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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男生轻笑一声,“在你哥那里吗?我现在来接你。”

祝棉挂断电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耳垂上的珍珠发夹,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他抬头看向仍在收拾工具的祝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哥,盛颂桉约我出去。”

祝淮动作微顿,抬眸看他,神色平静:“去哪?”

“不知道。”祝棉摇摇头,眼神飘忽,“可能就随便逛逛吧。”

能去的地方无非就是那么几个。

祝淮没说话,只是将剪刀放回工具盒,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目光却一直落在祝棉脸上。半晌,他才淡淡道:“几点回来?”

“不会太晚。”祝棉站起身,赤脚踩在地毯上,脚尖无意识地蹭了蹭,“可能……晚饭前?”

祝淮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问,只是伸手替他整理了下衣领,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锁骨:“别喝酒。”

祝棉耳尖一热,胡乱点头,转身逃也似的跑进衣帽间换衣服。



南馆的灯光像融化的黄金,在祝棉的珍珠耳夹上流淌。他陷在U型卡座最里侧,膝盖几乎要碰到左侧盛颂桉的大腿。桌上摆着三色刺身拼盘,北极贝的橘粉色在冰雾中若隐若现。

“谁想吃冷食啊!”陆景阳哀嚎一声,坐下来就开始按铃,等经理进了包厢,陆大少爷摆谱道:“把刺身撤了,换四份蛋炒饭上来,再另外加点什么。”

经理:“……”不是你刚才打电话要先上吃食的吗,谁能想到你要的是蛋炒饭!

他把门外的侍应生叫进来将刺身拼盘撤走,微笑着告知十分钟后会重新来送,便转身退了出去。

祝棉笑弯了眼,几乎快倒在沈蕴怀里,声音清脆:“也就你来南馆吃蛋炒饭。”

盛颂桉却难得站在陆景阳这边,一本正经道:“其实我也觉得南馆的蛋炒饭比外面的好吃。”

他和陆景阳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清脆击掌!

祝棉&沈蕴:“……”

沈蕴懒得理犯病的两个人,低头看着祝棉,手指轻蹭眼尾,低声道:“你剪头发了?”

“嗯,刚剪的,我哥亲自动手。”祝棉被摸得眯眼。

比蛋炒饭先来的是几个大托盘的酒精和饮料。

祝棉回想起离家前祝淮叮嘱他的那句别喝酒,突然一阵心虚。

“尝尝这个。”陆景阳突然推来一杯渐变蓝的鸡尾酒,杯沿缀着盐粒与薄荷叶,“无酒精的。”

听到无酒精,祝棉放心地低头啜饮,舌尖尝到椰奶的甜腻。抬头时发现三个男生都在看他,沈蕴的镜片泛着冷光,陆景阳的虎牙尖抵着下唇,盛颂桉的指节正无意识敲打沙发皮面。

“看什么?”祝棉莫名其妙地抬眸,捏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

盛颂桉突然倾身,拇指蹭过他唇角:“沾到椰蓉了。”这个动作很亲密,然而祝棉就这样自然地接受,两人几乎完全不遮掩的亲昵。

气氛沉静,包厢内音乐慢摇,温和流淌。

侍应生端着四份蛋炒饭与若干菜品进去包厢,打破了一室安静。

看着热菜热饭摆满了一茶几,祝棉甚至看出了几个侍应生瞳孔里的震惊,觉得一会儿南馆来了四个饕餮的故事就要流传出去了。

“淮哥最近管你很严?”沈蕴突然开口,调羹慢条斯理地盛出一小碗饭放在旁边晾凉。

祝棉戳着薯条的手一顿。他想起离开时祝淮替他系扣子的手指,温度透过单薄衬衫烙在腰侧。“没有啊,不是一直这样吗。”

陆景阳也没在意,腕间的手链撞得叮当响。他不知何时挪到了祝棉右边,此刻正把玩着那枚珍珠发夹:“是啊,我们棉棉不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乖宝宝吗!”

耳垂被触碰的酥麻感让祝棉缩了缩脖子,往旁边盛颂桉怀里歪去。

盛颂桉突然轻踹了陆景阳一脚:“手贱?”两人在桌下过了几招,膝盖轮流撞到祝棉大腿外侧。

祝棉被他们烦得简直想一人给一巴掌,探出身子,指尖沾了点千层上的奶油就往陆景阳脸上抹。男生夸张地哀嚎一声,却趁机抓住他的手腕,舌尖飞快掠过他指尖的奶油渍。

“犯规啊!给我擦了!”祝棉耳尖通红地抽回手,整个人陷进盛颂桉怀里。后者顺势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发顶低笑:“谁让你先动手的?”

沈蕴推了推眼镜,将晾到适温的蛋炒饭递过来。祝棉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只觉得确实不错,米粒粘在唇边都未察觉,直到被男生用拇指轻轻拭去,镜片后的眼睛温柔弯起:“慢点吃。”

陆景阳突然凑近,将沾着奶油的鼻尖蹭在祝棉颈侧:“帮我擦掉嘛。”盛颂桉立刻拎着他后领把人扯开,三人笑闹间碰倒了酒杯,琥珀色液体在祝棉白衬衫上洇开一片湿痕。

“完了,”祝棉低头看着水迹,“我哥会发现的。”

三人动作同时一顿,包厢里突然安静得只能听见空调出风声和音乐声。

【作者有话说】

哥给妹剪出聪明毛了[可怜]

哥:讨妹妹欢心这一块/.

我不行了突然发现个ddl搞到现在,明天居然还有一个,积攒下的罪恶啊!!!我恨ddl!!!

这章字太少了我明天一定给大家补回来!!![爆哭][爆哭][爆哭][爆哭]

第61章 心照不宣

空调冷风扫过祝棉锁骨处的酒渍, 激得他打了个哆嗦。盛颂桉立刻扯过餐巾按在他胸前,指尖隔着布料不经意擦过某处突起。

祝棉本就敏感, 这下更是下意识一缩,耳尖腾地烧起来,慌乱中打翻了沈蕴刚倒的柠檬水。

“别动。”沈蕴按住他膝盖,湿巾已经拆开包装,“会留痕迹。”

打开手机查了半天的陆景阳突然抬头,抓起冰桶里的镊子:“我有办法!”他夹起两块方冰就要往祝棉衬衫里塞,“刚搜的, 冰敷最能去酒渍——”

“你特么!”盛颂桉抄起抱枕砸过去。陆景阳手一抖,冰块顿时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落进沈蕴的后衣领。

向来冷静的人也猛地站起身, 镜片后的眼睛危险地眯起,脏话几乎就在嘴边。

目睹了所有混乱的祝棉笑得栽进沙发里, 被盛颂桉一把接住,而珍珠发夹又勾住了陆景阳的手链。

两人手忙脚乱解开的间隙, 侍应生推着餐车再次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陆景阳把祝棉按在盛颂桉怀里挠痒痒,沈蕴的灰色薄衫半湿,而传说中祝家那位小少爷正赤脚踩在真皮沙发上,衬衫下摆露出一截雪白的腰。

“您的……焦糖布丁。”侍应生声音发飘, 目光黏在祝棉晃动的脚踝上。盛颂桉突然转头瞪他,吓得餐车差点翻倒。

侍应生手忙脚乱地放下甜品,几乎是落荒而逃。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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