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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惹半点尘埃。

沈棠本就长得好看,经过精心描绘过后,连自带的疏离少了三分,美的更加直观动人。

宛如绽放到极致的重瓣海棠。

沈时樱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精心装扮的脸,突然给化妆师发难:“化的都是些什么鬼!给我卸掉重新化!”

化妆师面露为难。

距离出发时间只剩十五分钟,不够她再化一次,纪含香不悦制止,“樱樱,不要无理取闹。”

沈时樱委屈控诉:“妈咪!她一看就是没有用心化!凭什么给沈棠化的那么好看,给我化的不仅卡粉,还有这鼻子阴影打的太死亡了!”

化妆师为难解释:“每个人的底子不一样,化妆不是变魔术,我给沈二小姐您化的已经都是用了最好的工具和化妆品……”

沈时樱眯起眼睛,危险道:“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不好看喽?”

化妆师被她看得后背一凉,“我没有这个意思。”

吵闹声惹得纪含香头疼不已,她捏了捏眉心,“上次GUCCI家的那个中古包回来给你买,别闹了,好吗?”

沈时樱是金玉宝石堆出来的沈家千金,从小被物质娇养出来的性子恶劣,天不怕地不怕,只有再次见到好处,才勉强收手。

这场闹剧终于休止。

沈棠从始至终一直安静坐着,即使被卷入话题中央,也努力充当透明人。

这次前往闻家,除了需要上补习班的幼弟沈屿外,几乎全部出动。

足见对婚约的重视程度。

同样的,闻家长孙商讨婚约事宜,醒春园内也聚了不少闻家长辈。

就连闻祈的父母也从南极科考队赶了回来。

沈默山见到两位,本来因为昨日被闻鹤之拒绝的而失落的心,瞬间又活过来了。

“亲家,这位想必就是棠棠吧?”闻祈的母亲徐秋映温柔和善,看向沈棠的眼底也划过些许惊艳和满意,“之前我和闻祈他爸一直在南极,只见过照片。”

沈棠时刻谨记礼仪涵养,上前大方地打了个招呼,“伯母好。”

懂礼貌,有涵养,知分寸。

徐秋映亲热地拉着她的手,真真是越看越满意,“过来,坐阿姨这边。”

佣人上茶,偌大的会客厅被坐满。

简单的寒暄过后,沈默山扫视全场一眼,疑惑问:“亲家,闻祈呢?”

闻祈父亲闻鹤津也同样一愣,“是啊,闻祈去哪了?”

所有人一齐望过来,会客厅有片刻的安静。

徐秋映皱起眉,“那小子昨天一天没见到人影,昨晚也不知道回来了没。”

这么多年,徐秋映虽人在南极,但对儿子的混不吝事迹也略知一二,之前想过管教,但又狠不下心来下狠手。

后来闻祈成年,又正好听闻老爷子说和沈家有桩婚约,沈家大丫头身世不好,但长得极美。她早年听人说过,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徐秋映便和闻老爷子提了,要不然让闻祈代闻家联姻,娶了亲家里有个漂亮的妻子约束着,说不定就没外面莺莺燕燕什么事了。

闻鹤津听完妻子说的话,掏出手机:“那我打电话催一催。”

沈默山笑了两声,低头喝茶,心里却不免有些紧张。

唯恐再发生上次的事情,不然,他恐怕也要去医院走一遭,讹一讹闻家了。

纪含香和沈时樱对视一眼,一个欲言又止,一个眼冒精光坐等看戏。

会客厅里,所有人都各怀鬼胎。

闻鹤津打完电话后,脸色稍缓,“闻祈说堵车了,还有半个小时到。咱们就等一等他?”

沈默山稍稍放心,“哈哈,那自然。”

一旁的徐映秋拉着沈棠的手,语重心长说:“棠棠啊,闻祈这小子性子虽然有点花,但骨子里还是个好孩子,以后结婚你可得好好约束一下他。”

沈棠笑笑,没说话。

这样的场合,众人心思各异,而她只是一个被用来作交易的花瓶,没人在乎她的意见。

又想起昨日向闻鹤之自荐未成的事,沈棠的视线下意识投落人群中,想要找到他。

搜寻一圈没有找到后,竟然有一片刻的失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位从国民经济聊到小辈教育,沈默山混在其中了,趁机捞了几笔小好处,脸上老褶都快笑成太阳花了。

茶水添了好几次,终于半个小时过去,门外佣人通传了一声——

“闻祈少爷到了!”

所有人一齐向门边看去,众目睽睽之下,闻祈穿着一身正式的白色燕尾服,难得有几分正经地牵着一席同样纯白重工礼服的秦舒然。

进门处有两步台阶,秦舒然穿着高跟鞋,闻祈小心呵护,十指相扣,浓情蜜意。

所有人都讶异,气氛瞬间僵住。

今日闻老爷子和闻鹤之都不在,没有人能够压得住闻祈。

所以,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牵着前女友,来到会客厅主人位。

他微微颔首,用口吻郑重地同闻鹤津许秋映说,“爸,妈,这是舒然,也是您们的儿媳妇。”

大庭广众之下闹这么一出。

闻鹤津脸色显然发青,眸里盛着怒火:“你这是干什么?平日里爱带些莺莺燕燕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今日是两家联姻的大日子,不许胡闹了!”

“爸,我没胡闹。”闻祈口吻认真:“我不喜欢包办婚约,我只要秦舒然!”

在场人都瞠目结舌,显然没想到闻祈这混小子能这么混。

沈默山的脸白了白,捂着心脏,没想到最担忧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有些犹豫,是现在晕还是过会儿晕,效果比较好。

闻鹤津气得打碎一个茶盏,徐秋映也是手指发抖,气急之下竟然伸手给了闻祈一个巴掌。

自古慈母多败儿,这是她第一次打闻祈。

闻祈有一瞬间的吃惊,脸被打的微微侧过去,却仍然坚持,“没有感情的婚姻,只会是一座坟墓。”

边上的秦舒然拉了拉他的手,声音虽柔,却十分坚定,“叔叔阿姨,我和闻祈互为彼此的初恋,心里都忘不掉对方,请您们成全。”

会客厅此时已经炸开了锅,神色各异,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一脸意料之中不足为奇,也有的怜悯看向沈棠。

如此家丑,只是好在这次,没有媒体在场,关起门来还是自己家的事。



此时君越大厦的会议室,正在进行着一场紧张的商业谈判。

暴雨如注,会议室里光线明亮宽敞,红木色的墙壁上方悬挂着四方时钟,分别记录着北京、东京、伦敦、纽约四处地区的时间。

会议桌最中心的男人长腿交叠,一身烟灰色西服勾勒出修长身形,金丝眼镜温雅贵重,矜贵严谨。

谈判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会议室气氛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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