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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肯定记得,我记得有好些时日神女下山了,那时还是夫人帮忙照顾的。”
“只是那猫儿也不亲阁主夫人,门主夫人也只是日日给那猫儿喂点吃食。”
门主夫人自然是桑渺。
楚江梨知晓,龟仙人没有必要用这个来骗自己。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记性还不错,若是当真在曳星台之中养过一只白猫,又如何会不记得呢?
只是如何想如何都想不起来,像是脑袋里空出一块一般。
楚江梨又问:“那只白猫现在在何处?”
龟仙人摇摇头,又捋着胡须好似是在回忆着:“老朽也不大记得清楚了,应当是……死了罢。”
“若是神女不信,去问问门主夫人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楚江梨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之处,只是她说不出来。
周围的人都还记得的事情,为何偏偏只有她不记得了呢?
这种感觉就像是……记忆被谁篡改了一样。
按理来说,不应当发生这种事情。
她是属于这个世界以外的人,除了受伤以外,不会有人能够入侵她的意识之海和记忆。
世界对于她来说算是一个书中世界。
那么一切人物的行径都应当是固定的,不会出现别人知道她的事情,可是她自己却不知道的情况。
除非……
楚江梨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
除非是007篡改了她的记忆,只有007才能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甚至她本人都未曾察觉。
毕竟从前007为了防止她与白清安熟起来,为了防止她与旁人产生羁绊,就会在记忆里懂手脚。
可是为什么007没有将她周围的人的记忆一并改掉呢?
漏洞百出,她一问便知。
再者,若只是养了只白猫,那为何007会将她的记忆篡改了?
是那只白猫身上有什么秘密,还是因为在这过程中发生了些什么呢?
楚江梨与007相处了很久,她知晓007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007当初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让楚江梨快一点攻略成功,鉴于这个基点,那么当初007将她的记忆消除应当是同样的理由。
其一是,她与这只猫的相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会妨碍到她攻略的事。
其二是,这只猫的存在本身就妨碍了她完成攻略任务。
因为着龟仙人说这猫已经死了,故而楚江梨估计是后者。
这时白清安却说:“不过是一只猫,若是不记得那就便算了。”
“猫已死,更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楚江梨觉得白清安说得好像不无道理,但是从前若是提起这些事白清安是懒得管的。
可是却突然主动搭话了,楚江梨实在是觉得有些奇怪了,便通灵传音问他:“你往日里来曳星台可是见过那猫?”
白清安答:“未曾。”
楚江梨又问:“那你来曳星台时,可见过我?”
白清安:“未……曾。”
第67章 像只猫。
白清安嘴上说着未曾见过,神色却并不像。
楚江梨细细看,就能看出白清安的闪躲。
她向来机灵,从话语中便能够猜得半分,但是又始终猜不到这件事究竟是如何同白清安有关联的。
猫,白清安,这二者之间的关联是什么。
楚江梨想了又想,又觉得唯一的关联应当是,白清安这人的性情确实很像猫。
她几乎鬼使神差想到了在幻境中,那看不见的人同她说自己想变成一只猫。
白清安心中是否也装着这样的想法呢?
少女抬眸瞅着白清安那冷冷清清又消瘦的模样,站在这荒凉的校场之中,一身白裳随风翩然,宛若起舞的蝶。
像一只孤零零的、失了主人的猫。
她心中有了些想法。
楚江梨道:“往日我同师尊云游,在画人间的书上见过一种术法,能够……让人变成动物。”
“不知是否……有能将人变成猫呢?”
龟仙人虽不知楚江梨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却还是出于礼貌又结合自身所知晓的,回答道:“老朽也曾听闻过。”
全然不知这话是说给白清安听的。
白清安抬眸看着楚江梨,神色幽幽,双眸犹如深潭幽邃,叫人看不明白究竟在想些什么。
白清安点头答道:“嗯。”
是也不是,都是楚江梨的玩笑话,但确实她说这话不过是想逗白清安,还有个原因是,也想从中知晓究竟有没有这个可能。
白清安的神色并无变化,与往常无异,但是神色却有极其细微的变化。
楚江梨眨了眨眼睛,看着白清安:“好吧好吧。”
这次就饶过他了。
白清安:“……”
悄无声息别过头。
……
等三人出了这校场,龟仙人才又问:“神女接下来想去何处?”
楚江梨道:“卫珠凤的住处。”
楚江梨抬头,上空已不清明,夕阳如血,日落西沉,余晖洒落在远山尖,像金色的轻纱。
天快黑了。
如此一看,卫珠凤也该醒了吧。
楚江梨这样说,龟仙人早就预料到了,自然也并不惊讶,只是提醒道。
“神女要去,那便小心一些。”
卫珠凤的性情如今已经不能用古怪来形容了,从前太引尊者走后还之时古怪,可是自太引、陆言乐死后,更是变得癫狂极端了,容不得旁人的忤逆。
虽说龟仙人
同楚江梨尚有争执,不过也算是达成了共识。
若是有需要,他会竭尽所能去帮助楚江梨的。
这也是为了……那位夫人。
去卫珠凤那处,以他的身份便不好再跟着了。
楚江梨未曾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应答下了。
……
就是如今陆言礼暂任门主,卫夫人的寝宫仍然是曳星台中最繁华之处。
楚江梨往日里是陆言乐的侍女,自然少不了与卫珠凤宫中的人来往,陆言乐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个“妈宝男”。什么大大小小的事,他母亲都必须清楚。
方走到门前,她便能够看出此处与往日相比似乎更显得雍容华贵了。
这往往更能衬托出所居住之人内心无比空虚、寂寞。
他们二人驻足门前,卫夫人的宫殿空寂又漆黑,好似一个巨大的牢笼。
楚江梨凝视着那头顶烫金大字的牌匾问道:“小白,你说人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跟以前一点都不像?”
白清安甚至还未曾习惯自己就是楚江梨口中的“小白”,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
“或许并非如此,人的性情不会突然变得古怪,更不会突然变得像另一个人。”
“说不定那人本性便是如此,只是如今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