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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摩她的想法。
对比于七姑娘,她们家三姑娘算得上高枝儿,未来夫婿是知州的嫡出公子,若有那运道,秦知州回京了,那更不必说,连带着他们李家也要水涨船高。
“曾妈妈别夸她,躲着人她还不定怎么乐呵呢。若真要叫她出去,只怕到大夫人院前就开始手软腿抖,更别说当差了。也就是七姑娘心善,不嫌弃南枝手脚粗笨,愿意留她。”王娘子故意说了反话,堵住曾妈妈即将开的口。
好在今日曾妈妈目的也不是立马逼南枝去大房,她顺着王娘子的话,反驳道:“她粗笨,那府里就没几个机灵的了。也不好再说她,我这就走了,夫人那边我还要听差,不便再留。”
“我送妈妈。”王娘子起身,待把人送出院子十几步,她才折返回来,赵大娘与方妈妈两个正在她家门口探头探脑,举止猥琐,不似好人。
“王娘子,听闻南枝伤着,我备了一个枕头给她,垫在腰上,能舒服点。”
“赵大娘,何必这般客气,且不用,主子说了,教南枝用她赏的,我们怎好私底下驳了命令?”王娘子打了诳语,故意不看想要炫耀的方妈妈,一门心思迈腿进屋。
“啪”的一声,王家的门户就紧紧关上,请赵大娘与方妈妈吃了闭门羹。
“姐姐,那曾妈妈当真是不怀好意。”南枝直觉很准,她总觉得曾妈妈这一趟来,不仅仅是因为大夫人想要她给三姑娘当差。
“她奉命而来,却也未必没有自己的小心思。”王娘子虽然自个没有孩子,可身边的娘子婆子,哪个没有个儿孙亦或是亲戚?
保不齐,这其中就有看中了南枝的。
“人呐,哪怕是咱们这些奴婢,也总要吃喝,总要嫁娶,斗争与心思哪里能断。不管她想法是甚么,你往后不许应她任何话。”王娘子恨大夫人不讲道理。
她妹妹救过七姑娘两回,连老夫人都说南枝是个忠仆,若她去了大房,岂不是自打脸,大夫人无甚损失,这坏处都让南枝担了。
“我不会去的。”南枝摇摇头,她观察七姑娘的一举一动,发现她从不去与其他姑娘拉关系,又听昨日她讲的经历,可以断定无论是哪房,哪个姑娘,都不是甚么好人。
那她又何必自损名誉又去争抢一回?
“我在青竹轩地位低不了,去了三姑娘院里,这不是从头再来?我没有那么蠢,姐姐不必担心。”
“我是既高兴又难过。”王娘子摸着南枝的头,“你有出息了,人人都想要你当差,我高兴,可又难过你遭受这些。”
“不难受,我还能提携姐姐哩。”南枝笑,她姐与她说,七姑娘在老夫人面前提了一嘴,老夫人把王娘子叫去见了见,让她补了二等丫鬟的缺。
“这眼下多少眼红咱们的人盯着,在这个关头,你还得顶顶忠心七姑娘才成,否则有个甚么风言风语,那都坏事。”
南枝点头应了,“我知道,这方面我肯定注意。”她哪里是恁好欺骗的?
*
却说一连歇息了一个月,转眼到了八月份,还是有暑气,只是不重。
南枝腹部的淤青散了不少,她日日想着回去当差,别的不说,那赵大娘还有方妈妈见天儿地过来,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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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东家的妈妈,西家的娘子,包括曾妈妈也来过两回,南枝慢慢觉出味道,都是盯着她的婚事呢。
她与姐姐得的赏赐多,家中又没有其他人,只她们二人,花销不算多,这银钱不就省下来大把么?
前些天,她与姐姐合计了一回,除开那些大件的摆设以及不能变卖的金贵玩意,加上各类首饰衣料,她们姊妹二人共有差不多一千两,去外头或是买宅子或是买田地,够过得富足。
单是存的银子,也有五百多两,其中一部分是爹娘留下的。
旁人眼睛瞧着,掉钱眼儿里了,想要算计她们。
“哼!”南枝正在家烧水,就看见她姐王娘子推开门,一屁股坐在长凳上,满脸愤怒与恶心,“那起子人也敢打我的主意,啊呸,我是那种人吗?打量着咱们家没个男人在,便使下三滥的手段,且看着,不还回去我就不叫王南溪。”
南枝问了,才知道她姐出去买东西,遇见府里的小厮,打扮的轻浮浪荡,勾她上床哩。
“我瞧他们贼心不死。这银钱虽然存去了钱庄,但家里头还是要有人看门的,不成不成,我看还是写信让你姐夫快些回来,没有差事也不打紧,就在家里头整理家务,收拾妥当就行了。”王娘子越想越觉得可以,“正巧他信里抱怨时常见不着我,也不知你有没有长大,他还给你攒了几个物件,预备到时候回来亲自给你。”
“我是没意见,可外人不说麽?”南枝
问,也不知姐夫是否介意。
“单等他回来,过些日子看他挺不挺得住,若成,便留他在家看门。”
“你说了算。”南枝挠挠头。
“果真?!”外头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南枝从开的窗缝看去,正瞧见两个婆子嚼舌根子。
王娘子开门出去,“这是怎么了?劳你们两个一惊一乍,也说与我听听,我这儿有茶水糕点。”
这会儿正是当差的时候,躲懒回来的两个婆子面色讪讪,但见王娘子还邀请作客,有便宜可占,便你推我我推你,进门了。
“南枝,你好些没?”
“明婆子,我好多了,你坐。”
坐下吃着瓜子,明婆子就开始神神秘秘地挤眉弄眼,“你们可知,咱们五房出了大事了!”
“甚么?”王娘子捧哏。
“青竹轩的流云,这回遭事了。”
“她怎么了?”插嘴的是南枝,虽然早已知道五夫人不会放过流云,可乍然听见,她心底也有惆怅在。
“说她之前,咱们先说说她的家里人。这事还跟她家里人有关呢。”明婆子拖长语调问,“你们可知道她家里甚么情况?”
见在场三人摇头,她就得意地说道:“我全打听来了。她是自个卖身进来的,爹娘为了给她弟弟凑钱读书,先是卖了她前边三个姐姐,都是卖去诗楼那种地方,诗楼开的价钱高。”
怕南枝不懂,她还解释道:“诗楼比窑子那种地方清净些,那些女郎只陪着客人附什么来着。”
王娘子搭一句,“附庸风雅。”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算是不卖身的清倌人。下一个便是流云,她自个不愿意,偷了家里的银钱贿赂牙婆,教她把她卖进咱们府里,后面她爹娘自然不可能闹。”
“不知怎的,她弟弟染上了赌瘾,家里卖的卖当的当,还是还不上,正要被赌场剁手,她那爹娘就说,他有个有银钱的姐姐,后面暂时保住。她爹娘就来寻,跪在大门口喊冤。”
“难怪今日早上我听到有些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