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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几个小妖魔来勾搭樊绝,甚至不怕死地爬上樊绝的床。
毕竟在足够开放的魔族,这些都再正常不过。
他冷眼看着樊绝一边骂蠢蛋一边把那些小妖魔赶走,然后脸色极差地废弃掉整张床,最后气得直接在住处设下了结界。
那么多年,燕止就只能这么看着。等着或许哪一天,某个小妖魔就这么入了樊绝的眼,然后和樊绝颠鸾倒凤,一夜春霄。
樊绝会有属于他的魔后。
燕止想到这里垂下眼,偏过了头去。
樊绝莫非觉得大审判官有点难过,他解释道:“我又不想和他们……”
“但你还是会吃醋是吗?”燕止说,“我也是。”
樊绝因为大审判官如此直白的承认怔了怔。
“樊绝,我不是一件物品,所以也从来不会让别人决定会不会被抢走,”燕止说,“你也一样,不是吗?”
樊绝点了下头:“当然。”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那如果由你来决定的话,”樊绝突然问,“你想属于谁?”
燕止闻言,只是看了樊绝一会儿,然后偏过头,轻轻吻上了樊绝的侧颊:“你说呢?”
第69章
纵然想起了一些零星的记忆片段, 但樊绝其实一直对千年前的经历没什么归属感。毕竟在他记忆中几乎占据全部篇幅的,都是千年封印里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孤独。
所以樊绝以为自己应该习惯了孤身一人才对。
那些所谓要誓死追随他的妖魔小弟,樊绝也从没放到心上去。
不过是崇拜, 或者说是贪图他的力量而已。
直到燕止出现。
樊绝看着身旁阖目沉睡的人。大审判官睡着的时候眉眼似乎没有那么冷了,像静谧的湖面一样, 平添了几分柔和。
燕止说, 愿意属于他。
樊绝忍不住扬起唇角。他放轻了动作幅度,侧过身, 伸手半环住大审判官,静静地看了燕止一会儿,突然用气声轻轻喊了一句:“燕止哥哥。”
大审判官没有反应。
于是樊绝虚虚环着燕止的手往下落了一点,触上燕止的腰,开口的声音也稍微大了一点:“哥哥。”
“大哥哥。”
樊绝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再偷亲一下好了。
樊绝这么想着, 支起身,离燕止更近了一点, 便要轻轻吻上燕止的唇。
然后他便看见大审判官缓缓睁开了那双金色的眸。
樊绝:“……”真是不巧。
大魔头老实睡了回去, 并试图狡辩:“其实我只是想帮你扯一下被子。”
燕止没说话,只是侧过身与樊绝面对面,然后啄了下樊绝的唇,补上了樊绝这个刚刚没得逞的吻, 顺便让樊绝更方便地搂着他:“不睡?”
大审判官的声音听起来哪有半点困倦的样子。
合着刚刚他没睡着。
“我才要问你,”樊绝语气复杂地问, “为什么还没睡?这几天不累吗?”
樊绝突然有一瞬间真的有点怀疑自己不行了。
不管怎么说, 做完之后承受的那方不应该累得直接昏睡过去吗?
“睡了怎么能听见你叫哥哥?”燕止撩了下眼皮,索性也不再与樊绝做戏,“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
“一点而已。比如说……记起了我是被大审判官养大的,记起了我送你的那枚耳坠……”樊绝顿了顿, 笑着看向燕止,“怎么,你要清除我的记忆吗?”
燕止看了樊绝一会儿,冷静开口道:“没必要。”
只有樊绝没有想起来他被封印的……
“所以真的是大审判官养大了我,”樊绝伸手捧着燕止的脸,“那这么说来,大审判官是算我的爹爹还是哥哥?”
燕止:“……”
从这个角度,樊绝仍能看见燕止颈间刚刚留下来的一些红痕,樊绝顿了顿,笑道:“还是哥哥吧。爹爹的话,我大概有点以下犯上了。”
燕止:“……”哥哥就不以下犯上了?
“不过我还是喜欢老婆这个称呼。”樊绝说。
大魔头现在已经集齐师兄,大审判官,哥哥,老婆各种奇奇怪怪的称呼了。
而且樊绝在床上还喜欢变着花样乱叫。可能真的需要担心哪天樊绝兴致上来了边干边叫爹爹。
燕止面无表情地扭头。
“不许故意不看我,”樊绝很是霸道地说,“你都是我的了。”
燕止于是又把头偏回来:“那你呢?”
樊绝眯了眯眼,终于让大审判官成功上套:“我是你老公。”
燕止:“……你喜欢就好。”
只要不是爹爹,随樊绝乱喊好了。
“可惜了,你老公要隐姓埋名,”樊绝故意叹道,“和老婆开展地下恋爱……那些譬如白渊之流想和我抢人我都没办法宣誓主权……”
“刑期之内不许伤人,”燕止突然道,“等你刑满,我就去魔族下聘。”
樊绝的眼睛一下亮了。
“等等……”樊绝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是你下聘?”
“都是男人,谁下聘都一样,”燕止顿了一下,道,“最重要的是,你没有钱。”
“魔族有很多法宝……”
“在人类世界用不着这些,”燕止说,“只用得上银行卡。
樊绝没有银行卡:“那……”
“至于白渊,”燕止说,“我不认为他对我有什么别的情感。”
樊绝皱了下眉:“怎么没有?”
“因为他喜欢女人。”燕止很是干脆道,“从前他在A市任职时交过好几任女朋友。”
樊绝恍然大悟。
白渊居然有这种小众癖好。
“我与他也并不亲近,”燕止说,“以前他在我手底下,和其他人一样怕我。反倒是最近……”
态度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具体是什么感觉说不出。燕止当然能感觉到白渊时常盯着他看,还想强行抢夺和燕止单独相处的时间。
但白渊看他的眼神绝对不是爱慕,亦没有从前的那种害怕,反而像在看一件他梦寐以求的……物品?
“这家店不止两间房。”樊绝指出证据,“他故意想和你住一起。”
燕止说:“我知道。”
“那你……”
“顺水推舟而已,”燕止揶揄地看了樊绝一眼,“你不想和我睡吗?”
樊绝愣了一下。
所以大审判官没揭穿白渊,是因为他?
樊绝狠狠吻上了大审判官。
他把燕止搂在怀里,侧躺着与大审判官接吻,柔软的大床因为两人的重量微微凹陷,就像一片云一样包裹着一切。
樊绝眯了眯眼,放过了燕止的唇,转而吻上燕止的脖颈。
唇无意间扫过燕止的喉结时,樊绝突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