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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要得到最后的答案。
不过——
猜的?
哈哈哈,猜的。
他说他猜的!
仰起头,金发雄虫脸上的笑意深了深,仿佛是被这个答案给愉悦到,但下一刻——
“砰”
黄金摆件砸落的声音响起,虽然黄金质软,但重量还是实打实的。
因此,看着瞬间碎落一地的水晶,斐洛抬起眸,不算意外地看着作出这种反应的雄虫。
“你是不是在耍我?!”
沉下眉,此刻的金发雄虫眼神乖戾,再不复刚才嬉笑的模样。
而望着这样的绮丽美,没有动,也没有乱,斐洛平静地继续说完了自己剩下的话。
“雄虫在雄管会的特权之一是可以链接登录雄管会内网,查看目前已经记录在案的所有雄虫名单,其中也包括已经逝世的雄虫。”
“而作为A级雄虫,我们另外还有一项特权便是可以查看雄虫名单上所有虫族的基础信息,包括他们的姓名,年龄,等级……以及诞生时间。”
是的,只有诞生时间,没有死亡时间。
即便联盟宣称是为了不引起社会动荡,所以封闭了雄虫的这些相关信息。但是同为雄虫,尤其是随着精神力的使用,本身就会明显察觉到自己逐渐衰弱的高级雄虫,他们竟然也被隐瞒了这些信息,这种操作似乎有些过了。
更何况雄管会既然都已经直白地告诉了成年雄虫精神力安抚的代价,那么他们还要隐藏这项信息,无疑有些没必要。
“除外低级雄虫,哪怕只计算A级雄虫的诞生时间,再通过查询比对相应雄虫社会活动消失的年份,以及雄管会在内网上给出的对应数据,发现这些数据有问题并不难。”
“更何况,雄管会给出的数据是多年前的旧数据。按照如今雄虫早已降低很多的出生率以及虫族不同性别逐渐增大的差异比值,再通过往年的数据计算出雄虫每进行一次安抚所可能耗费的寿命,根据公式……”
虽然斐洛目前的确不太擅长宇宙理论学相关内容,但身为一名理科生,简单的统计学知识他还是懂的。
顺着逻辑,银发雄虫耐心地用尽量简单的方式解释自己推导结论的过程,但可惜,虽然斐洛说得认真,绮丽美听着却有些……
什么玩意儿?
看着面前这只长得着实带劲儿的银发雄虫,金发雄虫着实想不明白,他现在一脸认真地在试图跟他解释什么东西。
听起来,对方的话好像还挺有科学依据,这公式那数值的,说服力倒也挺强。
不过——
他没搞错吧?这家伙的意思是说他存粹就靠这些零零碎碎的数据自己推算出了这个结论?
这种事是他们雄虫能办得到的吗?
这不都是那些技术虫的特长嘛!
这家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睁大眼睛,眼里原本的暴戾逐渐消失,绮丽美转而奇怪又难言地看着面前的斐洛。
而同样看着他,斐洛的推论过程也已经差不多到此结束,最后,银发雄虫给出结论道。
“按照现在的雌雄比例以及军部扩招的军雌数量来看,A级雄虫如果完整履行每次精神力安抚职务,寿命约为五十年岁。”
不得不说,比起刚才那一长串数值,斐洛现在这个简洁的结论听着倒是没那么惹虫心烦。
坐回自己的专座上,金发雄虫没有在意散落在自己脚边的水晶,只漫不经心地拿起旁边吧台上的酒杯。
虫族大多好酒,雄虫尤甚,绮丽美更甚。
就像他手里的这杯酒,颜色清澈透明,泛着琥珀般的暗金色。晃动间,杯壁上挂着的酒液似乎都香醇如金子般。
这样好的酒,这样昂贵的酒,只怕不管是谁喝了都会高兴。
仰起头,金发雄虫干脆地喝完了整杯价值上万星币的酒液。很快,雄虫原本白皙的肤色就开始如这酒的颜色一般,变得稍稍泛红了起来。
酒精刺激着神经,醉意蒸腾着情绪。
弯起唇,金发雄虫笑着咧开了嘴,喃喃地重复着银发雄虫刚才吐出的最后几个字。
“五十年……”
“五十年”
“哈哈哈哈哈,五十年。”
漂亮的眼睛几乎要笑出眼泪,反复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仿佛是知道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雄虫金色的瞳孔缩紧又扩大,最后——
摔碎了酒杯,掀翻了吧台,回过头看向斐洛,金发雄虫握紧了拳。
“凭什么!”
“就凭我享受了这些好东西是吗?但他们给我选择了吗?”
“这群该死的只会吸血的家伙,他们自己把我们当作血包养大,现在再义正言辞地来搜刮,他们是觉得我们就该毫无异议,理所应当地任由他们安排吗?!”
眯起眼睛,绮丽美冷哼了一声。
“如果可以让我选,我宁愿不要这些所谓的优待,但他们给我选择了吗?”
“反正我就是怕死,我就是想活着,那些该死的雌虫死了关我什么事。我没有求着他们给我优待,有本事他们就给我全部收回去!”
是啊,雄虫从出生就被定下了命运。
雌虫们从雄虫幼时就对雄虫进行供养,以便其成年后能够履行职务。这种等价交换或许在大多数虫族看来都没错,但也总拦不住有些雄虫,并不愿意接受这种交换。
看着绮丽美,看着这只就不愿意的雄虫,斐洛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平静地看着他。
而对视上斐洛的目光,扯了扯嘴皮,金发雄虫却是反问道。
“怎么,你也觉得我这个想法有问题?觉得我太自私?”
自私吗?
似乎是的,毕竟比起其他或多或少都会为全局考虑的雄虫而言,金发雄虫无疑大多想法都是只专注于自身。
不过——
“虫族社会,是一个有些极端的社会。”
看着绮丽美,看着这只为大多数虫所诟病的雄虫,斐洛的声音很轻,说得也不快,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对方这个问题。
“身处于这样的社会环境,几乎每只虫都有各自迫不得已的地方。单就生命这一选择而言,我尊敬牺牲,却也理解生存。”
是的,为群体而牺牲的选择固然可敬,但有些雄虫想要生存,这也是一只生物的本能,大多数同样有智慧的生命都能够理解这样的想法。
听到这个答案,很明显,金发雄虫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情绪也因为对方似乎隐约透露出的认同而平静了些。
可是,下一刻——
“不过……”眸色深了深,银发雄虫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
在金发雄虫燃起了些期待的目光中,斐洛顿了顿,随后继续道。
“这是一个极端的社会,但同时,虫族如今也正面临一个极端的年代。”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