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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食肆赚的银子,全在这里了,下面的是记账本。”

姜宁错愕地盯着手里布包,一张银票,还有不少碎银,底下是他临走之前交给周庚的账本。

他翻开看了眼,字迹乱七八糟,好几个人的混在一起,甚至还有写错划掉的。

“记得还挺全的。”姜宁翻了几页,抬起头看朱红,“辛苦你们了。”

经营一家食肆并非易事,这几个月他和卫长昀不在,相当于家里少了两个干活的人。

从前都偶尔觉得累,更何况是这会儿。

“你不在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有多辛苦。”朱红看向姜宁的眼神,满是心疼。

“只有自己扛起这个担子,其中份量方才感觉得到。”

“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我在的时候,不也是你们帮忙吗?”姜宁道:“这一共是——”

“二百三十两。”

朱红点头,“银票是二百两,剩下的三十两银子怕路上有急用,才带着的。”

“只是这点银子,开酒楼恐怕是不够了。”

姜宁拿着这笔巨款,算了算他们手里头的银子,加起来,正好二百四十两。

有些好奇道:“宅子怎么卖了这么多?”

当初买下来才四十两啊。

就算家里添置了不少东西、修了两小间房,但加上那间食肆,他和卫长昀算过,顶多一百五十两。

“这事又要谢过苗哥儿了,买宅子的事几乎都是他在操办。”朱红笑起来,“其实还有长昀的功劳,他中探花一事,从京城传到州府,再传回县府、镇上,那几天食肆人满为患,上门送礼的、攀关系的差点踩破门槛。”

姜宁一听,瞬间反应过来,“买宅子的人,不会是觉得长昀中了探花,所以风水好,才花重金买的吧?”

朱红嗯了声,“是这样。”

“还有人想买老屋,好在被村长和杨二爷拦下了。”

其实卫长昀中探花、沈明尧二甲进士的消息传回镇上,就跟一块巨石砸进了池塘,引起不小的轰动。

私塾由镇上的员外、县府衙门一起扩建扩招,不管是先生还是学生,都多了不少。

而且束脩减半,考得好的学生,还可以减免一年的束脩。

不少人还去小河村打听卫长昀的老师,结果就是杨二爷家的门槛也差点踏平。

姜宁拿着银票和碎银,算了算他们手里大概还有二百四十两。

入伙酒楼肯定够了,但还差一笔装修的银子,还有家里几个人的生活费。

听朱红提到小河村,神色一顿,抬起头来。

果不其然,在朱红脸上看到了迟疑。

“是不是有嘴碎的,说了我和长昀的事。”姜宁把布包收起来,放到一边桌上,“尤其是原本的叔嫂关系。”

朱红看着姜宁,知道瞒不住姜宁,便和盘托出了。

“无非是从前在村里和家里有过节的,还有一些不明情况的人,见我们日子好了,就传一些闲话。”

“其实也没几个人信,但……”

“那边传得多了,迟早要传到京城来的。”姜宁知道朱红要说什么,接过话,“不过这又怎么样?”

难道他们还能为这事离了还咋的,无不无聊。

朱红一笑,却还是担心,“长昀在朝为官,又风头正盛,难免有人暗中推波助澜,你往后还要开酒楼,我是怕有心之人利用这件事,为难你们。”

姜宁眸色微暗,“不管有没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我和长昀决定在一起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从互生情愫、表露心意再到成亲,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

难道燕朝还有律法规定,寡夫郎不能和自家小叔子成亲?既然没有,那就是可以的。

没做违法的事,有什么好担心。

再说了,他们俩这个叔嫂关系,顶多算半桶水。

光是收拾东西,就花了一整个下午。

太阳下山时,厨房里周庚正在忙着做菜,姜宁原本想在一边打打下手,被朱红赶了出来。

正在院子里和赵秋、王子书说话时,卫长昀便推门而入。

三个人还未发觉,一旁玩的兄妹俩就发出一声“二哥”的惊呼,他们才回头看去。

卫长昀手里提着东西,是回来路上买的酱肉、点心。

弯腰抱了抱好久没见的小小和小宝,看向坐着的三人,“难得馆阁无事,能早些回来。”

“一路辛苦,都还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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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和王子书吃了一惊,知道卫长昀入朝为官是一回事,但亲眼看到人穿着官服回来,又是另一回事。

“顺利的,一切都好。”

姜宁在一旁笑起来,“他连着四五天都亥时才回来,难得有一日早归,正好赶上你们来,怎么不是上天注定的呢。”

天意如此,再大再难的坎,只要一家团聚,自是能跨过去。

第197章

奔波、忙碌的一天,在晚饭后闲聊了半个时辰时结束。

其他人的歇下后,姜宁和卫长昀回到房间,反手把门关上,一起往床边走。

姜宁坐在床边,看着卫长昀打水、拿帕子,手心贴着膝盖,轻轻揉了揉。

好奇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宫里传召,傅老匆忙领着两位学士入宫,便让我们忙完自行回家,不必留候。”

卫长昀把盆放在他脚边,又把帕子递过去,“说是一时半刻回不来,多半要后半夜了。”

姜宁诧异道:“这么急?”

卫长昀嗯了声,“从馆阁出来时,听到内阁那边的同僚提起,内阁的李首辅也进了宫。”

听到首辅两个字,姜宁对卫长昀如今身在朝堂,又有了实感。

“希望只是千秋节的事,没有旁生枝节。”姜宁祈祷道:“我可还想把酒楼开起来。”

“皇上生辰将至,临时有诏应当正常。”卫长昀等他拖了鞋袜,踩进水里时,搬了椅子坐他对面,一块洗着。

见姜宁表情,露出些笑意,“皇上身体恢复许多,听闻这几次朝会,都未有提前退朝了。”

“我们俩说的话,叫人听去,是不是大逆不道?”

妄议朝堂、皇家之事,恐怕是要牵连家里人的重罪。

卫长昀抬了抬眉,表情变得严肃,“是。”

明知是在附和自己,姜宁配合地露出担忧,“那往后还是少提这些好了,什么大殿下、太子殿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打工人罢了。”

卫长昀把另一块帕子递过去,等姜宁擦干坐到床里侧,才收拾自己。

弯腰端起盆,“还有一位三殿下。”

三殿下?

姜宁盯着卫长昀背影,无意识眨眨眼。

什么时候冒出一个三殿下,总觉得之前都没听人提起来。

皇储之争,从乡野到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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