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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越是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身处这个位置就不能够有所畏惧,更不能够有软肋。

上仙界自然少不了要下山斩妖除魔。

什么鬼神蛇牛,她从前在曳星台时也会跟着去,自然见过不少。

但是完全不能免疫。

她随侍的曳星台少爷名唤陆言乐,是个孬种。

就连去地云星阶带她去都是因为她比旁人多些天资。

地云星阶的先生极其严格修业完成后需要笔试才行。

要她跟着去作弊。

虽说是偷学了些东西,但是楚江梨在地云星阶和曳星台也是吃尽了苦头的。

当初在曳星台,那陆言乐一下山遇着害怕的,就派人将她丢出去。

在一旁扇着扇子,一行随侍看着她像小丑似的跟妖魔鬼怪斗来斗去。

斗得浑身是伤,成了他再拿了成果去邀功。

从前她也怕。

只是那时没人站在她身边,她就是浑身冒冷汗,就是怕得剑都拿不稳,也不敢吭一声。

毕竟楚江梨知道那个孬种别的方面不行,就是喜欢玩弄人心。

从前会站在她前面帮她挡着的人是桑渺。

普天之下,也只有桑渺一人知晓她怕鬼。

这就是连戚焰都不知道。

可桑渺是凡胎/肉/体,斩妖除魔不会跟着去。

她看着身边的白清安,神色复杂,没想到白清安第二个知道。

她不知道白清安究竟喜不喜欢戚焰。

但是四舍五入,白清安是她情敌。

她囚了白清安两年。

再四舍五入,他们俩还有私仇。

第16章 好像被电了一下。

楚江梨在白清安这里碰壁也并非一两次了。

她自问心中却也并不反感被白清安知晓这些。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是白清安看起来值得信任?

非也。

她分明是不容易也极少信任别人的人。

楚江梨瞅着白清安。

白清安生了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眸色深邃却又多是清冷神色。

此时正直勾勾又清白地看着她。

分明只是平平淡淡的一眼一瞬。

楚江梨觉得自己好像……被电了一下。

她再看一眼,白清安已将眼神收了回去。

楚江梨心中复杂:刚刚白清安是不是对她放电了????

好家伙,这人男的不放过,女的也不放过?

忘川河畔诡异的邪风,吹得人发丝飞扬,将眼前人的模样遮得只剩了个白衣裳的轮廓。

楚江梨心中有点复杂。

她心想自己总不能真的是百合吧?

不至于应该。

毕竟过往二十多年里,她真的没有对哪个同性心动过。

人人都会喜欢美丽的事物。

更何况她也只是个俗人。

别说是白清安,就连戚焰那张自大的脸她都喜欢过。

只是爱美之心罢了。

这样一解释。

楚江梨心中好受多了。

***

二人三言两语。

方才那断头男子的妻子问:“你们二人因何来忘川河的?”

她见这二人皆衣着不凡,神色悠然,颇有仙风道骨,身上看起来又无伤痕。

死时身上的伤痕是渡河的凭证。

需登记生猝年,登记因何而死、死于何地、出生何处又生在何处尔尔。

见他们二人面善,若是为了旁的而来……

她可要劝一劝了。

莫误了歧途,妄葬了性命。

这几日,就光是她见着,忘川河畔便死了不少人。

妇人虽说周身浮肿、脸色发紫,却仍能看出好颜色。

楚江梨点头:“是过忘川投胎。这位姐姐在这处等了多久了?”

楚江梨将白清安拉住:“这是我妹妹,我同她是被药死的。”

忘川河畔,鱼龙混杂,她想掩些身份。

来来去去的多是画人间投胎死鬼、常住鬼域的妖物精怪、以及三界的修者。

妇人闻言松了口气:“那便好,我们在此处约莫三日了。”

楚江梨看着这看不到尽头的投胎队伍。

妇人一家位置靠后,既是三日过去,照这个速度,还要排上多久才能去投胎?

妇人却倒是不计较时日,毕竟过了这忘川河她跟夫君孩子便记不得对方了,下辈子更是难相见。

自然格外珍惜这一点点时间。

见他们二人这副模样,她想起了前几日来的另一个穿着白裳的姑娘。

那妇人道:“前几日有个自称修者来的姑娘来此……只怕是如今还被忘川这树缠吊着,血淋淋的,如今……也不知死了没。”

旁边的鬼道:“我来的头一日,她还问过我话,问我何处能下忘川河?”

“我还劝过她,莫言下忘川河,谁不喜欢这河水就是鬼下去了都得魂飞魄散哟!”

“这不好些时日了,还挂在哪处,浑身都是血。”

楚江梨闻言看了一眼白清安,他们所言之人极有可能是赵小倩。

这倒是跟白清安说的对上了。

那妇人又道:“二人姑娘去末尾处排着吧,此时人还不算多,约莫排个七日就能到了。”

楚江梨:……

七日,估计悉奴都灰飞烟灭了。

白清安拉了拉她的袖口:“去前面。”

楚江梨问:“插队?”

且不说白清安不像能干出这事儿的人,再如何应当是她说她做才是。

毕竟她自己没是真的什么素质。

白清安指着这队列尽头:“你看那边。”

楚江梨顺着白清安的神色看过去,他们这里还看不到忘川的水。

只能见着忘川河周遭绕着腾腾异样血光,几株绿幽幽的植物竟有缓缓上爬的趋势。

枝桠上面挂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

隔得太远,楚江梨看不清楚,但是隐隐能感受到极强的怨气。

旁边的大爷叹了口气,指着那树,手指褶皱又颤巍巍的,他胸前不停起伏,犹

如干瘦的柴,好容易挤出了一声长叹:“唉——”

“每日这时,这树就会长上来……”

有排在后面的鬼问:“这上面挂的是什么?”

周围的人一阵窸窸窣窣似的议论声,像蚊蝇嗡嗡,却谁也不敢开口说出来究竟是个什么。

像是在忌讳。

白清安轻飘飘吐出几个字:“是修者。”

白清安此话一出,旁边的鬼紧声附和:“对对对……”

“往日里常有自称修者来此处,说要下忘川斩妖除魔,结果还未过这藤蔓便被缠死了…”

又有鬼言:“喏,那处缠着的是最近来的一个姑娘,来的时候衣裳干净,脸也白净的,大家都在劝她,就是不听劝欸,如今成了这幅模样!”

……

“也不知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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