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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同朕回殿罢。”

纪佑转身,手臂稳稳托住解问雪纤细的腰肢,掌心传来的温度几乎要将那截冰凉的腰身熨烫。

解问雪却纹丝不动?,他抬眸看向仍跪在?那的谢荣峰,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挑衅的笑:

“谢将军,只要本相活着一日,”

声音轻得像羽毛,意思却重若千钧,

“你谢氏的皇后梦,就永远只能?是场梦。”

说?罢,他转向纪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陛下说?,是也不是?”

这个?问题实在?是……

纪佑凝视着怀中人——解问雪看似咄咄逼人,可?那微微发抖的指尖却泄露了内心的惶恐。

他在?要一个?承诺,一个?斩断所有退路的誓言。

解问雪需要他的答案,需要纪佑斩断立谢氏女为后的这条退路,因为解问雪已经退无可?退,可?是纪佑还有太?多?太?多?的选择。

倏忽,纪佑想起昨夜,解问雪也是这样颤抖着问他:陛下悔否?当年前往滇地,居然从阎王手里抢了臣这一条命。

如?今,这条命正?孤注一掷地向纪佑索要一个?答案。

“是。”

纪佑颇有些纵容的意味。

一个?字。

解问雪终于露出真心的笑意,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又像是达成交易的雪妖。

他终于任由纪佑揽着自己转身,总算是不僵持在?这了。

第100章 ·捧杀

两仪殿内。

纪佑修长的手指解开雪狐大氅的系带,湿透的狐裘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一层层剥开解问雪被雨水浸透的衣衫,如同剥开一株被暴雨摧残的白梅。

温热的巾帕轻轻擦拭过?那具苍白的身躯,在?肌肤上留下一片片暧昧的红痕。

“陛下可是要困臣于此?”

解问雪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纪佑的手顿了顿,巾帕悬在?半空:“先生何?出?此言?”

解问雪猛地扯开身上的巾帕,转身背对帝王。

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垂落,衬得那截脊背愈发雪白,像一幅墨色晕染的雪景图。

他微微侧首,露出?半张清冷的侧脸,声音平静得可怕:

“陛下若执意要将臣囚在?这金笼里,那陛下的一生,也注定要被臣困在?此处。”

字字如刀,偏执得近乎疯狂。

纪佑望着眼前人单薄却倔强的背影,只叹这人骨子里的执拗一点没变。

君王忽然伸手,将那缕湿发拨到一旁,露出?解问雪后颈上未消的咬痕。

他俯身,温热的唇贴上那处印记:

“为何?要互为囚笼?朕只是希望先生这两日好好休息,朝堂之上,朕不希望先生过?劳。”

“自然先生也不必多虑,从前是先生的东西?,以后也依然会是先生的。”

解问雪低垂着头,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些斑驳的痕迹上,神情恍惚如雾中?看花:

“囚笼吗。臣只会这般偏执的法子……若不然,陛下只会离臣越来越远。”

纪佑轻叹一声,转身从鎏金衣架上取下叠放整齐的衣物。

从素白里衣到外袍,帝王修长的手指抚平每一道?褶皱,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对待稀世珍宝。

他执起解问雪苍白的手腕,将衣袖一寸寸套进去,指尖不经意划过?腕间淡青的血管。

“先生从未试过?其他法子,”

纪佑系着衣带,声音低沉,

“怎知就这一种可行?”

解问雪闻言轻笑,笑意未达眼底:“不必试了,都无用了。”

他抬起手,拒绝了纪佑为他整理袖口,

“实在?是不敢劳烦陛下。”

“陛下曾经说过?,与?臣生死不相负,可到头来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所以也只剩下这一种法子了。”

窗外雨声渐歇,雨过?天晴,一缕残阳透过?窗棂,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

纪佑忽然俯身,为解问雪系紧腰间玉带,这个动作就像一个虚虚的拥抱。

纪佑的手指轻轻抚过?解问雪颈侧未消的红痕,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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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想要什么?不如说与?朕听听。”

解问雪抬眸,眼中?翻涌着偏执的暗潮:“臣要……”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近乎凄艳的笑,

“陛下眼中?永远只能看见?臣一人。再没有谢家女,没有后宫三千,也没有旁的什么。”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纪佑的衣襟:“或许……只有同赴黄泉时,才能如愿。”

“先生这话不吉利。”

纪佑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将人拉近,

“活着也能如此。”

他执起解问雪的手,在?腕间落下一吻:

“朕可以下诏,可是朕不忍心将先生困于后宫。”

解问雪摇了摇头,“臣已然是陛下的阶下囚,陛下何?苦编这些话来哄?”

“莫要那般想。”

纪佑的拇指摩挲着那截伶仃的腕骨,“好好活着。”

“先生若是想走,何?时都可以走,御林军不会拦着,只是为了保护而已。”

解问雪突然抬眸,眼中?闪过?一丝仓皇:“那臣现?在?就要回府。”

他太怕了。

怕自己沉溺在?这份温柔里,怕自己变得更加偏执疯狂,怕终有一日会彻底失控,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纪佑静静注视着他,片刻后,竟点了点头:“好。”

他们之间有太多未解的结,需要时间,需要耐心,需要彼此退让。

君王抬手,为他拢了拢衣襟:“朕送先生回府。”

解问雪微微一怔。

所以,原来不是囚禁?

居然不是囚禁吗?

于是翌日,整个皇城都传遍了。

帝王御驾亲临,三千禁军开道?,玄甲列阵如黑云压城。

解相一袭素衣端坐龙辇之上,与?君王同乘而归。

御驾所过?之处,百姓跪伏,朱紫避让,声势之浩大,堪称本朝罕见?。

圣恩浩荡。

——

夜已三更,丞相府的书房内却依然亮着昏黄的烛光。

解问雪伏在?紫檀木案前,修长的手指拆开一封封密信。

烛火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映得那双眸愈发深邃。

每看完一封,他便将信纸凑近烛焰,火舌瞬间吞噬了纸上的墨迹,灰烬飘落在?青玉笔洗中?,将清水染成浑浊。

噼里啪啦。

火舌声。

“大人。”

管家在门外轻轻叩了三下,声音压得极低,“闻侍郎深夜到访,说有要事禀报。”

解问雪这才从案牍中抬起头来。

烛光下,他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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