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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
顾笙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又在那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气息包裹下慢慢放松下来。
他不再闪躲,缓缓抬起头,对上李修远那双此刻只盛着自己的眼眸。
那里面映着跳动的烛光,也映着他自己微红的脸庞。
顾笙轻轻咬了咬下唇,带着一丝羞涩,随后,微微踮起脚尖,主动向前,将额头抵在了李修远的颈窝。
随后是喉结,下巴......
李修远浑身一僵,随即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环在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几乎要将人揉进身体里。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压抑许久的思念,小心翼翼地落在顾笙的额角。
那吻沿着眉骨,一路轻啄,最终精准地捕获了那微启的、带着姜茶辛辣暖香的唇瓣。
窗外的风雪似乎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屋内只剩下两人逐渐交缠的呼吸,和烛火在墙壁上投下的、亲密依偎的剪影。
炭火无声地燃烧着,散出阵阵暖意。
烛火映红了罗帐低垂的床榻,也点燃了这久别重逢后,独属于他们的、无声燃烧的‘春’夜。
“噼啪”一声。
烛火爆开一朵细小的灯花。
那暖融融的光晕在帐内流淌,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更温柔地包裹。
唇齿间的暖意带彼此的气息。
李修远的吻起初带着微微的克制,却在感受到顾笙的回应后,骤然转为深沉而急切的索取。
顾笙永远对他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环在顾笙腰后的手臂收得极紧,此刻,李修远想要将怀中人彻底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留一丝缝隙!
顾笙只觉得肺腑间的空气都被这炽热的吻掠夺殆尽。
一时分不清是眩晕还是缺氧,只感觉它如潮水般阵阵袭来。
身体的本能反应比思绪来得更快,他下意识地攀住了李修远的肩背。
那细微的呜咽被尽数吞没在唇齿交.缠间,只化作喉间更急促的喘息。
李修远爱惨了自家夫郎这幅模样。
这样的顾笙让他无法抵挡住。
灼烫的掌心不知何时已探入了对方后腰的衣摆,带着薄茧的指腹直接摩挲上那片细腻温热的肌肤。
这一举动,激得顾笙浑身猛地一颤。
脊柱窜过一阵强烈的酥麻,整个人变得更柔软,随后被更深地偎进李修远的怀中......
那片温热的掌心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令人心安的熨帖,在后腰细腻的肌肤上激起更汹涌的浪.潮。
顾笙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身体本能地弓起,更深地陷进那个滚烫坚实的怀抱。
意识在炽热的唇舌交缠与腰际燎原的酥麻中逐渐模糊。
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心跳和衣料摩擦的细微窸窣,在寂静的夜里无限放大。
李修远的气息灼热地喷洒在顾笙颈侧。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
沉重、炙热!
低沉的、饱含情动的喘息不断地萦绕在顾笙耳畔。
这有声的喘息声,比任何言语都更直白地诉说着占有与怜惜。
李修远滚烫的唇沿着顾笙的颈线流连,落下细密如雨的吻。
每一次触碰都像点燃一簇新的火焰。
顾笙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酥软了,攀在李修远肩背上的手指无力地蜷缩又松开。
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席卷一切的爱意,又心甘情愿地沉沦其中。
思绪早已断成碎片,在爱意的漩涡里沉沉浮浮——
唯有眼前人滚烫的体温、熟悉的气息,是这片混沌汪洋中唯一的灯塔。
罗帐不知何时已被悄然放下。
烛光透过轻薄的纱帐,将床榻上纠缠的身影染上一层朦胧而暧昧的光晕。
炭盆里最后一点火星悄然熄灭,只余下灰烬里残存的暖意,却丝毫无法驱散帐内节节攀升的、足以融化冰雪的炽热。
窗外的风雪呼呼吹了几下,又几下。
屋内,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心跳,和肌肤相亲时那令人战栗又无比甘美的触感。
顾笙的眼睫在剧烈的颤抖中终于承受不住那灭顶的欢愉与疲惫,缓缓垂落。
意识彻底沉入一片温暖而黑暗的海。
最后残存的感知,是李修远紧紧环抱着他的臂膀。
以及落在额头上那个无比珍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轻吻。
第二日,两人一觉直睡到巳时才醒。
“醒了。”李修远柔声问道。
顾笙不想开口说话——这人昨夜实在是太疯狂了。
他已经遇想出自己的嗓子嘶哑成什么样子了。
顾笙懒懒地掀开眼皮,用带着水汽的眼眸瞪了李修远一眼。
那眼神里含嗔带怨,却又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喉咙深处只溢出一声模糊的、沙哑的轻哼,算是回应。
李修远低笑出声,压在顾笙身上的手臂传出微微震动。
那笑声里带着餍足和毫不掩饰的得意。
他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将人往自己温热的怀里又带了带,下巴轻轻蹭着顾笙发红的耳畔。
“累着了?”他明知故问,声音低沉悦耳,轻轻刮着心尖。
与昨夜情动时的喘息判若两人,却同样勾得顾笙耳根发热。
顾笙懒得理他,只想翻个身离这罪魁祸首远点。
刚一动弹,腰腿间难以言喻的酸软便汹涌袭来。
让他忍不住蹙紧眉头,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体瞬间僵住。
李修远立刻察觉了,温热的大掌覆上他紧窄的腰侧,力道适中地揉按起来。
那恰到好处的熨帖感瞬间缓解了肌肉的僵硬。
“夫郎别动,我给你揉揉。”
他的动作温柔又耐心,指尖带着安抚的魔力,一点点揉开那些淤积的疲惫。
顾笙紧绷的身体这才慢慢放松下来,重新窝回那个熟悉的怀抱,舒服得几乎又要睡过去。
昨夜那灭顶般的爱意虽已退去,此刻又好像在沉沦的边缘被唤醒。
忽然,一股温润清甜的香气悄然钻进鼻尖。
“清早让良子熬了点雪梨羹,”李修远的声音贴着他耳廓响起,低沉柔和,“润润喉咙?”
顾笙微微掀开眼帘。
模糊的视线里,李修远一手仍稳稳地圈着他,另一只手却小心地端着个白瓷小碗。
那细密的甜香正是从中散逸出来,带着令人心安的暖意。
他本想硬气地别开头,可那被过度使用的喉咙深处,干涸的灼痛感却因这缕甜香而蠢蠢欲动。
身体先于意志做出了诚实的反应,喉结难以自抑地轻轻滚动了一下。
李修远眼底的笑意更深,带着一种了然于心的纵容。
他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顾笙能更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