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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的祝淮即将离开的高大背影。
“哥!”
祝棉三步并两步跳下楼梯,被这幅场景刺激得没反应过来,他只能拉着祝淮的袖口, 仰着脸,急促道:“你要去哪?!”
听见喊声的祝淮便立即回头,看见祝棉直接跳下楼梯心都颤个不停, 但男人还是没有说话。
他垂眸注视跑到身前的人, 只是抬手抚上他的脖颈, 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他耳后轻轻蹭了两下, 开口还是那副与他平常说话一般无二的温柔语调,他轻声道:“去公司。”
祝棉脑子已经不怎么转了,明明周末不去公司会一起待在家里,这不是他们心照不宣的规则吗?为什么突然要打破?
超出掌控范围的变化让祝棉开始有些焦虑,他执着地扯住哥哥的袖口,扬声道:“——不许!”
祝淮叹息,将单薄的人揽到身前,却没有抱住,只是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为什么不许呢?宝宝不许哥有自己的生活吗?”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祝棉,定能听出这话里有多少诱.哄的成分,可惜这一刻的祝棉刚刚睡醒,思维打结,血糖低值的情况下连平日里那张能说会道的嘴都无法发挥水平。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一味用力地揪住那点袖口,唇珠都被抿到失去血色,杏眸就这样直视祝淮,片刻间漫上水光。
祝棉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么一夜之间祝淮就会变成这幅模样,他强硬地拉住男人的手腕,将他摁在餐桌旁,自己则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开始吃饭。
刚吃进一口鸡蛋羹,就见祝淮抬腕看看手表,对着祝棉歉意弯眼,“宝宝,哥不能陪你吃饭了……”
男人还没来得及起身,青瓷调羹倏而飞到眼前砸在桌面险些裂开,“叮当”一声,祝淮止住动作。
“祝淮,你现在走了,我今天都不会再吃一口饭。”祝棉声音冷淡,没什么表情,全然不像刚刚快把勺子砸在人身上的样子。
全世界能用自己不吃饭来威胁人的,也只有祝棉一个了。
但祝淮就定定坐在那里,垂眸不语,却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包。
管家和阿姨们都在后面的另一栋小楼,白日里除了固定的打扫时间,别墅里不会有外人,因此也就没其他人看见祝棉祝淮难得闹了脾气的场面。
祝棉低头,看不清神色。
祝淮摸过公文包,拿出手机,三两下点了什么,起身坐到祝棉身边。
手掌探上那张小脸,摸了一手的泪,男人心脏止不住地抽动,他后悔死了,不该一大清早就拿乔惹宝宝生气,这下好了,把人惹哭了。
祝淮弓下腰背,全然不在意自己的手工西装惹出皱痕,他撩起垂落发丝重新别回少年耳后,随即凑近轻轻吻去祝棉面上温热泪水,尝到咸涩的瞬间心脏紧缩。
他不断啄吻祝棉精致的侧脸,薄唇微动溢出爱语:“对不起宝宝……是哥不对。”
祝棉抬手推他,却没什么力气,推不动,只能抽泣两下,闭着眼睛胡乱揪起几张纸巾擦脸,声音还带着可怜的哭腔,说话也断断续续,“你走。不是要去公司吗,走啊!”
祝淮本来也没想去,只是闹脾气,反而真的惹宝贝生气,内心悔得要死,不断道歉:“哪儿都不去,宝宝别嫌我烦……”
男人低声下气不断道歉,解开马甲,柔软的衬衫面料给他用来当了擦脚巾,被揽着抱坐在腿上,祝棉捂着脸不看他,推着哥哥让进电梯里,“要回书房。”
祝淮一手稳稳托抱住他,一手拎着公文包重新回了楼上。
两个人挨在书房飘窗前,祝淮把手机按亮,给祝棉看昨晚别墅墙上的监控录像。
嫌疑人盛颂桉先是翻越围墙,又是攀爬露台,凌晨又大摇大摆出了祝家别墅的大门。
桩桩件件,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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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棉:“……”
他也不再落泪,只是还是不看祝淮,语气淡淡:“这就是你冷落我的理由?你为了别人凶我。”
“难道我和别人谈恋爱,你就不认我了?”
祝棉仰起头,小脸煞白,眼尾还红些,神情再可怜不过。
顾不上祝棉说自己在谈恋爱,最后一条罪名简直砸得祝淮头晕眼花,这下换他快落下泪来。
英俊的脸上藏着隐痛,在显露的前一刻,男人把脸埋在祝棉温热颈窝里,几滴看不见的灼热烫得祝棉一缩,下一刻便听哥哥喃喃道:“怎么办呢宝宝,我昨晚看见你身上的那些,真的很害怕。”
他没有抬起头,似乎看不见祝棉的脸,就能装作不清楚已经发生的事实。
祝淮声音低沉,情绪满得快要溢出来,“你才多大呢,还只是一个宝贝,就要去跟别的男人做这种事么。”
“我只是很害怕。”
怕你真正爱上其他人。怕我不再是你第一想要依赖的人。
怕你最爱的不是我。
祝棉心神震动,扁扁嘴,忍住快滴落下来的泪珠。
他们两人血脉相连,似乎连靠近彼此都会比旁人灼热三分,常常烧得双方都湿了眼眶。
白皙手指.插.进祝淮后脑蓬松黑发中慢慢顺着,两人发丝缠绕,缱绻静谧。
良久,祝棉低低道:“不会不爱你。”
“我说过,哥哥永远最重要。”
祝棉捧起祝淮的脸,明明年纪很小,却比谁都坚定万分,“祝棉永远不会食言。”
祝淮身体一颤,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儿时,除夕夜,他抱着弟弟在厨房看爸妈亲手做菜,父亲母亲开玩笑地跟两个儿子说,今年的年夜饭没有食言哦,是爸妈亲手做的。
小小的祝棉扯着哥哥领口,乖乖开口:“哥哥,什么是食言呀?咸咸的那个吗?”
祝淮亲了亲他棉花一样的脸蛋,温声道:“就是没有信用的意思,承诺了别人却没有做到。”
小小棉花惊呼一声,连忙捧着哥哥的脸,用力道:“那宝宝永远也不会食言的!”
时间没放过任何人和事。
曾经小棉花团一样的小人儿,现在出落成了翩翩少年,谁都看得见的耀眼。
祝淮看着眉眼精致的祝棉,声音低哑到像是掺了沙砾,他紧紧拥住怀中的人:“好。”
两人静静相拥,太阳探出云层洒下光热,晒得祝棉眯起眼,祝淮伸手拉过纱帘,将手机重新递到他眼前,低声道:“是在谈恋爱吗?”
祝棉舒气,轻快道:“还没有。”
还。没有。
祝淮垂下眼,长直睫毛打下阴影,被祝棉拨弄几下,也没出声。
纱帘被风掀起一角,祝棉挑选的钻石袖扣在阳光下折射出闪光。
男人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监控画面定格在盛颂桉翻越露台的瞬间。少年矫健的身影像把刀,将夜色劈成两半。
“那准备什么时候答应?”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