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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明亮的太阳让他认知错乱,恍惚以为他还身处圣所,但接下来的事很快认清了现实。
小旅馆楼下半死不活地躺着个人,半边身子都烂了,人下边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大坑。一群雇佣兵乌泱泱地围上来把人拖走,嘴里嚷着,“私人恩怨,全都散开啊!”
巡逻队的哨兵就站在十几步远的地方,眼观鼻鼻观心,当什么也没看见。
两架无人机已经飞过来洒水清理血迹,聚堆看热闹的人也散开了。
这就是,塔外的世界。
他右手摸上扣住自己脖颈的项圈。指尖探入项圈,摸到缠绕着脖子半新不旧的白色绷带,再向后移,摸到了向导最为敏感的腺体部位。
滚烫,微凸,在他指尖下跳动。
甫一按压后颈那个微微凸起的腺体,温述的整个身体就剧烈颤抖了一下,呜咽了一声后瘫倒在床上。
他紧张地回头一看,发现哈桑早已不见踪影。
温述对他去了哪里不感兴趣,并庆幸他没看到自己的窘态。
温述进了卫生间,解开颈圈,拆了旧绷带。
后颈的伤口早已痊愈,但哈桑五指留下的抓痕分外刺眼。
温述洗去自己一身信息素味,又自力更生简单处理了伤口,拿出两支针剂给自己静脉注射。
一支是信息素伪装剂,让他的浑身逸散的乌龙茶香变成艳俗的玫瑰香气。
一支是强效信息素抑制剂,瞬间安抚了他躁动的腺体。 w?a?n?g?址?f?a?布?y?e?ǐ????u?????n?????????5???????M
拾掇完之后,他缠上新绷带遮盖淤青,胃袋适时发出响亮的哀鸣。
温述刚下楼,就被浓烈的烟味、汗味、脚臭味熏得眼泛泪光。他一眼扫去,旧沙发上挤满了无所事事的闲人,吞云吐雾的普通人居多。
有三名哨兵在场,但他们明显地游离在人群之外,普通人也谨慎地和他们保持距离。
旅馆的电视上正在放早间新闻,但大多数人的注意都不在女主播字正腔圆的播报上。
“5月11日5时03分,燧人塔南部海域发生7.1级地震,震源深度为10千米,根据全球海底大地震近实时震源机制解反演结果,此次地震是一次逆断层地震事件……距离震中较近的乡镇有较强震感……自然资源部发布红色海啸预警,地底运动极有可能引起玻璃种大规模暴动,请沿岸居民注意避险……”
“中央白塔首席向导李燮莅临盘古塔,就将于5月底就战后‘人质问题’与南部联合塔代表进行会谈,李燮首席表示,将为争取人质获释付出一切努力……”
李燮斯文俊秀的脸在镜头前一晃而过,人堆里马上响起了轻浮的口哨声。
一名哨兵道:“玛德老子要能睡这种高级货一回,这辈子都值了!”
听见这句话,温述的脸轻微抽搐了一下,竭尽全力才把绷不住的嘴角压下去。如果没记错,前两个月他才参加了李老爷子的六十六大寿。
但高级向导就是这样,只要不说,没人分得出你二十六还是六十六。
但马上有哨兵帮他回怼了回去,“想屁吃呢!像这种塔上的向导和我们都有生殖隔离,根本就不是一个物种!”
“塔上的高官不会下来的,你就梦里想想吧!”
哨兵们的注意很快被其他的新闻吸引。
听了几则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新闻,温述暗暗舒了一口气。
三天了,中央白塔果然没有将自己失踪的新闻放出来,这种丑闻,总得藏着掖着,暗中寻人。
哈桑越狱的新闻同样也没有放出来,可能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就在此时,有人按了遥控器,一本正经的新闻播报画面一转。
“看的劳什子玩意儿?没劲!”
咿咿呀呀的男女呻.吟声响起,屏幕上白花花一片。
牛批,真大早上看片啊!
室内的气氛顿时火热起来。
而温述此时也注意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粘在自己身上。
是刚才起哄的三名哨兵,他们穿着磨损严重的制式皮衣,周身散发着一种硝烟和烟草混合的刺鼻气味,看样子是属于某个私人组织的雇佣兵。
其中留着络腮胡子的一人挪动了位置,像嗅到肉味的鬣狗,大手拨开几个人,目光不老实地逡巡在温述屁股后,“小妞儿,扭扭屁股!”
温述一个侧身躲开,指尖银光一闪。
络腮胡登时感觉自己胯.下一紧,只见一把锋利的蝴蝶刀已经抵在自己脐下三寸,但他显然把向导没当回事,手上还不老实。
既然如此,温述也不客气了,刀光一闪,哨兵当场遛鸟。
周围马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起哄声,甚至盖过了H片的声音,“辣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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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劲儿!”
“……”
在众多起哄声中,温述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向门口看去,果然看见哈桑正抱臂看着自己,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第20章
温述收回目光,恰好看到络腮胡恼羞成怒,高高扬起巴掌正要落下来。
温述拧眉刚要躲,就看到一只大掌抓住了络腮胡的胳膊。
那双手五指修长,掌心宽厚,手背凸起的筋络清晰可见。那是一双习惯了握枪的手。
当哈桑收紧五指的时候,温述甚至能听到他掌下骨骼被碾压发出的咯咯响声。
温述毫不怀疑只要哈桑继续用力,络腮胡将失去他的胳膊。
温述扯了扯哈桑的衣襟,“我没事,不要惹事。”
络腮胡浑身颤抖,显然在用尽全身力气与哈桑抗衡。他满头大汗地看向哈桑,脸上已经浮现出惊惧后悔的神情。
他颤抖着声音求饶,“放……手。”
他的同伴也在替他求情,“我们有眼无珠真没想到这向导是有主的,哥们儿我们给你下跪认错行不行?”
哈桑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们,熔金般的双眼看向温述,“他用哪只脏手碰你了?”
温述犹豫了一下。
络腮胡慌忙求饶,“没碰到,没碰到!”
温述飞快微笑了一下,又把笑容收回去,对哈桑说:“两条,都卸了。”
哈桑没有手下留情,五指一掰像掰一块苏打饼干似的把对方的胳膊掰折了,换另一条,又咔吧一声把另一条掰折了。
络腮胡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他身边的两个哨兵见同伴受伤,却屁也不敢吱一声。
哈桑仅仅是眉弓压低,睨了他们一眼。
在铁塔似的哈桑面前,所有人都像毛没长齐的小鸡仔。
络腮胡两条手臂软绵绵地垂下来,早被哈桑吓得屁滚尿流,就差跪下来给温述磕头了。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咱这也不知道这是小哥你有主了……要是事先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干这事儿啊!”
哈桑直接伸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