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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拉着他跨过水沟,朝菜地走去。
“是可行,只要两地在作物或者其他丝织品、货物上有需求,就能打通商道。”
“姜老板,你能不能也留点时间给我呢。”
姜宁一听,差点踩滑,人踩到水沟里去。
抬眼瞪了瞪他,“等会那只鸡,你去砍好了,大小要匀称,还要剔一块鸡胸肉,给幼安做吃的。”
“我负责。”卫长昀举起一只手,“炒也可以交给我。”
姜宁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俩人走着,刚到菜地里,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卫长昀下意识就把姜宁拉到身后。
他俩定睛看去,发现是王栓娘。
不由对视,脸上都露出一些茫然。
王邦当初放火,反而被烧成重伤,后来治不了,没多久便死了。
那阵子王栓娘看着还正常,只是天天在嘴里诅咒他俩。
但眼下看着,怎么像是疯了。
“还我儿的命来,你们都是想他死,我儿命好苦,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你,就是你们!我儿是因为你们死的!”
姜宁惊愕地睁大眼,王栓死了?
卫长昀想到王栓当初推姜宁到河里,眉头皱起,打算不理会疯癫的妇人。
死了,那也是报应不爽。
徐氏跪在地上,一会儿磕头一会儿大笑,“我儿,我儿啊!被水里的小鬼带走了!”
“呜呜呜,可怜见的,我儿连个后都没有。”
听得她喊叫,卫长昀眉头更紧。
“走了。”拉着姜宁,低声说了句。
姜宁哎了声,发觉卫长昀在生气。
安抚地拍拍他手背,心里又觉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王栓死了,王邦死了,现在连王栓娘徐氏也疯了。
这一家子很难说不是遭了报应。
人做了恶事,上天是否开眼不重要,迟早也会为心里负担所累,疑神疑鬼,导致祸事上门。
姜宁摇摇头,不觉可怜,只觉天道好轮回。
死在河里,倒是该他的承受的。
第270章
夏风习习穿堂而过,家里人各自寻了一方地盘坐着乘凉,嗑着瓜子、吃着枇杷,还有地里新摘的黄瓜,搭着一壶山茶,舒服自在,聊着这几天村里的见闻,又说起了岭南的风土人情。
朱红膝上放着小竹筐,拿着一件衣服缝补,春娘和她说着话,商量去了岭南,是不是该重新做点夏衣。
那地方热,往常的夏衣怕是不够穿。
还有家里有两个女孩,得多备些小衣换洗。
姜宁咬着西红柿过来,在旁边坐下,手肘搭着膝盖,微微弯腰,免得吃在衣服上。
“多大人了,你这还坐没坐样,跟小孩似的。”朱红看他一眼,笑道:“还好都是家里人。”
姜宁咽下嘴里的西红柿,舔了唇面,“就因为是家里人,所以我才这样。”
有外人在,肯定就是姜老板的形象。
谁还不要一点面子。
“是,你最有主意了。”
朱红笑着摇头,低头看了眼针线,换了个方向缝。
夏天的天气长,吃过晚饭后,太阳都还没下山。
赶上有太阳但不热的时辰,朱红便趁着这会儿把卫小小在外面挂坏的衣服给布好。
等会拿水洗一道,明天就能干。
朱红觑眼正蹲在院子树下,不知道刨什么的兄妹俩和小桃。
“小小这丫头越来越贪玩,比小宝还皮,天天不知道上哪儿玩去了,连衣服都能挂这么大到口子。”
姜宁哎了一声,忍不住笑,“贪玩是好事,总比每天闷在房间里好。”
反正他们也不要求卫小小往后成为大家闺秀,能平安长大就行。
再说,女生皮一些,还不容易吃亏受欺负,秉性不坏就好。
“那去了岭南,还能寻到男女能一块上的家塾吗?”朱红担心道:“金陵地方大,人的眼界高,加上家底子都好些,才有女子多能上家塾的事。”
“应该有的。”旁边春娘接过话,“我从前在别人家里做事,那户人家的主母亦是岭南来的,听闻过一些。”
她道:“她家乡就在海边,不过并非渔村,而是州府里的大户人家,那地方多有人经商,还与那些夷人做生意。”
夷人?
那不就是西洋人。
姜宁心道,燕朝的商贸往来比他想的要繁荣许多,这么一看,要是能有人促进交流,说不定火车、汽车还真能造出来。
“看来岭南那地做生意的人颇多,咱们还不一定能占得了好。”
姜宁努嘴,“还是琢磨下如何赚点家用。”
家底颇丰,那也经不住收支不平衡。
从前他妈最喜欢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死水养活鱼,哪能养得活。
但眼下他要操心的,显然不是这么大的事,而是去了岭南,如何防蚊防虫以及防蟑螂。
明日得再去镇上绕一圈,一是采买东西,二是去看戚大叔在不在,讨点驱虫驱鼠,以及防疫病、中暑的方子。
另外,卫长昀要去私塾拜访先生,还有去趟严肆家。
“对了阿娘,这两日你在村里转悠时,叔叔婶婶们可跟你八卦了什么。”
姜宁手上黏糊,见卫长昀过来,捉弄地要往他衣服上擦,被躲开后瞪了过去。
朱红和春娘看他俩跟小孩似的闹,哑然失笑。
“怎么了?我跟你杨婶他们聊的时候,都在说子书、秋哥儿的事,还提到修远明年也该到镇上私塾去上课的事。”
姜宁啊了声,接过卫长昀递来的湿帕子擦手,“我还以为会跟你说王栓死了的事。”
朱红愣住,“啊,你说的是这个啊,那倒是有。”
“说是今年年前,不知道怎么的,大早上一个人去河边捞鱼,结果踩滑掉到河里,加上那一阵下雨河水大,被缠住了脚,直接给淹死,还是有人去挑水发现的。”
“那之后他娘就疯了,疯疯癫癫的,在村里到处转,见着谁都说是人家害了她儿。”
朱红摇摇头,“他家安哥儿早烦了他,人一死,便收拾东西回了娘家。”
姜宁和卫长昀对视一眼,“死在河里,也算是报应了。”
一旁春娘好奇道:“这家人从前为难过宁哥儿?”
“趁着我在河边洗东西,想动手动脚,拉扯间,我被推到河里。”
姜宁解释了句,“所以说是报应。”
春娘一听,立即点头附和,“恶人有恶报,可不是这个道理么。”
卫长昀站着,抬手摸了把姜宁后脑勺,“锅里煮的枇杷膏,要去看看吗?应该可以装罐了。”
姜宁听了站起来,“我去瞅瞅,好了让他们装去。”
卫长昀:“谁们?”
姜宁抬抬下巴,指了指树下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