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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压抑着怒火,“他不能跟你走,除非你踏过我的尸体。”
谢安年嗤笑一声,偏头看向温述。
温述走上前, 柔声在安吉尔耳边说:“别担心,我真没犯什么大案, 你太高估我了。谢安年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先回房间乖乖等我。”
安吉尔炸起的毛被捋顺,但他依然难以完全信服温述的话,皱起一双清眉,眸子间含着莹莹水光地对温述说:“如果你一直不回来我要怎么办, 你今天还没有教我认字。”
温述摸了摸他的头,“所以就算我不在你也不能落下功课,明天我回来抽查的。”
“好,你去忙你的事,我会乖乖在房间里等你的。”
“咳咳——”身后传来谢安年的咳嗽声。
不知道为什么,温述突然就有了一种被捉奸的紧张感。
温述再三保证,安吉尔只好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他看向温述的眼神万般不舍,看向谢安年的眼神却带着一股难掩的戾气。谢安年则上前一步,将右手撘在温述肩头,侧着头低声道:“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染着血污的碎发垂落眼前,在眼睛下方投射出一层青色的阴影。在有些人看来,这么近的距离是震慑和威胁,但在有些人看来,这么近的距离是故作暧昧。
温述惊讶地看着谢安年,感到丝丝热气熏红了自己的耳廓,他缩了缩脖子捂着耳朵说:“好……好的。”
再也没人阻挠,当事人也不反抗,谢安年分外顺利地将温述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温述第一次踏足谢安年的私人领域,据说头等舱的房间可以按照乘客的要求提前预订,按照客人的风格进行个性化定制,而这个房间进门处,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个顶着天花板的巨大酒柜。
房间里没有开灯,仅有几盏小夜灯亮着,但酒柜内的陈列的佳酿被柔和的橙色灯光照亮,如剔透琥珀般的酒体泛着美丽的光。谢安年开了灯,温述便看见了角落的吧台和被挂了整面墙的武器。
比他当时在车上发现的武器库还要震撼。
“我至今感觉,你的十亿负债是逗我玩的。”
“真的,骗你干吗?不过我爸偶尔给我补贴点。”谢安年走到吧台后面,“你要喝什么?”
他用牙咬开瓶塞,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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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述提醒,“受伤最好不要饮酒。”
“原来还有这规矩,柠檬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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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温述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此时经过短暂的休息,干涸的精神力池也终于重新汇聚起精神力,让他的状态有所好转,至少不会一言不合晕过去了。但谢安年从回来到现在,可一点没处理伤口。
走回房间的一路上,他不停接过机器人递来的湿毛巾,擦自己脸上身上的血迹。一条脏透了就扔了换第二条,扫地机器人勤勤恳恳地在他身后捡脏毛巾。
温述坐在谢安年对面,看谢安年把柠檬水推到自己面前。他举起被磁吸手铐锁住的双手,眼巴巴看着谢安年。
谢安年话不多说,直接把手铐解开,将解开的手铐随手放在吧台上,“看你认错态度良好,我可以暂时让你解放双手。”
吧台的灯光把透明的柠檬水映得色如琥珀,一点点微小的气泡从杯底上浮,到水面爆开来。
“多谢款待。”
温述绕过柠檬水,拿走了谢安年的威士忌,低头抿了一口。烈酒对味蕾的刺激让他拧起眉头,他又低头小口喝了一口。
谢安年愣了愣,无奈地拿起柠檬水,提醒道:“受伤最好不要饮酒。”
“是吗?我下次注意。”
谢安年有被气笑,“小温同学,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学生。”
温述抬头,眨巴眨巴眼看着谢安年,“好学生不会逃学。”
“可是你在逃学前居然完成了所有的先修考试,这简直……”谢安年深吸一口气,似乎想找到合适的词形容这件事,“算了……这次事件结束后你就和我回中央白塔。”
“不行,我还没把遗书送到。”
凭借谢安年的调查能力,他显然已经对温述逃学的真正原因有了七八分猜测,对于这件事,他也已经安排妥当,“我会派人找到白繇的家属,把遗书交到他们手上。”
“……我在我的我是留了字条说了一个月后才回去,如果现在就被抓回去了。”温述双手捧住杯子,他不常饮酒,此时已经有些上脸,“那很丢人呐!”
谢安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我放你在外边待了这么多天,丢脸的不是你,是我。”
温述的脸颊红红的,眼神也逐渐有些迷离,吐字逐渐迟缓,每一个字都带上了一点鼻音,“话说,我感觉这次袭击很奇怪。”
“如果是单纯有人想要发动恐怖袭击,为什么每一个袭击者都像是冲着我来的。”
谢安年伸手,挑起温述逐渐低下的下颌,注视着温述水波轻漾的双眼,“我也很奇怪,你实话告诉我,除了送遗书,你真的没有其他目的吗?”
温述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迟缓,被谢安年引诱着轻而易举就说出了心里话,“有啊……”
谢安年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起来,可是温述依然眸光迷离,似乎对陡然紧张的气氛浑然不察。
“我在白塔太无聊,想出来看看啊……”
谢安年用戴着手套的食指剐蹭着温述柔软的面颊,用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轻声道:“这样啊,那现在玩够了吗?”
温述的面颊被谢安年的指尖压出来一个小坑。
谢安年终于找到了温述拟态面具的边缝,他似乎察觉到了谢安年的用意,抓住了谢安年的手指,“不行。”
“我已经认出你了,给我看看你的真容又有什么关系?”
“……”他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
温述纠结了几番,最后大大方方道:“算了,你看吧。”
温述用手扒开自己的下眼皮,取下左眼的黑色美瞳。他揉了揉双眼,再睁开眼时,左眼彻底显露出银色的底色。一黑一银的异色瞳就这样撞进谢安年的双眸中。
即将揭开神秘美人的最后一层面纱,谢安年无意识地屏住呼吸,贴着温述脸颊的手指竟然抖了抖。他曾经在北部的大雪中埋伏了三天,握着狙击枪的手不曾有一丝一毫的颤抖,但如今他竟然无法控制他那平日里如机械一般精密的身体。
塔依拉的烈日让温述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蜜色,但面具之下的脸庞仍然保持着白皙。伪装的面具终于被揭下,谢安年在迎接属于他的终极大奖。
灯光照在温述的身上,他的面庞像是被撒上了一层金屑,细碎乌黑的发丝散落在额间,让他的面部轮廓显得无比柔软。仅仅隔着一层面具,变化的却不只有容颜,仪态气场也似乎在瞬间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