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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西斜,揽月阁的热度却丝毫不减。
冷气系统成了最受欢迎的奇观,连对面茶楼的掌柜都忍不住假借喝茶之名来打探。
自助餐区的水渠里,小瓷碗载着凉面与饮品循环流转,几个孩童追着碗沿渠奔跑,笑声如银铃。
“顾掌柜,这‘自助餐’的巧思从何而来?”
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商人拦住顾笙,“在下经营酒楼二十载,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就餐方式。”
顾笙简单为其解了惑。
那商人听得认真,立刻有眼尖的同行围上来一同听取。
顾笙朝周林安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捧出一叠帖子开始登记。
这正是他们计划中的第二步,有望将揽月阁打造成为连锁店。
暮色渐浓时,几位白发老者还在为“烟锁池塘柳”的下联争论不休。
赵月芸拉着林雨棠在脑筋急转弯的箱子前流连忘返。
顾笙站在二楼回廊,望着满堂宾客,忽然感到一阵恍惚。
一个月前这里还是个破败的绣庄,如今却成了川州府最炙手可热的雅集之所。
“累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李修远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顾笙放松地靠进那个坚实的怀抱,后颈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呼吸:“赚钱养家,不累。”
直到亥时初刻,最后一批客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吃碗汤面再回去?”李修远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安子留了骨汤和抻面。”
小厨房里,李修远熟练地抻着面团。
顾笙坐在灶台旁的小凳上,托腮看着那双手将面团拉成细丝。
这双能写出锦绣文章、下出绝妙棋局的手,此刻正为他做一碗再普通不过的汤面。
“给。”李修远将面碗推到他面前,金黄的煎蛋卧在红油汤上,翠绿的菜叶间点缀着雪白的鱼丸。
顾笙挑起一筷子面,热气模糊了视线。
他忽然觉得,比起白日里那些喝彩与惊叹,此刻灶台边这碗面,才是他穿越千年最想得到的温暖。
回小院的路上,夜风带着槐花香。
李修远提着灯笼走在外侧,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跳跃。
顾笙走两步就往他身上靠一下,像只慵懒的猫。
“好好走路。”李修远无奈地揽住他的腰,“当心脚下。”
顾笙反而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累了,背我。”
李修远叹了口气,却蹲下身去。
顾笙笑嘻嘻地趴上那宽阔的背脊,脸颊贴着对方的后颈,嗅到淡淡的墨香。
灯笼的光晕在青石板路上摇晃,将两人的影子融成一个。
小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大哥他们的厢房还亮着灯。
李明远听见动静探出头来:“回来了?灶上温着水。”
“大哥快去歇着吧。”顾笙从李修远背上滑下来,冲李明远摆摆手。
洗漱完进屋后,顾笙踢掉鞋子,长舒一口气倒在榻上。
李修远端来铜盆,试了试水温,然后握住他的脚踝放入水中。
温热瞬间包裹了酸胀的双脚,顾笙舒服得眯起眼,脚趾无意识地蜷了蜷。
“别动。”李修远掌心覆上他的足弓,拇指不轻不重地按揉穴位。
烛光在那低垂的睫毛下投出扇形的阴影,显得格外温柔。
顾笙望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白日里那些惊艳的目光。
这个在众人眼中才华横溢的男人,此刻正跪在榻前为他洗脚。
心头涌起一股热流,他忍不住用脚尖撩起一点水花:“我家相公真贤惠。”
李修远抬头,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
他忽然扣住顾笙的脚腕,在那白皙的足背上轻轻一吻:“夫郎赚钱养家辛苦了,为夫自当尽心伺候。”
顾笙耳根一热,想抽回脚却被牢牢握住。
李修远擦干那双脚,又换了盆热水来给他敷脸。
棉帕拂过眼睑时,顾笙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阿远。”
“嗯?”
“今天开心吗?”
李修远动作一顿。
烛火噼啪声中,他望进顾笙眼底,看见那片琥珀色海洋里盛着的忐忑与期待。
白日里那些精妙机关、珍馐美味、满堂喝彩走马灯般闪过脑海,最终定格在顾笙站在台上,衣袂飘飘如谪仙的身影。
“开心。”他俯身将人拥入怀中,声音闷在对方肩窝,“但最开心的,是看见你在闪闪发光。”
顾笙怔了怔,随即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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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翻身将李修远压在榻上,指尖点着对方的鼻尖:“这才哪到哪?”
“我要让整个川州府,不,是整个云商朝都知道,我家相公是天下第一的大才子!”
李修远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十指相扣按在胸口前:“才子虚名有何用?”
他吻了吻顾笙的指尖,“不如夫郎一个笑。”
烛火“啪”地爆开一朵灯花,将顾笙眼底的狡黠映得格外明亮。
他忽然跨坐上去,丝绸寝衣随着动作滑开,露出半截白玉似的香肩。
李修远还未来得及反应,双手就被一股巧劲压在了头顶上方。
说是压制,倒不如说是被猫儿用肉垫按住了手腕。
“夫郎这是......”李修远喉结微动,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他稍一挣动就能脱身,却在瞥见顾笙眼中跃动的火光时改变了主意。
修长的手指放松下来,任由对方用单手握紧双腕,对他为所欲为!
第74章 阿笙,晚了!
这个仰视的角度让李修远看清顾笙每一根颤动地睫毛, 还有那载着呼吸起伏的纤细脖颈。
顾笙俯身时发带松开,青丝如瀑垂落在李修远胸前。
他故意放慢动作,温软的舌尖扫过颤动的喉结, 像品尝新酿的蜜酒。
感觉到掌下身躯瞬间紧绷, 听到对方喉咙里溢出低沉的颤音,他得意地低笑。
空闲的手顺着寝衣缝隙滑入,在起伏的肌理间游走。
指尖掠过紧绷的腹肌向下逡巡, 在触及那滚烫的命脉时,五指骤然收拢, 指腹在薄红皮上轻轻摩挲划出月痕。
“嗯......”修远喉间迸出破碎的气音。
腰肢如弓弦般绷紧的惊颤, 却在即将离榻的刹那被哥儿的膝骨镇压。
素来清冷的的眸子漫起烟雾,眼尾泛起薄红,像雪地里洇开的胭脂。
贝齿深陷樱唇的模样即破碎又格外惹人怜爱, 与白日执棋子屠杀的凌厉棋手仿佛如另一个人。
“相公耳尖怎地这般红。”顾笙衔着耳垂软肉研磨, 琥珀色眸子映着烛火跳动。
吻如沾露的蝶翼掠过颈脉, 贝齿衔着绯色轻捻慢。
七分疼中混着三分痒,竟让那点朱果如红梅遇暖般绽透三层丝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