,躺在上面。”
温述麻木地看着各种各样的仪器被用在自己身上,末了还被抽了五管血。
“最近陷入精神泥沼的频率是多少,还有幻听幻视吗?”
“只要精神力不透支,或是不遭到刺激,就不会陷入精神泥沼。”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可是我的记忆还是混乱的。”
“你精神域都差点碎了,不混乱才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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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治治吗?”
“费用不由研究所承担。”
那还是算了,温述十分确定自己出不起这笔昂贵的医疗费。
第4章
“结束了吗?”温述问了一句,然后扯过来一边的白大褂遮住自己□□。
无影灯照在他身上,让他皮肤的肌理呈现出玉石般的质感,连他身上斑驳的伤痕都成了白玉上的裂纹。紧实的腰背肌肉下,一道几乎横贯整个后背,差点将他拦腰斩断的伤口显得分外扎眼。
夏堂侯回答:“不,还不行。”
温述一抬头,就看见夏堂侯拿着一个针管对自己的颈侧稳准狠地扎了下去,他立即攥住了夏堂侯的手,捏爆了针管,但液体已经被推了进去。
原本被安安稳稳压制在体内的精神力瞬间爆开,温述额头和颈侧的青筋瞬间偾张,后颈尤其是腺体的位置又烫又痒,温述死死扣着那一块皮肉,指节因发力而青白,几乎要将那一处连皮带肉口下来。
“你给我注射的什么?!”
“一点刺激你病情的药。”夏堂侯立即录像开始记录。
温述明白在这个人眼中,活生生的人和肉块没有区别,他没有一点怜悯心和同情心,所追求的无非就是他口中所谓的科学和真理。
精神泥沼撕扯着温述,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