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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放宽心,能好的。”

朱红躺在床上,点了点头,“多谢孟大夫。”

卫长昀领孟大夫离开,临出门前,看了眼卫小小和卫小宝,叮嘱道:“等会儿宁哥儿煎药的时候,你们在屋里看着婶婶,要是想喝水、拿东西,你们要帮忙。”

俩孩子立即点头。

卫长昀这才和孟大夫去医馆,心里想着一会儿晚饭弄清淡一点,不过还得开胃,不然姜宁怕是吃不了几口。

家里忽然有人病了,自然是安心不了。

晚饭吃得简单,之前要去寺里赏枫叶的心思也没了。

哄俩小孩去睡觉后,姜宁在厨房里守着炉子煎药,手里拿了把小扇子,心不在焉地扇着。

卫长昀收拾好家里,进来时便看见这一幕。

“扇子都要挨着火了。”卫长昀伸手抓住他手腕,在他旁边的凳子坐下,“心不在焉的。”

姜宁回过神,看他一眼,又盯着药罐,“你说阿娘之前疼的时候,是不是都不告诉我们?”

卫长昀一愣,“怎么这么想?”

姜宁托着脸颊,干脆把扇子给了卫长昀,“我就是觉得阿娘太能忍了,从前姜大志那么打她,她都能为了我们忍,现在——”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很难过。

其实,他也不知道现在这样的日子是不是朱红想要的。

“长昀,我有时候特别怕阿娘不开心,更怕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的作用就是帮我们照看孩子、照看店里。”

姜宁偏过头,靠在卫长昀肩上闭着眼。

“……可是我又想不到还能做什么,她好像都是为了让我开心、放心才这么做的。”

卫长昀眼神暗下去,拍了拍姜宁的背。

要问吗?

是问不出来的。

卫长昀想,要是姜宁能问得出来,便也不会有这一会儿的难过了。

“娘的病会好的。”卫长昀安慰道:“至少这一次她说了,万事开头难,总要慢慢来。”

姜宁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现在也有一点莫名其妙。

可他控制不了,就是突然难过啊。

他抬眼看卫长昀,眼睛红红的,“嗯。”

第160章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身强体健的青壮年都有卧床大半月的时候,更别说原本身体就有亏空的朱红。

朱红到家里后,养了一年多,身体比从前在姜大志身边要好,可到底是底子薄。

一旦生病,便抽去大半的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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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五六天都在床上躺着,没什么精神,吃得也少,到了第七天才慢慢能自己下床走动。

屋里屋外全是一股子药味,看见药都无意识皱眉。

好在热毒一点点拔除,炎症压下去,过了半个多月便不怎么会感到疼,偶尔疼一下,也能忍受。

姜宁单手端着碗,另一手轻轻拉上门,转身往厨房走。

穿过院子时,看见俩小孩扒在堂屋门口往这看,不由失笑,轻声道:“在屋里玩你们的,别担心了。”

卫小小点头,“那婶婶好些了吗?”

姜宁学着她一样点头,“好多了,再过一阵子又能跟你们一起玩的。”

卫小宝听完,摸了摸卫小小的头,“都说了婶婶肯定不会有事,你还瞎担心,快点进去,外面好冷。”

“知道了,你不要摸我的辫子,又散了。”卫小小拉开他的手,理了理头发,“练字啦,你昨天写的那些给二哥看,二哥让你多练。”

卫小宝不满地争辩,“我写的才不难看,你——”

“反正我总会写得和二哥一样好看的。”

姜宁听着他们俩说话的动静,往厨房走,心道这一阵天确实冷下来,食肆的生意比春夏秋也要差不少。

不是吃腻了,是天一冷,食肆到底只是一个三面都透风的摊,坐着风一吹,再好吃的东西也没有了品尝的心思。

姜宁一边琢磨怎么改这事儿,一边收拾台面。

卫长昀进来时,便见姜宁微蹙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想娘的病情还是食肆的生意?”卫长昀把摊上收回来的东西,放进盆里,往里加热水,“或者两个都有。”

姜宁嗯了声,“阿娘的病瞧着好了,但人也折腾得够呛,得养一段时间。”

幸好是冬天,家里没什么事,大的小的都闲,待在屋子里养病也不会觉得闷。

“食肆的生意这一阵不大好,我在想——”卫长昀顿了顿,“等到正月,县里发的补贴便下来,大概有十两银子,家里还能免征两口人,再加上两石粮食,开年后一家的口粮也有着落。”

姜宁转头看他,唇边挂着揶揄的笑,“你这早当家也有早当家的好,不然不知家里柴米油盐贵。”

卫长昀见他眉间愁云散去,心便放下不少。

长辈生病不比其他事情,这半个月来,姜宁脸上笑的时候少,会无意识地叹气。

“上回去老师家里时,老师说每年州府中举着不过三四十名,我们县里更少,今年只有三个。”

卫长昀道:“所以州府会派发公卷,等公卷发下来,赴考时便不用自己出路费。沿途的官驿、渡船只要出示公卷就不用付钱,要是碰到急事,还可以凭公卷去寻当地官府求助。”

姜宁微微惊讶,他原以为出路费这事比较少见,一般都是当地乡绅、有钱人为了博一个好名望,当然也希望草窝窝飞出真凤凰,一起凑的。

“原来朝廷会安排啊,那对考生们无疑是福音,尤其是偏远地区的考生。”

连他生活的那个时代,他都觉得出省好远,更别说现在了。

隔座山都费劲,远一点的亲戚,一年也就走一回。

卫长昀点头,“虽说在京城时还需要一笔费用,但大部分人确实连赴考的路费都成问题,如此一来,便解决了大问题。”

姜宁道:“是啊,再说了,人都到了京城,又是开春的天,再如何艰难,总是能寻到一个地方借住的。”

提到这个,姜宁忽然好奇起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乡试虽是三年一回,每年只有三四十人中举,那三十年也有三四百人了,反复如此累计,岂不是——”

全部的州府加起来,得有几万人,那朝廷的财政能支持这么多士子?

年年都如此,国库不早得空了。

“秀才和举人都不是一辈子的,而是得考,考过了才能继续在册,否则就会被剥去身份。”卫长昀解释道:“若明年会试落榜,那三年后也只能再考乡试。”

姜宁愣住,不由戚戚然,“怪不得那么多人考到最后,越发意难平,也越发希望渺茫。”

别人他不知道,但换作自己的话,他肯定越考心态越崩。

卫长昀嗯了声,“所以,食肆的事有想法了吗?”

姜宁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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