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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红红要好,这会能帮着照顾。”
施茵暗骂谁想与薛红红交好了?
如果没有一层姻亲关系,她绝对不可能选这样的人做朋友。
施茵却没有反驳。
今天这样的情况,比起回到施家,留在薛家庄更能清静点。
施传宗与花金弓离开了。
等到马车完全驶出薛家庄,他对一脸不悦的母亲说:“别生气了,小妹说了实话也没什么不好。”
花金弓往儿子脑门上就是一掌,“你懂什么!没了薛家这个姻亲,施家的富足日子能维持几天?!”
施传宗:“没了薛红红,还有小妹。亲上加亲,你把她嫁到薛家不就行了。”
花金弓听了,下意识要再给儿子一掌,“胡说什么!你这是卖了你妹妹吗?!”
“娘,别说得
那么难听。”
这次,施传宗拦住了花金弓的巴掌。
他嘲讽地说,“五年前,你给我安排薛红红做妻子时怎么讲的?你说都是为了我好,往后能得到一座大靠山。”
施传宗:“促成这门亲事,我问心无愧。我没坑小妹。比起我,薛斌好了不知多少倍。
就算他在武功上完全没天赋继承薛衣人的衣钵,但他的品性算不错了,不会背地里偷情。”
又道:“比起我们家,薛家更是不知强了多少倍。薛夫人早逝,小妹嫁过去,没有强势蛮横的婆婆。
最多就是有一个不讲理的大姑姐,也就是她的大嫂。她已经习惯应付薛红红了,没什么相处难度。”
花金弓听着,举起的手掌也放了下来。
“你的话也不无道理。假如薛红红没出事,亲上加亲容易。现在,让我想想要怎么才能办妥。”
薛家庄内,灯火通明。
薛衣人将几队人马派了出去。
近期有消息,神医张简斋行至苏杭一带,眼下要尽可能快地找到他。
对于施茵,他多问了一句。
“你跟我说实话,这五年,红儿曾经与几个人偷情?”
施茵为难。
有的真相被她揭开,她就里外不是人。
薛衣人:“不要隐瞒,今天红儿敢对花家小七出言不逊,不只是在气头上的缘故,也是这些年她的胃口被越喂越大。你不说,我之后也要去查。”
施茵把心一横,“据我所知,七个。我只看到大概长相,不清楚那些人的具体情况。”
薛衣人:“施传宗呢?”
施茵:“四个,都是家里的丫鬟。”
薛衣人沉默半晌,闭起眼睛,摆了摆手。
“行了,你去休息吧,让斌儿替你安排客房。”
薛衣人等到再也听不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才睁开眼睛。
望向病榻上的女儿。
眼中是藏不住的失望,更是无尽的自嘲,“养不教,父之过。左明珠没有骂错。”
走廊上。
薛斌带路,将施茵带去客房。
他反复左右张望,眼看四周无人,想要开口问话。
突见屋檐下倒挂着一团纹丝不动的黑影。
薛斌想说的话被卡在嗓子眼,不住呛咳起来,“咳!咳!咳!”
施茵一直低垂目光,猛地抬头看到黑影,也是吓了一跳。
定睛细看,那一动不动的黑影是二庄主薛笑人。
“薛二叔好。”
施茵打了招呼,对方没有搭理她。
“二叔,你还不睡啊?”
薛斌也打了招呼,对方也没搭理他。
薛笑人倒挂着。
充耳不闻招呼声,他睁着眼睛,傻愣愣地盯着天空,嘴里念叨“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
薛斌对施茵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理会。
薛笑人疯了,十年前疯的,他疯起来把妻子也给杀了。
后来一直是这般痴傻模样。
有时搭理人,说着傻乎乎的话,更多时候就是一个人数星星。
施茵早就听过这些传闻。
她来薛家庄的次数不多,只是逢年过节走亲戚。遇上薛笑人的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清楚。
另外,她还知道一件事。
薛笑人疯了,武功仍在,却少有人见他再用过。
施茵又想起了张简斋。
享誉江湖三十年的神医又如何,治不好花满楼的眼睛,治不好薛笑人的疯病,又能治好薛红红的毒症吗?
两日后,张简斋被请到了薛家庄,他给薛红红把了脉。
这两天,薛红红保持清醒的时候少,她主动要求被敲晕的时候多。
“恕我学艺不精,惭愧,我不能治。”
张简斋遗憾地告诉薛衣人,“我只能判断出施少夫人中的不是毒,我猜测她是中了两种独门暗器。也说不准具体什么,见所未见。”
薛衣人凝眉,神医张都闻所未闻的暗器,那太少见了。
需知张简斋不仅在医术上出神入化,他三十多年的行医经历,让他对各门派武功均有涉猎。他本人那一手弹指神通的功夫,也是已臻化境。①
张简斋:“解铃还须系铃人。为今之计是找到给她种下暗器的人,询问解决之道。时间拖得越久,对身体越不利,你早做安排。”
薛衣人没有任何失望表情,只说,“有劳你跑一趟了。”
“留步,不必多送。”
张简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不知道薛衣人很快公布了一个决定。
宣布让薛红红与施传宗和离。与此同时,他不会为女儿去登门寻药。
即是错,就要认罚。
薛红红受着百般痛苦,就是对她做错事的惩罚。
罚到哪一天为止?到她能够真正意识到错误为止。
张简斋前脚说不知暗器来历,后脚就登上小船出海前往桃花岛。
医者仁心,但神医各有古怪的规矩。
他所谓的不能治薛红红,不全是没能力把人治好,也是处于规矩治不得。
登上桃花岛,见到黄药师。
张简斋:“师弟,别来无恙?”
黄药师神色淡淡,对自寻上门的所谓师兄,不见几分热情。
虽说是师兄弟,但也不过名义上师承函谷八友之一薛慕华门下。
“你来做什么?”
黄药师即刻想起最近谁有病了,“你该不是为了薛家的事,找我来要解药吧?”
张简斋:“不,不,不。无用功的事,我做它干甚?”
他与这个同门师弟相处时日很短,但也知道黄药师桀骜不驯的脾气。
话说回来,两人拜入师门时间相差太久。
自己是四十多年前,被中年的师父收徒。
因为对武学不感兴趣,只练了一门指上功夫为求自保,更多是研习医术。
学医七年就被师父踹出门去,叫他从游方郎中一步步实践出了医术。
后来再未见到师父,直到七年前行至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