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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日沈屿说出房间东西被搬空后,沈棠几乎是立马就猜到了是沈默山干的。

沈默山咬着烟摸牌,语气不以为然:“哦,你那堆破烂啊,我让人全部打包好送到闻先生住处了。”

……闻鹤之。

耳中似有“轰”地一声,对面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让沈棠心里生出隐隐火气。

沈默山那边很热闹,有人恭维他攀上了闻家高枝。

沈默山得意地笑笑,和沈棠说:“记住我今早的叮嘱,以后在闻家要听话,知点好歹。我就先挂了,省的影响手气。”

沈默山一贯专权强势,电话瞬间被掐断,只剩下空嘟嘟的忙音。

电梯到达一楼,夏季暑气热浪袭来。

沈默山早就想攀附闻家,沈棠不奢求他尊重自己的意见,可他未经询问自作聪明把她的东西,全部送到闻鹤之住所的行为,既冒犯又缺乏尊重。

闻鹤之的心思深不可测,是全港都又敬又惧的活阎王。

更何况今天早上,他刚暗示过沈棠只需要一个体面懂事的妻子,后脚,沈默山就替她做出这样有失体面的事情来,还让她要知点好歹。

热气闷压得人几乎喘不上气,脑海里思绪混乱。

沈棠在楼下站了有一会儿,闻鹤之向来洞悉人心,而且东西已经送到,补救的话再怎么说都显得拙劣。

思来想去好久,沈棠还是选择主动坦白。

细白的手指点开通讯录,从上往下滑,找到闻鹤之的电话,鼓起勇气,拨过去。

对面路口绿灯亮起,有情侣手牵着手穿梭挤过人群,隔壁咖啡店即便晚九点也依旧门庭罗雀,城市热闹繁华,而沈棠孤身一人站于角落,惴惴不安。

几秒过后,铃声停止——

电话刚被接通,沈棠就深吸一口气,拿住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坦白道歉:“闻先生,今日我父亲并不知情我们之间的具体关系,冒然将我的东西全部送到了您的住处,实在抱歉。”

没有丝毫停顿地,沈棠一鼓作气将话全部说完,“今晚我就把东西全部搬回去,您看可以吗?”

她在职场混了三个月,早就练成了一身炉火纯青的滑跪技术,并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出周全的解决方案。

真诚又妥帖周到,是大多数领导都会喜欢的省心员工。

可闻鹤之又不是她的领导,耐心听完女孩说的全部后蹙眉,抓住重点,反问。

“你要搬去哪?”

沈棠一顿,“我会尽快租

好房子。”

闻鹤之抬腕看了眼表,平静提醒:“这个点,我不认为在外面租房子很安全。”

燥热晚风停了停。

诚然,沈棠的周到,似乎并没有考虑到自己。

她沉默,无法反驳。

只是闻鹤之高高在上,这些本没必要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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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流声“滋啦”划过耳膜,听筒里静了好几秒,沈棠敛下长睫,思考是否有更周全的办法。

闻鹤之却忽然问:“你现在,在哪?”

这通电话,早在无形之中偏移了走势。

沈棠诚实回答:“公司楼下。”



电话挂断后。

包厢里播了三天的悲伤情歌被掐,烟草燃烧后的薄薄烟雾也渐渐消散。

闻鹤之拿起搁在沙发上的西服外套,起身往外走。

边上柏熙革抱着酒瓶,惊醒过来,不解问:“九哥,你要去哪?”

玻璃杯折射出五彩光斑,门边明暗交界,男人肩宽腿长,腕间搭着西服外套,信步朝外走,没有回头,只淡淡落下一句。

“接太太回家。”

柏熙革:“……”

包厢门重新合上。

一直守在外面恭候的经理快步跟上,甚至早早叫上保镖在前面开路清场,生怕哪个喝醉了酒的不长眼公子哥,冲撞了这位祖宗。

电梯门闭合,周越按下楼层数字,经理心里稍松一口气。

与此同时,身后的包厢里鼓乐躁动,光线靡艳,两个穿着短裙的女生在跳DJ,一群公子哥儿们玩世不恭,价格昂贵的啤酒开了一打又一打。

闻祈坐在单人沙发,脸色不太好将杯中酒一饮而空,边上女生熟练给他倒满。

组局的黎燃瞥了他一眼,“祈哥,该不会又和秦小姐闹矛盾了吧?”

圈里众所周知的秘密,闻祈带着白月光公然退婚,将闻家长辈气的不轻,停了他手里所有卡和资源。

可港区这挥金如土的地方,没了钱几乎寸步难行。更别提俩人都是过惯了好日子的人。

秦舒然不愿意降低生活质量,可闻祈赛车赚回来的奖金,还不够她买一个奢牌包。

短短一周,俩人却吵了26次架。

闻祈没说话。

边上有人真心劝道:“祈哥,你要不然和家里低头,认个错?”

闻祈毕竟是闻氏长孙,锦绣荣华金镶玉里长大,之前闹出一堆破事家里都给包容解决了,这次明眼人都看出确实过分了,家里停卡估计也是想让他道歉服软。

闻祈不认账,“为什么要道歉,包办婚姻有什么好的,而且我又不喜欢沈棠。”

光束混乱迷离,黎燃推了推向豪,笑得暧昧。

“沈棠长得漂亮,听话又乖巧,你退婚了,惦记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啊向公子。”

“去去去,别烦我。"向豪一把推开他。

向豪这会儿正烦着呢,明明前几日一听说闻祈退婚,他就马不停蹄去沈家提亲,开出的条件让沈默山差点就当场叫他贤婿了。

可几日后,面对他的登门拜访,沈默山却始终避而不见,无论他再开出怎么样的条件,都无动于衷。

闻祈皱了皱眉,看了眼向豪,心底莫名生出股烦躁。

“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往外走,包厢门关上。

黎燃嗤笑了声,“拽什么拽,没了闻家和闻鹤之撑腰,啥也不是。”

酒肉朋友真没几个交心,闻祈最近穷的可怕,要不是他家生意有需要拜托闻鹤之的地方,黎燃也不会请他过来消费。

闻祈一走,一群人又重新哄笑一团。

而这些,闻祈浑然不知。

他从酒吧出来后,蹲在路边抽了根烟,却恰好看到闻鹤之的车从马路前驶过。

心中微诧。

恰好负责泊车的门童小步跑回来,和同伴闲聊,“刚才吓死我了,没想到向来不近女色的闻先生也会来我们这。”

“好像是来给柏先生买单的。”同伴笑:“两位先生情谊真好。不过我看闻先生形色匆匆地,刚刚好像听到助理向司机交代,要去港台,难道是这么晚还有工作吗?”

闻祈离开的脚步顿了顿,“港台”二字像是触及到他脑海中的某根神经。

他踩灭烟头,鬼使神差地开车跟了上去。



事情没有得到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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