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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还拿整个燧人塔背书,并送上了厚礼,你除了咽下一口气还能怎么样?

李嶷凝重道:“你是想和中央白塔作对?”

谢思言摇头,挑眉笑道:“我可戴不动这顶帽子,我今天来拜访李议员,就是来送礼的。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大可去告我,看看军事法庭向着我,还是向着这半死不活的肉块。”

“你……”

“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用送了。”

谢思言只留面色或青或白,比交通灯变换还精彩的父子二人在原地,挥了挥手,潇洒地转身离去。

从李宅离开,坐进自己的专车,谢思言打了一个视频通话。

“事情做完了,你的小情人找到没有?”

车子平稳启动,驶入环绕塔的霓虹光带中。

“辛苦舅舅,不过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温述清清白白,更不可能和我搅和到一起。他甚至……都不认识我。”

谢思言挑眉,“哦?那你说说你现在在干什么?”

身为世上最强的哨兵之一,谢思言自然没有遗漏谢安年声音中夹杂的那一丝杂乱呼吸。

谢安年闷在被子里,带着笑音道:“没有办法啊,我从黑渊醒来以后就发现不对劲了,按理说成了黑暗哨兵就向导不需要信息素,可我不行……”

“那又怎么了?”

“谁叫你们那时候非得把人叫来,还不让人知道他治的是谁……我现在对温述的信息素成瘾。”

“……”

“平时还能忍一忍,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见了个挺奇怪的向导之后,就感觉要疯了。”

那边传来两声低沉而急促的喘息。

谢思言听力本就敏感,现在没有向导调节,更是将这两声喘息无限放大,直扎耳膜。

他没耳听,一脸嫌弃地将音量放到最小。

“你峡湾边那房子归我了。”

“不行,你换一栋,我打算带温述去那呢。”

屏幕之外,有触手蠕动的声音。但谢思言能分辨出,这并非谢安年的精神体深蓝弄出的动静。

谢安年在融化,舍弃人类的形态,无限与精神体融合,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解放。这并非战斗状态的兽型解放,而是单纯的为了快乐放飞自我。

同为哨兵,谢思言当然知道这有多爽。

于是他出言提醒自己的亲侄子,“小心别精.尽.人.亡。”

第24章

塔依拉市。

温述长吁了一口气。

他将谢安年送的打火机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确定里面没窃听器和追踪器,也没附着精神力线,才将它收进兜里。

他想不太明白谢安年为什么急着走, 但对比他如今的窘境,追捕什么的都要往后放一放。

首先就是, 他的抑制剂只剩下三管了,按他目前岌岌可危的身体状况计算, 可能不太够用。

其次就是, 由于这三天养一只狮型哨兵的开销太大, 过渡挥霍的最终结果就是吃土。

在温述花了999买了三支优质抑制剂,又用5000预约了船票后, 他的账户已经比脸干净了。

偏偏在两笔大额消费支出后,船票预约网站上又弹出了数个弹窗,诱导他继续消费, 其中甚至还有好几个贷款广告。温述正要关闭这些广告弹窗,却从一堆页面里看到了一个招聘页面, “石泪金采集,招聘向导,等级不限,包接送, 多挖多得,时薪10联合币”。

赶早不如赶巧, 温述眼前一亮,没什么犹豫就填写了“白九”的身份信息和联系方式报了名。

很快对面就自动回复了地址和联系方式,半小时后派车在第一大街与宝石路十字路口见。

塔依拉市没有电轨车、磁悬浮车,甚至也没有地铁和轻轨,一切交通方式都显得有些原始而朴素。

半个小时后, 一辆似要散架的双层大巴车,拖着一身叮铃哐当的零件,从第一大街主路摇摇晃晃地开过来。大巴车行经之处,掀起一片浑浊的黄色扬沙。

温述眯了眯眼,隔老远勉强看见灰扑扑的车身上,用红漆喷了四个大字——“工.口能源”。

他悚然一惊,连忙低头看终端上的信息对照,才意识到这哪是什么见鬼的工.口能源,它是虹叶能源。

虹叶能源是东部联合塔在能源领域的龙头领域之一,相当有知名度。温述不认为雇佣自己的人和虹叶能源扯上什么关系,这车也显然是从回收站回收后改装的。虹叶能源法务部见到这漆标得乐开花,反手告车主个倾家荡产。

车停在温述眼前,他才依稀辨认出那点“虫”和“十”的红色漆痕。

气液流动的声音响起,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一个染着一头黄毛,带着唇钉鼻环,穿着豹纹衬衫,脸色蜡黄,身材干瘦,流里流气的男人。

没有颈带,也没有精神力波动,是个普通人。

温述好心提醒,“哥,你这车该补漆了。”

对方翻看手里的报名表,头也不抬答道:“嗨,小本生意,钱都得用在刀刃上。”

他撑着车门,对温述一扬下巴,“哥们儿,你是白九?”

温述点头。

“有证吗?给我瞅一眼。”

黄毛瞄一眼就向后指了指,侧过身子让温述上车,“有异能吗?有的话可以加提成。”

并不是每个变种人都可以觉醒异能,相当一部分低级变种人就没有这个能力,也吃不上这口饭。

温述现在一个E级,还正在被逮捕,不想如此高调,摇头说没有。

他扶着把手爬上车,抬头一看,愕然发现这车里坐着的,竟有一半都是熟面孔。

坐在前排的三个人,正是今天早上骚扰自己的哨兵,他们一看见温述,眼神中还残存惊恐,抻着脖子看温述身后有没有那个大块头哨兵的身影。

那个络腮胡双手上还包裹着纱布,看上去分外滑稽。

温述警惕地注视着他们,第一次感觉在这种混乱地带,没有哈桑这种哨兵打掩护也是个麻烦。

络腮胡警惕地问:“你的哨兵呢?”

温述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被一道声音吸引力注意。

出声的坐在后排靠边座位的是一个向导,她全身都包裹在白色的麻料长袍里,头发也被头巾包裹着,但仍有些许碎金似的发丝从缝隙里漏出,毫无版型可言的麻料长袍穿在她身上,却像是遮蔽阿芙洛狄忒蔽体的罩衣。

她坐在那里,像一尊静美的雕塑,看见温述,灰色眸子漾开笑意,“又见面了。”

是前两天晚上遇见的卖花女。

卖花女伸出了手,“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茜拉。”

“白九。”

络腮胡哨兵狐疑地看着他们,“你们认识?”

茜拉道:“在旅馆,碰巧遇见了他和他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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