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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影师:“……”
当事人祝棉:“……”
这下换成祝棉笑得十分勉强了,他现在真的好想挖个地缝钻去苏黎世啊!
摄影师看着成片沉默良久,福至心灵地觉得最中间那个漂亮男生应该就是他们喊的那位“校花”。
因为即使笑得羞涩,最中间的人还是漂亮得仿佛在发光,让所有人的第一眼的目光,一定会落在他身上。
第38章 最钝的贝壳
摄影师满意地查看了一遍照片, 确认图里的每个人都神采飞扬,表情欢快, 终于放过了八班的同学们。
“哎,总算拍完了,咱们一会儿干嘛呀?”几个男生拉长声音抱怨道。
八班班长翻出手机里的文件又认真地重新核对信息,肯定道:“中午沙滩排球比赛,晚上烧烤。”
现在已经十点多,艳阳高照,男生们欢呼一声:“那还等什么呢?!快快快, 球在哪?”
祝棉被沈蕴拉回遮阳伞下抹防晒,盛颂桉别别扭扭地走过来,左耳上的耳骨钉被他摘了下来, 男生的神色没有平日里那么张扬。
祝棉挑了一下他的下巴,懒懒笑道:“我说的还不对了?在这里闹什么脾气?”
他都懒得说, 盛颂桉上周刚刚表白,这次出来玩居然还没有做朋友的时候主动, 是什么意思,当他祝棉是随便玩玩的吗?
盛颂桉还是不说话,桃花眼耷拉着,睫毛在眼下打出阴影,他接过沈蕴手里的防晒, 单腿跪在沙粒上,给祝棉的腿也擦上防晒。
祝棉今天穿的短裤,裤管宽松, 被温热掌心揉到膝盖窝时, 察觉到还要往上去的手, 他轻踢了不老实的人一脚, 轻斥道:“干什么呢。”
男生抿了抿唇,下意识摸向耳钉,想起来没戴,轻咳一声,将手上剩余的防晒抹在自己脖子上。
沈蕴仔细地匀开祝棉后颈上的液体,顺手捏了捏,温声交待:“注意安全,别被打到。”
祝棉弯弯眼睛,回了他一个笑,没看蹲在自己脚边的盛颂桉,离开遮阳伞往沙滩上去了。
陆景阳自己给自己囫囵涂好了防晒霜,紧跟在祝棉身后,到了网前发现跟他们比赛的正好是谢寻所在的六班。
这只邪恶的陆景阳决定一会儿往谢寻脸上打。
站在他身旁的祝棉明明没看他,却仿佛洞悉了他内心想法,直接伸出手去,微凉掌心轻轻拍在男生右脸上,瞬间把陆景阳打得眼神清澈了不少。
祝棉:“……”有时候真是心累。
他扫视一圈场上的男生,发现尤微正站在自己右后方,挨着海边。而谢寻正站在网前。
祝棉眉心一跳,留了个心眼。
“三局两胜制,输的班级去准备晚上烧烤用的食材!”体育老师吹响哨子。
正式开始,六班和八班你来我往,各得了几分,打着友谊赛的大家都乐呵呵的,就当锻炼身体了。
这一局的比赛逐渐进入白热化。祝棉跃起扣杀的瞬间,他本能地调整落点,球擦着谢寻耳畔重重飞砸在边界线。
“漂亮!”陆景阳隔着球网吹口哨。
海风卷着咸腥气息掠过球场,陆景阳注意到谢寻突然蹲下来系鞋带,手指在沙地里快速划过,他疑惑地多看了两眼,还没来得及多想,轮到了八班发球。
是尤微发球,祝棉后撤半步准备接球,轻盈跃起又落下,球确实传了出去,但他落地的一瞬间,脚下突然打滑,眼看就要摔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谢寻如黑豹般迅速钻过球网斜插过来,沾满细沙的手掌稳稳托住祝棉的后腰。两人在惯性作用下摔作一团,谢寻的胳膊垫在下面,被藏在沙里的贝壳划出长长血痕。
不难猜测如果刚刚祝棉真的结结实实摔在上面会被划得有多惨。
“暂停!”体育老师和男生们冲进场内时,谢寻已经用祝棉拿出的纸巾按住伤口。
祝棉脸色微白,他也被吓到,刚刚那一摔并不轻,如果不是谢寻,这些细碎的贝壳会扎穿他的膝盖也不一定。
他扶着谢寻站起来,盛颂桉拨开人群过来搭了把手,众人一同往岸边走去。
尤微缀在人群后面,脑中的世界意识气急败坏:“你不是跟谢寻已经沟通好了?为什么他会扑上去救他?”
尤微慢慢拍干净黏在手掌上的沙粒,不甚在意地开口:“我只是告诉他,我在那里埋了贝壳,让他尽量把祝棉往那里引。倒是你,”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远处的祝棉,轻声道:“你让他摔倒的?”
即使普通人看不见世界意识的实体,祂也没有冒失地从尤微脑中跑出,黑光团在他的意识里上蹿下跳:“当然!不然你们要打多少个来回才可能让祝棉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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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意识刚刚抽了一丝能量化作无形在祝棉落地的瞬间垫了他一下,这才让祝棉没站稳。
尤微轻笑了一声,没再开口。
祝棉把谢寻扶回卧室,让沈蕴去别墅里把药箱找过来。
陆景阳大咧咧坐在地上,随意地捋了一把头发,本就被海风吹乱了的卷毛更乱了几分,他直白问道:“你刚刚在地上写什么呢?”
谢寻一愣,随即无奈道:“我画的是贝壳,意思是让你多看着点地面。”
陆景阳:“……”
祝棉:“……”居然已经不意外了。
他把陆景阳打发走,将卧室门关好后走回,没等说话,谢寻先开口道:“他是今天拍照之前才给我发的消息,一直没来得及转告你。”
怪不得他这一上午心里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祝棉点点头,歉意地看向谢寻的伤口。
只是被这双眸子注视着,谢寻便感到难以言喻的满足,他轻声道:“没关系的。”
门被敲响,沈蕴低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棉棉,药箱拿来了。”
祝棉扬声道:“进!”
用清水简单清洗了一番伤口上的沙粒,掰开碘伏轻而又轻地给谢寻消着毒,唇珠被紧紧抿住藏起,祝棉想如果不是谢寻,这些伤口就会出现在他身上,他不安地抬头,正对上男生垂眸看过来的视线。
碘伏棉签触到伤口的瞬间,谢寻肌肉本能地绷紧,小臂青筋凸起一瞬。
祝棉的指尖立刻悬停,温热呼吸拂过渗血的擦伤:“很疼?”
他放轻的声音像片羽毛,轻轻擦过心尖。谢寻喉结滚动着摇头,却瞥见对方因紧张而泛粉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陆景阳咋呼呼的声音清晰传来:“鱿鱼同学你站这儿当门神呢?”祝棉擦药的手顿了顿,谢寻清晰感觉到覆在自己腕间的温度突然撤离。
房间内三人齐齐抬头看去,只见尤微慌忙离去的背影。
尤微抱臂一个人走在海边,顶着大太阳也不在意,防晒衣沾着沙粒,整个人像株被海浪拍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