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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

“给,长生这是你的。”

一张面具递给越殊,常以周将另一张面具扣在脸上。

越殊茫然一瞬,接过面具。

“这是……?”

“不错不错,同我预想的一般。”常以周得意一笑,在他面上打量一圈,很是满意地点头:“这下子,就不必担心威摄不足了。”

闻言,越殊心中一动,他突然想到一个人:“……兰陵王?”

“被你看出来了啊!”常以周兴奋不已,拍掌道,“我就知道咱们想到了一处!”

顶着狰狞面具的他晃了晃脑袋,假作张牙舞爪之色:“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越殊:“……”

……这大概、可能、也许又是他的锅?谁教他当年闲着讲过太多军神名将的故事?

只是常以周在一众军神名将中独独钟情于冷门的兰陵王,甚至亲身效仿,却是越殊万万没有想到的。

兴冲冲招募齐三百兵员,常以周便迫不及待领着他们去拉练。

越殊不曾与之一道。

他今日下山同样有正事要做。

应常以周之约只是其一,他与州牧府大公子常以忠另有要事相商——

经过此番联合义诊,越殊意识到他身为转生者的最大价值此前一直被他所忽略,那便是前世记忆中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

而知识是能够创造财富的。

倘使他早早将知识变现为财富,值此大灾之际,又何须师父四处奔走,联络药铺、医馆?何须担心州牧府的粮食储备耗尽?

倘使他早早将脑子里的技术拿出来与州牧府合作,不说归一观能否一夜暴富,幽州经济必然随着新兴产业的出现而大兴。

至于为流离失所的百姓提供就业岗位,连带着促进一系列民生发展,都是顺理成章。

然而……

越殊之所以将记忆中超越时代的知识“封存”至今,一来是性情淡泊,并无多少物欲需求;二来便是担心“怀璧其罪”。

州牧府与归一观的确交情匪浅,但常玉山的人品是否经得起泼天富贵的考验呢?

观察多年,越殊有了答案。

“长生你来了!听你信上说的紧要,不知是何要事?”

州牧府,提前接到拜帖的常以忠在书房备茶待客。他年过而立,看着却只二十许,一身气度温文尔雅,似浸透了书香之气。

越殊不急着回答,接过他亲自斟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脱口赞道:“好茶!”

而后,他放下茶盏,用平静的语气道出“石破天惊”之言:

“此事可大可小。小则不过门户私利,大则事关幽州民生。一旦行之有效,州牧府将不必为财政发愁。”

常以忠失声:“当真?”

少年从容应道:“何妨一试?”

第19章 神医妖道19

◎人世如洪炉,一念济苍生◎

“你管这叫炼丹副产物?!” 网?阯?f?a?b?u?y?e?ⅰ????ù?w?ě?n?2?????????????o??

“……嗯,怎么不算呢?”

拿到越殊给的方子,甚至在他的指导下制造出几样简单实物,哪怕更加复杂的产品目前只落于纸面,常以忠已是深信不疑。

他温文端方的面孔因震惊而扭曲。

——谁家炼丹能炼出无色琉璃、香脂皂液,乃至精炼铁器啊!有这本事,全天下的方士都该转行,还炼什么长生不老药!

——都来给他铸钱、铸钱、铸钱!

这一刻,常以忠双眼放光。

假设越殊拿出的真是“炼丹副产物”,在常以忠看来,这哪叫炼丹?分明是铸钱!他恨不能立刻将所有方士都抓起来铸钱!

遗憾的是,全天下九成九的方士只怕都无此本领。他的铸钱大业如美梦一般破灭。

常以忠放光的双眼黯了下去。

与此同时,外表温文尔雅的常大公子看着眼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少年,暗自腹诽:什么“炼丹副产物”?我信你个鬼!

表面上他却是同样一本正经地点头,假装信了。有些事心照不宣,不必深究。只要结果有利于幽州,有利于百姓,便足矣。

见此,越殊心中亦暗暗点头。

——常以忠的秉性他不说了解十分,至少也掌握了七、八分,某种意义上而言,他本就是比州牧常玉山更合适的合作对象。

相较于哪怕独揽一州之军政依旧对天子忠心耿耿、忠君在爱民之前的州牧常玉山,常以忠所忠者非君也,而是其心中之道。

若天子可以保全万民,他自然忠于天子。倘若不能,他会选择践行“自救”之路。

而今昏君当国、奸臣乱命,常以忠又岂会将富民强国之契机双手奉上,讨好天子?那岂不是白白肥了昏君奸臣的私库腰囊?

故而越殊并不担心他的出卖。

常以忠不知他这份信任从何而来,却知晓轻重。

越殊拿出的东西非同小可,且涉及不能见光的军备物资,一旦教旁人知晓,一顶“造反”的大帽子扣下来都是轻的。

换而言之,但凡他一记背刺,向朝廷举报其图谋不轨,越殊连人带观都难保全。

——此中信任,重于山岳!

——君子一诺,价逾千金!

常以忠面上不显,心头动容。

谈妥一切事宜,他亲自送了越殊一路。首次郑重其事以道号相称,他断然道:“玄微道长以性命相托,常某人必不相负!”

对此,越殊回以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常以忠说到做到,并未食言。

哪怕是其父常玉山与最亲近的两个弟弟都被他蒙在鼓里,只知道他与越殊一方出钱出力、一方出技术,合伙做起了赚钱的买卖。至于外界之人,连越殊参与其中都不知晓,只以为产业都在常以忠一人名下。

而某些过于敏感、不便见光的产业则被常以忠转入地下,纵然常玉山亦不得而知。

作为州牧府大公子,辅佐其父治理幽州十余年,常以忠根基之深,非常人可比。

加之常玉山年纪渐长,对长子多有放权,常以忠只要有心,瞒过其耳目并非难事。

且不说常玉山向来对长子信重有加,越殊在他心中亦是“别人家孩子”的代名词。1+1的效果直接将常玉山的信任值拉满。

最器重的长子与亲如子侄的晚辈凑在一起做买卖,身为长辈的他岂能不鼎力支持?

本以为只是赚点零花的小打小闹,及至产业日益壮大,甚至拉了不少信誉良好的商家加盟,建立起南来北往的贸易链,所得收益大半都被投入幽州的民生建设……常玉山愕然之余,难免生出欣慰自豪之情。

他再是忠君,也不至于强夺晚辈产业献予天子,何况关乎幽州千千万万百姓生计;而有州牧府这座靠山,旁人纵使眼红其中丰厚利益,也只能在规则内出手……一切的一切,丝毫不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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