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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事,她说见了婉才人,觉得像她母妃,思念起熙贵妃了。不过她言语间颇看不上婉才人,甚是厌恶。”
“臣妾就说怎么福安公主对婉才人冷淡,原来是有这一层在。”恪贵嫔点头,福安公主恼婉才人模仿熙贵妃很正常,毕竟自个的母妃被一个歌姬踩着上位,她哪里高兴?
“希望福安公主不要过于出格。”李安宁先前已经提醒过福安公主,若福安公主过于与婉才人交恶,怕是要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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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州于四月份夺回了,甚至威远大将军率领大军一路打到了武国的边陲之地,给大文扬眉吐气了一番。好消息不止一个,南边扬州的堤坝已经完工,可以惠泽附近的五州,每年雨季百姓们再也不用流离失所,作物也不会受到冲击。
朝野震动,帝王畅快。
五月,皇帝下令要南巡,这是自景宁元年开始帝王第一次南巡,前朝后宫都在意。
初六的晨昏定省,妃嫔们揪着这个话题议论纷纷,皇后还在梳妆打扮,她们也不急,与前后左右的后妃们讨论,“也不知谁能有幸一起跟去南巡。”
跟随皇帝去南巡不仅仅是一种荣耀,更是这些长年累月呆在皇宫里的女子们见到外面天日的机会,她们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闻过街市热闹,正盼望着去一趟。
像笼子里的雀儿,偶尔渴望在天空飞翔。
“贵妃娘娘,不知陛下可有跟您提及随行妃嫔的名单?”见贞贵妃到了,何嫔迫不及待地问道,其他妃嫔也注意着贞贵妃。
“具体还没有,不过陛下说了,皇子公主是肯定要带的,抚养皇嗣的后妃一同去。至于另外得恩宠的,陛下还没决定好。”李安宁知道一些,瞧了瞧那些已经失宠多年的妃嫔们,她们脸上失落的神色盖不住,她说道:“陛下头一回南巡,广开恩泽也不是不可能,你们求一求陛下。”
加之北方战事大捷,这双喜临门,皇帝心情好,肯定会松口。
待皇后出来,妃子们更加耐不住了,可着劲儿地问皇后,想着从皇后这儿开个口子。
“本宫决定不了这些,等今日陛下用过了晚膳,本宫再差人去问一问。”皇后安抚这些躁动不安的美人们,“你们也别急,陛下才刚决定去南巡,一项项事儿办下来,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出发,慢一些的,前后要花上一个月。”
后妃们都怕被留下,卯足了劲头让宫人往勤政殿去,送些汤汤水水,又或是亲手做的衣裳荷包。
过了两日,听闻婉才人有了身孕,她住在永福宫,容妃对她上心得很,主动跟皇帝与皇后说,她就不跟随南巡了,留在宫里照顾婉才人。
“也成,正好宫里留下不少嫔妃,不能没个人看着,那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就由你管理六宫。”皇后说,待容妃欢喜地离开了承乾宫,她才叹气,跟庄嬷嬷说道:“要是婉才人生了一个皇子,只怕容妃就要得意起来了。”
容妃家世好,随着司马家在前朝得力,这回建造堤坝首功便是她父亲的,其次就是哲嫔的哥哥,哲嫔倒是荣辱不惊,平日里也不惹事,只安安静静呆在宫里给十一皇子绣些小玩意。
倒是容妃,渐渐的按捺不住了。许是也想要当个贵妃,与贞贵妃平起平坐。说来也好笑,贞贵妃、恭妃与容妃是同一批入宫的,如今贞贵妃位份最高,恭妃后来居上,膝下养着七皇子、七公主以及十一皇子,纵然陛下跟她说,十一皇子只是恭妃暂时代养,可他人不清楚。
所以论及四妃地位,恭妃隐隐占了第一。
“倘若真是个皇子,只怕于太子不利啊。”庄嬷嬷说,“司马家势力不可小觑,诚康伯府不过是个虚架子,听起来好听,可比起司马家,还是缺少了底蕴,朝中官员也比不得司马家。”
“本宫也担心这一点。”皇后敛眸,“恭妃有七皇子,她老实本分,从不张扬,但眼下威远大将军赢了胜仗,恭妃气焰只怕更甚,要是她心思纯正还好,若是也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怕是……”
这一个一个的,都不是甚么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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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预备动身去南巡,这回去的后妃不少,皇后、贞贵妃、恭妃、华妃、徐妃、恪贵嫔、良贵嫔……几乎大半的妃嫔都去了。
李安宁位份高,独自乘坐一辆马车,南枝在里边烘烤着糕点,边说道:“南边美人温柔似水,不知陛下会不会有中意的。”
外放的官员有可能一辈子见不着皇帝,如今赶上皇帝出巡,岂不是费脑筋去讨好?送美人都是很寻常的手段了,甚至有的别出心裁,送对双生胎,那也不出奇。
“便是有了,也碍不着我们甚麽事。”李安宁摇着扇子,居于高位就不用总是担心皇帝宠爱被他人夺走,因为她压根儿不靠这个立足。
停下来的第一处地方是齐州,齐州知州带着上下一干官员恭迎圣驾,还道早已为陛下备好一应物什。
因着舟车劳顿累了,今日就没有大举宴席,皇帝还要处理折子,就吩咐皇后安置好妃嫔们。
到了傍晚,南枝得了信儿,回来与李安宁说道:“齐州知州给陛下进献了两个女子,一个是他的侄女儿,一个是通判的孙女,陛下都收了。”
“这才刚歇脚,他们就等不及了?”李安宁想了想,“往下还要去几个州,莫不是到时候回宫,多了数十个新人吧?”
“这一步登天的机会就在眼前,哪里有人能耐得住?”南枝说,像李安宁这位贞贵妃,不也是得宠了诞下了皇子,家里才沾光成了伯府麽?
对于这些官员来说,女儿入宫了,有幸生下皇子就等于提携一家子飞黄腾达。当官算甚么,当皇亲国戚才威风呢!
从南到北,江南好风光逐渐呈现在眼前,在水系发达的州县,他们弃马车登游船,在船上一览烟雨蒙蒙的河州。
“当真是美,景美人更美。”南枝指了指远处的
五层高楼,在李安宁耳边小声说道:“那是花楼,专养清倌人。”
“温柔乡。”李安宁该庆幸皇帝不是那等好享乐的,不然只怕后宫就要乱糟糟的了。
一路往南,六月底,他们到了宜州,并且住进了宜州行宫里头。
“儿臣见过父皇,皇祖母,母后。”大皇子携皇子妃郭氏在行宫门口等候,他面色通红,不知是因为日头高照还是因为时隔多年终于又得见天颜。
“平身。”皇帝丢下一句,便也不管大皇子与皇子妃,抬脚就往行宫走去。
宜州知州正陪同在皇帝身侧,见此就庆幸自个没有与大皇子搅和在一起,一个明显被皇帝厌弃的皇子能有甚么出息?
“这儿是给贞贵妃娘娘您安排的别苑,早已让人打扫干净的,要是娘娘有不满意的,只管与奴才说。”这些管事巴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