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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自己四周居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道,显得他今早的新宠果香很是清新。
“?”
他眼神疑惑地看向盛颂桉,眼尖地注意到男生食指尖有一抹淡淡灼伤。
祝棉瞪圆眸子,回头看向神清气爽的另外二人,只一瞬便猜到了他们三个昨天去哪疯了。
男生们只见眼前漂亮少年杏眸圆睁,脸都被气得泛粉:“你们三个去玩真的但是不带我是吧!”
陆景阳连忙哄道:“怎么会呢棉棉!”他刚一说完就发现语言漏洞了,什么怎么会呢,他们昨晚确实是没带公主去。
男生哑巴了,卷毛都耷拉下来。
只得换沈蕴接上去哄:“什么时候想去随时去,昨晚我们三个提前去试试,过段时间才算正式营业。”
公主满意了,哼哼着:“暂时原谅你们。”
二人刚松了一口气,只听刚刚一言不发的盛颂桉冷不丁来一句:“昨晚你能去哪?不是要跟淮哥回家。”
祝棉愣了。
陆景阳和沈蕴也愣了。
他这是要干什么?盛颂桉终于疯了?
谁都默认在祝棉面前任何人都不能随意用祝淮来打趣,祝棉从来都不会在这件事上留情,更何况盛颂桉是这种语气。
沈蕴和陆景阳已经表情空白了,下意识看向祝棉。
果然,祝棉面上一片冷意,连平日里软软的微笑也消失不见。
他看一眼盛颂桉,拿上琴谱往音乐教室走去,冷淡道:“先去上课了。”
他们这节课都是选修课,每个人都不一样,只能坐在位置上目送祝棉离开。
盛颂桉一直垂着头看不清神色,摘下耳钉捏在手里,本就被灼伤的地方又压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陆景阳无声叹息,拍了拍盛颂桉的肩膀,和沈蕴一同离开教室。
教室里的人快走光了,第一节课的上课铃也快打响,男生终于起身,不过却不是去上课,而是上了四楼,开门进了上次出事后他抱着祝棉来的这间空教室,上次过后他直接跟秀和买下了这间教室的使用权。
颓然坐在海绵垫子上,盛颂桉烦躁地抬手捋了一把脖子,手劲大得直接红了一片,火气却是对着自己。
他此刻也后悔刚刚说的那句又冷又硬的话,明明知道祝棉不喜欢别人对他和他哥的相处多加置喙,自己还非要惹人生气,专挑雷点踩。
只是他实在在意,纵然看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可偶尔也想让公主在哥哥在场的情况下也能多看看别人,至少不要视若无物。
盛颂桉知道自己现在陷入了一个诡异的牛角尖,他也不想改变祝棉什么,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痛苦地思考了一整晚,最后选择接受。
他支起一条腿,决定等这节下课就马上去找公主道歉,希望公主能原谅他。
盛颂桉低低哀嚎一声,把脸埋进胳膊里,无比后悔自己刚刚不过脑子说的那句话。
正在心里措辞,门突然开了又合,盛颂桉瞬间警惕抬头,还没说出驱赶的话,就见来人逆光站着,身形清瘦,手里还拎着刚刚上课用的小提琴。
是祝棉。
【作者有话说】
扣6助力小面包原谅这个心比天高的ssa[摊手][摊手][摊手]
第41章 爆发
盛颂桉愣住, 还没得及做出反应,便见少年锁好门, 转身信步走来,距离越来越近,直至能够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距离。
小提琴被放在讲台上,琴弓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堪堪点在男生肩膀一端,祝棉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在闹什么情绪?”
教室内没有开灯, 昏暗,遮光窗帘也拉得紧紧,只透出几丝清晨阳光, 明媚万分。
盛颂桉没有回避视线,从祝棉踏进教室的一刻起便不加任何收敛地痴痴注视着他, 他看不清祝棉的神色,只盯着他的眼睛, 声音低哑:“我错了。”
祝棉没说话,冰凉琴弓从肩膀缓慢游移至面颊处,轻轻点了点男生的脸,才再次开口:“我不想问你第二遍。”
没资格的醋吃起来最酸。
突出的喉结难耐地急促滚动几下,下一刻就被冰冷琴弓抵住, 男生躲也没躲,垂下眸子,睫毛掩住眼中情绪, 仍然硬着一张嘴不说话。
祝棉气得想笑, 手工琴弓被随意扔在一旁的垫子上, 他直接坐在男生结实的大腿上, 盛颂桉下意识放平那条屈起的腿,手也跟着扶上单薄的腰。
祝棉没管那么多,他掐着盛颂桉的脸逼他和自己对视,二人间的距离近得呼吸可闻,青提的清新甜味扑了盛颂桉一脸。
“你在想什么?”祝棉眸子眯起,眼波流转间扬起唇角,“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我和谁亲近,和谁一起过夜,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不留情面的话语让盛颂桉瞬间面色发白,唇抿得死紧。
祝棉还没说完,审判来到高.潮时分,“更何况,那是我的亲哥哥。”
他手劲不小,捏着盛颂桉的双颊让他张嘴,在男生几乎面露绝望的时刻,慈悲地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凌迟。
祝棉俯首,柔软唇珠蹭过男生唇角,留下一点温热,他低声道:“我和祝淮,永远都不会做这种事,你明白吗。”
突如其来的吻让盛颂桉的瞳孔在昏暗中急剧收缩,扶在祝棉腰侧的手掌沁出汗意,掌心温度却烫得灼人。
祝棉把逆鳞掀开给盛颂桉看,是黑不见底的深渊,也是清澈无比的浅滩。
不知是谁的心跳震耳欲催,两个人之间离得太近,他忽然抓住祝棉要逃离的手腕,青色血管在指腹下突突跳动。祝棉轻笑出声,指尖戳上他紧绷的胸膛。
盛颂桉怎么不明白呢。
他恨祝棉被保护得密不透风,恨祝棉的爱给了许多人、自己的那份与别人没什么不同,恨他与男人一同在场的时候,祝棉的第一选择永远不是他。
他都明白。也不奢望改变。
只是似是而非的暧昧让他昏了头,明明自己已经告白,可祝棉还是那么坦荡,他又酸又涩,最后只恨自己不够资格拥有他。
那双桃花眼里溢出点点水光,盛颂桉像只斗败了的犬,低伏着身体,少见地坦白自己的脆弱与不甘,男生哽咽着,俊脸凑近祝棉挨挨蹭蹭,语言混乱:“多给我一点好吗。”多给一点特殊的爱,就当是我痴心妄想。
祝棉没有出声,眉眼平静如水,似一座无悲无喜的玉观音。
注视男生的表情愈发绝望,直到那点泪水终于落下,祝棉终于轻叹一声,玉白双手捧住男生的脸,与他额头相抵,声音轻得几不可闻:“真的很想要吗?我很怕你后悔。”
他说他很怕。
从小到大都相信世界是围着自己转的祝棉,也在说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