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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抚摸一只大猫?

温述十分有经验。

由于大猫对你的气息还不熟悉,警惕性极高,所以你的手绝不能放在它的视觉盲区内,头顶和耳朵这类地方是万万不能摸的,一摸手就不用要了。

温述双手手掌向上,轻缓而坚定地托住了大猫的下巴,修长有力的五指完全陷入了蓬松而硬扎扎的鬃毛中,用上了些力气抓揉。大猫被摸得十分惬意,鼻腔里传出满意的呼噜声,进而将整颗头拱进温述怀里。

心知已经得到了黄金狮的信任,温述有些惊喜,他进而双手环抱住大猫的大脑袋,抓住了藏在鬃毛中的圆耳朵,在神经末梢最多、最敏感的耳朵尖上揉搓。

哈桑的喘息也粗重了以来,如投石入水,威士忌信息素的香气以他为源头,一层一层荡漾开来。浓烈、炽热、霸道,侵入了温述的鼻腔。温述下意识感觉不太妙,果不其然,他只感觉自己掌下的精神力在迅速流失,哈桑身上仿佛有个无底黑洞,疯狂地索取着那一丝丝黄金甘霖。

他现在对外可是个E级,哈桑是想把他榨干吗?E级调度精神力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哈桑榨取精神力的速度,没过多久温述就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输送越来越难以为继,甚至连精神力通道都感到干涩麻痒。

诚然,温述的精神力底蕴还是充足的,但温述还是果断地斩断了精神力链接,令这场恐怖的索取戛然而止。

狂吸信息素的黄金狮停下了摇头晃脑的动作,哈桑也不满地抬起头,“怎么停了?”

温述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就势往后一躺,摔在地上,佯装气若游丝道:“我不行了……真的一点……一点精神力都没有了……”

温述还是硬生生地从哈桑那张脸上看到了一种名为窘迫的情绪。黄金狮凑上来,用湿漉漉的鼻头拱着温述的脸,试图让温述振作起来。

“我才E级,实在……实在实力不行……要不你另请高明?”

那只,哈桑果断拒绝,“不,就要你。你说还要梳理几次?”

温述心里吐槽,要是真把你治好了,我对你而言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你不得反手把我宰了?

他尽量地把这个数字往高报,“可能……二十……三十次不止?我的精神力池恢复还要三天……”

起码现在命保住了。

哈桑上前两步,像抱小孩似的轻而易举把温述单手抱了起来,不是那种很优雅很浪漫的公主抱,他就是以一个最省力最方便的姿势将温述托了起来。温述整个人“小鸟依人”地依在哈桑的胸膛上,整个人都惊了。

温述愈发感觉事情的发展不受自己控制,简直在错误的道路上狂飙突进,他不但要应对眼前混乱的情况,又要配合自己精神力池干涸的演出,干脆两眼一翻,装晕。

哈桑看着眼前小脸煞白、虚弱不堪的向导,有些焦躁地来回踱步几圈,他招来了黄金狮,将向导放在了狮子的脊背上。

庞大的狮子脊背平直,腰部微微凹陷,正好能将温述整个人稳稳当当地驮起。感受到身下炽热跳动的肌肉,温述吓了一大跳,差点发出声音。

从声音判断,哈桑捡起了地上的装备,哈桑背起了装备。

不错,还知道勤俭持家。

哈桑也上了狮背。

然后身下的坐骑动了起来,黄金狮一甩尾鬃,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向前蹿去,将破旧的加油站甩在身后。

骑着精神体跑了几分钟,温述突然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他的极速光轮Z900!

……

温述本就一夜未眠,安抚暴走哨兵又消耗了精神力,再加上一路逃亡,先后遇上混混劫道和哈桑的威胁,体内和精神都处于透支状态。他之前全凭一口气吊着,现在阶段性解除了危机,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松弛了下来。

他被哈桑扶正,靠在他厚实的胸肌上,鼻尖一直似有若无地萦绕着威士忌微醺的酒香,而哨兵的偏高的体温更让他感觉自己像被温泉包裹。他开始还竭力支撑自己不要睡过去,但在黄金狮有节奏颠簸的脊背好似婴儿的摇篮,催眠效果绝佳,温述到底没支撑住,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哈桑怼摇醒了。

他感受到刺眼的眼光照射在自己的眼皮上,下意识用手遮挡。稀有的阳光让他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圣所,只有那里有可调节亮度的人造太阳。

本能比理智更先感受到不正常,温述强忍着双目的刺痛睁开眼睛,眼眶里瞬间分泌出一层泪水。

低沉浑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妞儿,该起床了。”

温述立即跳起来,推开身前的人,身前的壮汉纹丝不动,自己却因反作用力连连后退,脊背撞到了玻璃门,门没有锁,温述直接摔进门内。 网?阯?发?布?Y?e????????????n?2???②?5?﹒?c????

哗啦哗啦的风铃声响起,前台的老板被惊醒,揉了揉眼睛说道:“欢迎光临。”

温述看着哈桑逆光的高大身影,混沌的脑子彻底清醒了。干燥的热浪让他的眼耳口鼻都又干又疼,温述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盘古塔境内,并且已经朝着边境方向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他哑着嗓子问:“这是哪里?”

哈桑回答:“盘古塔,塔依拉市。”

温述立马掉出终端看地图,看一眼定位就瞳孔地震,连声惊呼。

塔依拉是一个边境城市,他们居然骑着精神体狂奔八小时,自己眼一闭一睁,就横跨了整个盘古塔!

怪不得温述可以看见阳光,原来是因为边境城市工业基础差,没有经济实力建造石泪金反应炉,反而给了人们得见天日的机会。

但看这个日头,太阳已经西斜,为周围的一切景物镀上了一层暖色调,显然时间不早了。

“我睡了几个小时?”

“八小时。”

还好,远比温述得知现在他身处何处带来的震撼小。起码在这八个小时里,他的体力和精神力都得到了极大恢复。

“那你叫醒我干什么?”

温述回头一看,发现他们正在一个破落小旅馆前。

旅馆没有牌匾,用几张小木板拼了个前台,横竖摆了两张弹簧裸露的旧沙发,哪怕如此简陋,沙发对面竟还装了台信号不良的小电视。

现在一楼没有人,只有前台后的老板守着。

哈桑猫着腰转进旅馆,他一进去,空间就显得局促起来。旅馆老板有些胆怯地打量着这个哨兵,“住宿?”

温述站起来拍自己身上的灰,正苦恼自己的兜帽和脖子里全是沙子,突然被哈桑戳了戳脊梁骨。

“付钱。”

温述指着自己,瞪大眼睛。半晌他憋屈地走向前台,“开两间标间。”

哈桑纠正,“一间。”

温述不解,“向导和哨兵共处一室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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