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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气息。

鱼尾的鳞片肉眼可见的变得透明。

兰矜说:

“因为,”

“我的繁殖期到了?。”

何止愣了?愣。

他能清晰看见兰矜尾鳍中流动的血管,淡蓝色的血液在透明组织下奔涌。

原本光滑的鳞隙间,正?缓慢渗出某种莹亮的黏液,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要命。

好色啊。

何止的喉结滚动,声音沙哑:

“宝贝。”

闻言,兰矜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力道不重,却足够威慑。

冰蓝的瞳孔眯了?眯,像盯住猎物的深海掠食者:

“别这么叫我,真?是不长记性的狗崽子。”

然后,

柔软的、湿润的尾鳍猛地缠上何止充满肌肉的腿,透过?半透明的鳞片,鱼骨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第78章 ·面具

鱼尾把原本的裤子和腿环都?撑爆了,满床的碎片。

兰矜的尾鳍骤然收紧。

半透明的幽蓝鱼尾缠绕上何止肌肉紧绷的小腿,在动作间呈现出惊心动魄的美感。

鳞片褪成雾霭般的薄纱,其?下淡青色的血管如珊瑚分枝般舒展,更深处是羊脂玉般的鱼骨,一节节精巧的脊椎在游动时泛出珍珠母的光泽。

此刻这尾本该凶悍的人鱼,将最脆弱的生理构造暴露在掠食者眼?前。

“今晚,陪我?,哪里也不许去。”

暴君的命令带着潮汐般的压迫感,指尖却深深掐进?何止肩胛。

何止能感觉到缠绕自己的尾鳍正在升温,那些渗出的黏液把裤子布料浸得半透明,湿哒哒的。

“宝贝,现在很难受吗?”

“我?是说,让我?来帮你吧,别说今晚了,要多少个晚上,我?就给你多少个晚上。”

何止迫不及待,抓住那截近乎透明的尾骨,掌心贴住最脆弱的一节脊椎。

鱼尾在何止掌下猛地一颤,鳞片缝隙间溢出的、莹亮黏液沾湿了他的指尖。

兰矜仰起头,银发如瀑倾泻,喉结滚动时绷出一道凌厉的线条——

然后?蹙眉看了何止一眼?。

就这一眼?。

冰蓝色的瞳孔里翻涌着不满,像是责怪何止的莽撞;

潮湿的欲色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凝结成露;

还有更深处的、连暴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和,如同深渊底部的热泉,无声沸腾。

——何止彻底被击中了。

心脏,噗通,噗通。

像是被丢进?深海的泡腾片。

他的犬齿发痒,喉头发紧,浑身的血液都?往两个地方冲:一个是疯狂跳动的心脏,另一个是……

何止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掌心顺着透明的尾骨下滑,

“可以吗?”

暴君简单地“嗯”了一下。

一瞬间,何止猛地将兰矜压向身后?的床榻,鱼尾在深色床单上铺开,像一片正在融化的冰川。

何止又?想吻兰矜了。

很可惜,何止的吻落了个空,犬齿险险擦过兰矜的耳尖。

暴君偏头的角度让银发滑落,露出那段霜雪般的后?颈。

“等一下。”

“你刚刚说你很累,”

兰矜的指尖抵住何止胸膛,冰蓝色的眼?眸抬起,

“是因为我?吗?”

这问题问得突兀又?生涩,像小学生背诵不擅长的课文。

暴君向来擅长拷问与威胁,唯独不懂如何表达关心,所以连关心都?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何止先是一愣,继而低笑起来。

他捉住兰矜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掌下急促的心跳传递最直白的答案:

“宝贝,”

他的拇指摩挲着暴君腕间淡青血管,

“你只会让我?觉得——”

“快乐。”

吻落在颤动的眼?睑。

“和喜欢。”

吻落在微张的唇缝。

“偶尔苦恼,但?那也是喜欢的一部分。”

其?实?何止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那一句多余的话。

真?心话啊。

何止从不诉说疲惫。 W?a?n?g?阯?发?b?u?页???f???????n??????????⑤?????o??

在末世,示弱等于自杀。

断肢的士兵会被抛弃,咳嗽的劳工会被隔离,连孩子都?知道哭嚎只会引来变异兽。

他早已学会把伤痛和着血咽下去,像匹真?正的狼那样独自舔舐伤口。

可今天?或许是被记忆冲昏了头,偏偏对?兰矜说了那句多余的话。

那个字——“累”。

其?实?脱口而出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太危险了。

何止再怎么说也是卧底,而兰矜是荆棘基地的王,脚下踩着无数叛徒的头骨。

他们?本该是棋手与棋子,猎人与猎物,现在却因为一句越界的抱怨,让关系滑向不可控的深渊。

现在何止身份没有暴露,他还能和兰矜玩恋爱游戏。

万一真?的出事了,估计连命都?没了。

白兰暴君会放过叛徒?

他们?的此刻亲昵还能留在暴君心中?

何止不知道这个答案。

事实?上,谁也不知道这个答案,或许兰矜自己也不知道。

此刻兰矜的半透明鱼尾缠着何止的腰,他们?的呼吸近在咫尺。

鱼尾的透明度又?增加了,能看见其?中急速流动的淡色血液。

还没做什么呢,床就一塌糊涂了。

鱼尾一直在分泌粘液,因为缺水,人鱼毕竟是需要水的。

这不行啊。

这么想着,何止手臂肌肉绷紧,一个发力就将兰矜整个托起。

“做什么。”

暴君银发垂落如银河倾泻,半透明的鱼尾本能地缠上他的腰腹,

莹蓝黏液在腰侧皮肤拉出细丝,鳞片摩擦过腹肌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何止单手扯掉自己的黑色背心,他带着兰矜大步走向浴室:

“去浴室。”

“给你泡泡澡,看你都缺水了。”

“真?有你的,跟我?打架,把尾巴都?打出来了,我?还得给你放水。”

兰矜不满地看着何止:“你刚才的态度比你现在好多了。”

何止一个没忍住,嘴贱地脱口而出:

“您体谅一下我?,我?忍着呢现在,为了首领的良好体验感,我?们?去浴室再做。”

差点又?被鱼尾抽的何止,单手抱着兰矜,一脚踹开浴室磨砂玻璃门。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砰”的闷响,回声在瓷砖墙面间来回碰撞。

浴缸积了层薄灰——何止这种糙汉向来是五分钟战斗澡的忠实?信徒。

他单手托着兰矜的臀,另一只手扯过毛巾,三两下把洗手台擦干,将暴君安置在大理石台面上。

“别乱动哈。”

何止拍了拍兰矜半透明的尾鳍,转身去刷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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