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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维拉心思一转,手往下身,触碰到金德兰绷紧的腹肌,没有犹豫继续往下,抓住金德兰的手。
“不要太过紧张。”
艾尔维拉声音平静劝道。
金德兰放松身体,腰肢在艾尔维拉的触碰逐渐软了下去。
精神海的星光点点急剧的收缩一秒,又缓慢地舒展散开,暴露更多,一些事物也变得更加明亮。
找到了。
艾尔维拉伸出精神力去触碰耀眼的光点,精神力被巨大的漩涡缠绕,卷进不知名的地方。
眼前的画面巨变。
艾尔维拉黑色的瞳孔眨了眨,周围一片浓稠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原本半搂着虫的姿势换成直立站姿。
空气十分黏稠,带来强烈的窒息感,像是生活在大海中,吸一口空气宛如吸入一口海水,让虫不舒服极了。
空气状况肯定不对,不符合虫族的良好生活条件。
至于眼前的浓郁的黑暗,那就不好说。
不能否认的是,有的虫就是喜欢待在黑暗的环境。
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中,黑暗成了一种保护色,创造出安静祥和的氛围。
艾尔维拉精神力四散开来,勘查四周的模样,最后描绘出一幅图景。
不远处是波澜诡谲的大海,海涯和沙滩各占据一半的海岸线,再往里走是一片荒野,也是艾尔维拉站如今立的地方。
再往里去,艾尔维拉“看”到一处熄灭的灯塔。
精神力往天空延伸,隐约能察觉到一个圆形的能量体,似乎是模拟出来落日的“太阳”和云朵。
如果周围黑暗褪去,不难想象该看到一幅美成什么样的美景。
艾尔维拉调动精神力,修补着黏稠的空气,空气的黏稠和精神力搅在一起,溶解消散,逐渐变得稀薄。
艾尔维拉又根据精神力的反馈往塔那边走去。
路程遥远,花费了十几分钟。艾尔维拉的努力也有了效果,地面上直至天际,整个空气恢复正常水平。
艾尔维拉在高塔的面前停下,透过黑暗能隐约看清墙壁的颜色,粗糙的白色。
风一吹,带来海洋的腥咸的气息。
艾尔维拉轻微皱了皱眉,他不太喜欢这个味道,于是动用精神力减轻这片大海腥咸的味道,变成一种淡淡海风清新的味道。
如果见到金德兰,金德兰表示喜欢原本的味道,艾尔维拉会改回来。
艾尔维拉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塔上,他沿着塔的外围走了半圈,看到一个放置在外面的楼梯,螺旋向上直通天际。
艾尔维拉踩上楼梯,一步步往上去。
随着从身体散发的精神力开始滋润这片空间,精神海也有了新的变化。
它逐渐浮现一点点萤火虫般的光芒。
艾尔维拉稍微止住脚步,那些光芒并不是单纯的景象,而是一些记忆片段,密集分布在它的周围。
塔之外的地方是没有的,说明这个塔很重要。
另外,金德兰这种状态属于两种形态的结合,属于一种常见的形态,不算另类。
精神力梳理是个缓慢的过程,因此艾尔维拉慢下脚步,漆黑又亮若星辰的眸子审视着那些记忆碎片。
无形的精神力蔓延到光点中,获取的“信息”涌入艾尔维拉脑海,无形的画面从心头闪现。
最开始是金德兰虫生中一些幸福简短的小片段。
艾尔维拉最先注意到是幼时金德兰的模样。
像大多幼崽一样,可可爱爱的一枚小团子。黑色短发,稍显圆润的瞳孔,绿眸蒙着一层水雾,白皙水嫩的皮肤,看着让虫心动。
脸上表情却不像一个幼崽,稍显沉默,努力装作成熟可信的样子。
画面的背景变化很快,也许是在空旷华丽的大厅,也许是窝在雄父雌父的怀里,但腰板挺直,目光严肃。
有时候是金德兰去看望刚出生的弟弟,金德兰喜欢幼崽的爱好已经在此时候彰显,抱着还是个蛋的弟弟不撒手。
但记忆碎片中更多的是训练和学习场景,体力训练、礼仪训练等等,文学、历史、艺术等等。作为洛克伍德家族的长子,即使是孩童,仍有许多课程,肩负重担。
有一个画面是在花园,金德兰的雄父坐在不远处的亭子处,金德兰在一片花丛中,翅翼伸展开来,似乎在练习飞翔的技巧。
幼小的幼崽十分可爱,等身大的翅翼在阳光流光溢彩,反射出细碎的光芒,像是飞舞的小精灵。
这是金德兰幼崽的时期,艾尔维拉看着很新奇,毕竟他再怎么费力去观察金德兰,因为年龄差的问题,有的事情被错失了观察不到,颇让虫惋惜。
尽管艾尔维拉已经尽力去弥补性的寻找金德兰的过去,去满足艾尔维拉内心的需求,但没有留存习惯的金德兰让艾尔维拉错失许多。
幼崽的金德兰练习结束后,幼崽从花丛里摘下束束鲜花跑到雄父边,将花送给雄父。
金德兰的雄父轻捏几下金德兰的脸颊,发出低语,“怎么看起来有一丝不开心?”
幼崽愣了愣,似乎没意识到自己那点微弱的情绪也被雄父察觉到。
既然已经被雄父察觉到,金德兰略微郁闷地鼓起脸颊,半晌吐出口气,眉眼间带着幼崽的忧愁,他趴在雄父的腿上,道。
“我又想把它摘下来送给你,但某个瞬间,有点怜惜这些花朵,有些犹豫。”
天性的犹豫不决在金德兰幼崽时期就已展现,但又很快做出决定也是金德兰逼迫出来的“天性”。
无论是贵族势力的交锋还是战场上都不允许雌虫犹豫。
金德兰已经做出决定。
“既然怜惜它,就不用摘下它。”
金德兰的雄父轻微摇着头,抱起金德兰,让幼崽坐他腿上。
金德兰摇摇头,他已经在犹豫中判断出哪个决定更好,相比心中的怜惜明显是送给雄父更好一些。
“被摘下枯萎凋零是它们的宿命,当花朵被种下的一刻,花农其实也是抱着来日采摘的决定,所以摘下来是最好的。我更想雄父您收到鲜花会开心。”
“况且,那只是一时的感慨而已。”幼崽的金德兰低语道。
幼崽故作老成的模样逗笑温斯顿,他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欢笑道。
“我很喜欢金德兰挑选的花束。”
温斯顿轻拍着金德兰挺直的后背,让金德兰放松下来,在他腿上坐的更舒适一些。
“雌父!”
一道身影进入花园,走到父子面前,隔着几步远停了下来,幼崽的金德兰连忙喊道。
金德兰的雌父有着一头和金德兰相同的发色,容貌并不惊艳,但有一种独特的清爽感,让虫想到山间的清风。
看到雌父,幼崽的金德兰从雄父身上下来,快步走到雌父身旁,拉着雌父宽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