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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燕止撩了下眼皮, 对某只不太清醒的魔头对他的称呼无动于衷。

他走近樊绝,伸手探了下樊绝的额头:“你现在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等会儿先带你回去。”

不然留在这里, 跟只大型猛兽似的喜欢圈地,万一不小心伤害了人类……

樊绝当然不想再被关在里面。他把燕止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 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 故意道:“回哪儿,老婆。”

大概是对这个状态的樊绝有点无奈, 燕止就着这个姿势捏了一下樊绝的耳垂:“回家。”

“睡笼子吗?”樊绝有点委屈地问。

“……”燕止看了眼樊绝,不知怎么的觉得樊绝的语气茶茶的,“睡床。”

“你抱着我睡,”樊绝说,“我就跟你回去。”

燕止看了樊绝好一会儿, 然后移开眼神:“嗯。”

樊绝很轻地勾了下唇。

……

燕止扔给樊绝件简单的衬衫,他想了想, 似乎觉得某只不太清醒的大魔头, 应该不会老实完成换衣服的任务,最后还是动手替樊绝扣了扣子。

樊绝坐在床边,看着燕止低手耐心地动作。

燕止今天罕见地没穿衬衫,而是穿了件利落的黑色T恤, 就像是故意想用深色遮住什么。

樊绝眯了眯眼,突然握住了燕止的腰, 另一只手掀开了燕止的T恤。

燕止因为樊绝的这个动作手一顿, 然后继续没什么表情地替樊绝扣好最后一粒扣子。

樊绝看见了燕止小腹上的魔纹,大片大片的血色纹路蜿蜒着布满冷白的肌肤。从腹肌处沿着人鱼线一路向下,然后被掩在黑色的西裤下。

樊绝有点想把它往下拽。

但西裤上别了条交叉腰带,收得挺紧。如果樊绝要动手的话, 就要先解下燕止的皮带,再拉开拉链……

大审判官应该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樊绝遗憾地叹口气。

“……“燕止听着樊绝莫名其妙的叹气,替樊绝整理好领口,“看够了?”

“不够。”燕止的腰线很完美,樊绝的手握上去刚刚好,他的指尖勾着燕止的腰窝,拇指则去摩挲着燕止腹肌上的红色纹路,“你是我的。”

燕止没理樊绝,他把樊绝的领口理好,抬起眼神对上樊绝的眼睛:“松手,回家。”

樊绝也抬起头来,就这么直直盯着燕止。也就在这一瞬间,有暗红色的流光从樊绝眼里划过。

樊绝动用了法力。

“呃……”燕止突然扶了下樊绝的肩膀,颊间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来。

他握紧樊绝的肩好一会儿,才渐渐放松了力道,重新抬眸,这次声音有点冷:“樊绝。”

樊绝看见燕止的西裤被稍微顶起来一点。

腹部和西裤布料之间有了缝隙,樊绝又看到了一点被遮住的魔纹。

大审判官又怎么样?被印上魔纹之后,还不是会被樊绝勾起欲望来。

只是……樊绝皱了下眉,他怎么还是没能感受到燕止的欲念?

不可能啊,燕止都……

这也太不符合科学了!

那照这么下去,他该怎么找到大审判官的恶念,然后趁机摄燕止的魂,偷走燕止的神剑,再把燕止搞到手?

“老婆不喜欢吗?”樊绝继续装懵懂无知单纯小兽,“你在浴室的时候,明明看起来很有感觉……最后也弄在了我身上……真可惜,你不能在我身上留下神纹吗?”

“别说了,樊绝。”燕止的声音罕见得有些不自然,“以为谁都和你们魔族一样,会用……在别人身上留下魔纹,还能让人被迫动情吗?”

“魔族?”樊绝翻过手,用指关节一点点划过燕止腹部的魔纹,“我和那些法力低微的小妖怪不一样。他们想要在配偶身上留下魔纹,至少要结合几十次。而我……”

燕止:“……”

而樊绝只需要弄出一点液体,洒在他身上,就能生出一枚临时的魔纹。

燕止怀疑只要和樊绝做一次,樊绝就会在他身上留下永久的魔纹了。

上次那个手上的小魔纹燕止还能勉强隐藏住气息,现在这个大一点的魔纹已经能让樊绝催动燕止的一部分欲念,那要是真的……

樊绝见燕止的脸色不好,以为是逗老婆逗得太过头了,于是把掀起的T恤又放了下来,然后装作小兽一般用脑袋蹭蹭燕止。

燕止瞥他一眼。

“出去不能牵手,”燕止警告,“不许乱跑。”

樊绝假装很无辜地点了点头。

……

校园的林荫小道上,一排排树木整齐的坐落在道旁,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像零碎的宝石般洒在地上,金黄的落叶铺满了大地,盛接着温柔的暖阳。

樊绝跟在燕止身后,一边静静地打量着燕止的背影,一边回想着梦中那些零星的记忆碎片。

燕止和他从前就认识了。

而且……似乎把他从小养到大。

然后就……因此暗恋上了他。

那他忘了那些从前的记忆,燕止会不会不开心?

把他抓起来又是为什么?

秉公执法,大义灭亲?

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一阵柔风穿过长长的小道,落叶像蝴蝶般在空中盘旋,又缓缓下落。

樊绝轻轻伸手,接住了一片黄中泛红的落叶。

枫叶。樊绝突然想。

和他在镇魔石狱里看到的那片枫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那片枫叶看起来更红一点,就像是被精挑细选,特地拿来收藏的珍藏品一样。

但石狱外并没有枫树。

其实仔细想想,监狱高墙那扇总是洒下月光的小窗外,经常会落进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春日的柳絮,夏日的蒲公英,秋日的枫叶,冬日的飘雪,还有蝉鸣,鸟啼……

然而事实上,因为镇魔石的法力,镇魔石狱周围一整块都被法力生生护着,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那些有趣的、在樊绝漫长的岁月中鲜活的事物,到底是怎么来的?

如果是有人故意……

“樊绝。”走在前面的燕止或许以为某只大魔头又要不听话了,大审判官停下了脚步,回头静静望着樊绝。

“伸手。”樊绝说。

“不牵。”燕止拒绝得也很干脆。

“好,不牵,”樊绝难得这么听话,“你伸手。”

燕止静静看了樊绝一会儿,还是伸出了手。

樊绝把枫叶放在燕止的手心:“以前,这片枫叶对我来说很重要。”

在漫长而枯燥的,被拘禁在一方天地,不得自由的生活里,任何一点鲜活的事物都很珍贵。

燕止看了看手里的枫叶,似乎读懂了樊绝的意思:“你听话的话,以后还能看到很多次秋天的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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