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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算不得多好,药从未停过。”
“小草,是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了的。”
楚江梨又说:“倒是个好兆头。”
“这孩子天资高吗?从前也不见你收徒弟。”
司渊说:“高。甚至比当初的你还高。”
楚江梨并不在意司渊说她天赋如何比一个半大的孩子低的他,她的模样甚至有些笑盈盈地。
“外面的人都在吹嘘我天赋如何,你也听去了?”
“我分明就没什么天赋,全靠努力,进长月殿第一日便险些被人当成凡人,赶下山了,如此还叫天资高?”
司渊却不赞同她的话:“努力本就是一种天赋。”
楚江梨却只是笑,不再说些什么。
“不用这么着急赶过来,这几日你也辛苦了。”
楚江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想一日弄完了好休息。”
她伸手摆弄着木桌上离她最近的机械木鸟,此物就跟她自己世界中,小孩儿玩的玩具似的,扭两圈便满屋子又叫又跑。
楚江梨将去曳星台都经历了些什么,同他说了。
司渊却问她:“阿梨,你这次去又学到了些什么?”
主神抬眼看她,“你认为宁川澹可有罪?”
“学到了什么?好像没有。”
该懂得道理她本就懂,又如何是在此处学到的。
楚江梨道:“宁川澹有错,却又无错。人性太过于复杂,也更自私,不一定看起来无辜的人,就真的无辜。”
主神笑:“这不就是你所学到的?”
“此物是小草做的,若是喜欢就拿去罢。”
楚江梨又左右摆弄了一下,“好啊,看着还没你这木桌子高,倒是心灵手巧呀。”
她心中想的不过是,拿回去以后给白清安玩玩儿。
司渊听着自己小徒弟被夸了,心中自然也高兴。
“小草学东西很快,毕竟是我徒弟。”
“阿梨,你何时也收个像我这样的徒弟,你也老大不小了……”
“……”
“等我跟你一样,几百岁了再说吧。”
楚江梨敷衍他:“活了几百年,终于是后继有人了,恭喜恭喜。”
她将那手中能叫能跑的小鸟收了起来。
司渊乐呵呵的,倒也没与她多计较,又说起别的。
“你最近可是得识新人?”
司渊又说:“却也算不得是什么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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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梨也不隐瞒,点头道:“是。”
地云星阶主掌三界秩序,几乎无不知晓。
楚江梨问他:“你觉得我当初与戚焰那一事,连累了旁人,是我做错了吗?”
司渊好笑道:“连累?是那人说的,还是自己觉得的?”
“我自己,他待我好,从来不曾对我说一句重的话。”
“自然他都不曾说过,那便不是连累。”
司渊见她眉眼中藏着忧色,便又说:“但是你对他,心中还存在许多疑惑。”
司渊不知从何处变来了一张请帖,放在木桌上,轻轻推到楚江梨手边。
“去了,一切便会水落石出的。”
楚江梨接过那张红字喜帖,上面写着“白若蔚”三个字。
她将喜帖又搁了回去:“你知道这人是谁了?”
司渊与太引关系甚好,她作为太引的弟子,将太引当作父亲,自然也将司渊当作叔伯。
她在旁人那里尚且可以耍耍豹子狮子的威风凌凌,在司渊面前就宛若做错了事,被父母知道,准备挨骂那活脱脱的缩头乌龟模样。
楚江梨解释:“我并非有意这样对他。”
司渊还在摆弄桌上的物件,头也未抬,声音中有些笑意:“方才我便与你说了,上仙界中没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楚江:“那你有办法救他吗?”
司渊摇头,抬眸看她,神色却宛若深邃的沟渠:“我没办法,但我知你有办法。”
司渊是地云星阶的主神,与天地日月同生,自百年以前便存在了。
虽说已是几百岁的年纪,观其容貌,若说是画人间刚过弱冠之年的少年郎却也不为过。
楚江梨不懂,她觉得这些神仙惯爱掐头去尾,故弄玄虚,若是不能说那便一字都别说,如今还这样那样吊着她的胃口。
“何意?”
果然司渊不会再多说别的,一句话说了跟没说并无区别:“介时你就会明白。”
少女有些恼了:“你这老头,话别说一半啊!”
司渊也恼了,他这副容貌,何曾有人叫过他一声老头?
“你这小妮子怎么说话呢?往日我去人间,这容貌小孩买糖葫芦过,都得唤我一声哥哥,谁是老头了!”
楚江梨想着他那半截得话心中就来气:“不但是老头,还爱装嫩。”
……
楚江梨手中拿着大红色得请帖,人已经到了山门外。
“姐姐,我师父就是那不饶人得性子,你莫与他生气了。”
那粉面团子见她神色不佳,那手中的请帖都快要捏个粉碎了,便出声安慰。
谁知她那师父十里之外还传音道此处,“小草,你说谁不饶人!!”
“小草脑袋一缩,“姐姐我要回去了,不然等会他要骂我了。”
这二人如今像是“统一战线”的“战友”,楚江梨摸了摸小草的脑袋,说:“若是不高兴就到长月殿来寻我!这老头能教你的,我也可以!”
“好,谢谢姐姐!”
……
回到长月殿已是日落西山。
云釉已经备了他那“十全大补”的食谱,预备着让楚江梨吃。
楚江梨看着这满桌子的菜,她自己也是面如菜色:“小白姑娘醒了吗?”
云釉:“并未醒来,但是桑渺姑娘却已经醒了,夜里喝了点粥,吃了大夫开的药,如今怕也是休息下了。”
楚江梨挥了挥手,让云釉靠她近一些:“我问你,你可想我与小白姑娘长相厮守?”
云釉虽不知自家神女为何突然这样问,却还是思考以后回答:“想,但是神女的意愿更重要一些。”
楚江梨放下竹箸,叹了口气说:“我何尝不想?可是我聊表心意以后小白姑娘一直不肯,说人生大事,她还要考虑考虑。”
“她对我身上有一处不满。”
云釉当真被她唬了去,又问她:“哪一处?”
在云釉心中,自家神女自然是完美无缺的,若是这位白姑娘对神女哪一处不满意,她可就不同意这白姑娘与神女长长久久在一起了。
楚江梨原本想骗云釉,可是见她这副认真的模样,她怕这样说,云釉会对小白印象不好。
她嗤笑两声:“骗你的,但是小白姑娘也确实没答应我。”
云釉不懂:“为何?”
“不为何,你想想若是有人说心悦你,你会立刻就答应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