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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晕。
方才白清安介绍之时,她生平第一次觉得听白清安说话都晕。
楚母却在旁边笑:“清安倒是心思伶俐些。”
白清安笑:“阿梨向来不喜这些枯燥的东西,我便帮她都记住了。”
楚江梨问白清安:“那依你看,哪匹比较好?”
“依我看……这匹色泽亮些的适合阿梨,比起方才暗红那一匹更衬阿梨的肤色,且这一匹柔软些。”
楚江梨道:“依我看来,这些都一个色。”
旁边的崔夫人也笑:“想来这位姑娘对这些个颜色不敏感,这位公子眼光极好,这料子原就只剩这么两匹了,正好做得出两身喜服来,不过这价格……”
“且不说三位是否能付得起,就是这工期,我们这里再快的娘子也是赶不上的。”
楚江梨问:“具体说说价格。”
“一百两一匹,加之人工,一身衣裳约莫……三百一十五两,两身便是六百三十两。”
“若是月内做好,便是六百三十两,可若是七日内,便要加二百两。”
这价格倒是超出了楚江梨的预期,不过若是要她付,自然还是给得起的,长月殿家大业大,何至于几百两都拿不出来
。
不过这衣裳买来只穿一次,倒也不是很划算。
在加上,几日之内他们也确实赶制不出来。
白清安却道:“阿梨,你与伯母先看点别的,可有其他喜欢的衣料,不妨再多看几身,平日里的衣裳也可多做几身。”
“伯父伯母的,阿月的。”
楚母问道:“清安,如此可是太叫你破费了?”
白清安笑道:“伯母不用为我考虑,我这几日本就空手来的,这几身衣裳却不算什么。”
白清安道:“我与崔夫人有些话要说。”
楚江梨也点了点头,想来白清安有他自己的办法:“娘亲,咱们再去看看别的。”
“……”
没一会儿白清安便回来了,见崔夫人心情不错,甚至有些春风满面。
崔夫人道:“两日后,你们来取这婚服罢。”
“?”
楚江梨神色非常震惊地看着白清安,难道,难道……
他们二人之间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交易?
第147章 把我当成狗。
那崔夫人见她神色,便咯咯笑道:“姑娘莫要担心,我与你未来的丈夫可并未做什么,只是他给了比这个价高出许多的罢了。”
“我们这儿是做衣裳的,却也是寻有缘人的,我从见到这两位新人的第一眼,便觉得与你们有缘。”
崔夫人笑得有些花枝招展。
楚江梨:……
究竟是与他们有缘还是与钱有缘?
等出了店门,楚江梨才小声问他。
“小白,你方才与她说了什么?刚刚她将话说得这么死,我都以为她不会答应了。”
“阿梨可知一个道理,若是世间有一样东西你花钱都买不到,那便是……”
“那便是……钱没给够?”
少年点头:“正是。”
“你加了多少?”
“只加了二百两。”
楚江梨问:“只是二百两吗?若是二百两,却也不算多。”
这个价格就是她自己也能加得起。
白清安笑:“阿梨以为,我还加了什么?”
“还加了……”
其实楚江梨也想不出来究竟还还加了什么,她不知道那崔夫人究竟还要什么。
“等过几日阿梨便知道了。”
楚母道:“今日倒是让清安破费了。”
白清安笑得温润:“算不得多少,只要阿梨与伯母高兴便好。”
“娘亲,你别替他心疼,清安家底殷实,可并不是我们这些寻常小老百姓能比的。”
归云阁家底丰厚,楚江梨是知道的。
且如今,归云阁只白清安一人,自然所有东西都在他手中。
白清安:“阿梨又笑我。”
楚母也笑:“如此便好,不过你们二人以后也是要过日子的,总不能大手大脚花钱才是。”
……
见时候差不过,楚江月下课,便去接着她一起回家。
小孩儿将手中的课业一放,怨声载道:“阿姐,你不知晓这读书究竟有多累。”
楚江梨道:“你阿姐怎么会不知道?难道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天生这么大的?”
楚江月嘿嘿笑了两声。
阿月又说起别的:“今日晨间用膳,爹爹与我说,阿姐要与清安哥哥成亲了!”
“那阿月是不是要有小侄女了?”
到底是童言无忌。
楚江梨与白清安何尝想过这些。
“你阿姐和清安哥哥才决定要成亲,从那里给你来的小侄女?”
“咦。”
“可是阿月听对面家的狗蛋儿说,女子与男子成亲后,二人便会生出小孩子来。”
楚江梨哭笑不得:“狗蛋儿是骗你的!”
阿月气恼:“他竟然敢骗我!明日我一定要教训他!”
“你这书究竟是读了些什么?怎么去听这些了?”
“阿姐此言差矣,这是劳逸结合!”
姐妹二人三两句拌嘴,楚父便回来了。
他急匆匆取下官帽,喝了一口桌上的热茶。
还在为这两日长女成亲的事欢喜,脸上是挂不住的笑。
“爹爹,怎么笑成这样?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可不就是你阿姐要成亲了!今日去衙门里,他们都在问我为何这样高兴,你爹差点就说漏嘴出去了。”
楚父转念又问:“阿梨,你小妹的课业如何了?”
楚江梨道:“阿月聪慧,几乎没有需要我教的。”
白清安坐在一旁,给楚父又斟了杯热气腾腾的茶,“伯父辛苦了,当心烫。”
楚父叹道:“清安心细,比我这俩小棉袄更会关心我些。”
阿月伸了个脑袋出来,问道:“爹,我与阿姐哪里不关心你啦?”
楚父还在自顾自道:“当年阿梨才出生之时,与我便不亲,如今更是带着阿月一起,对我这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不闻不问。”
突然被cue到的楚江梨:“?”
“爹爹!这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当真是我人老了,竟不知女儿也能伤我如此之深!”
楚父遮住双目,一副即刻便要老泪纵横的模样。
说实话,楚江梨一直觉得她爹跟司渊的性格有得一拼。
楚父遮着眼睛假哭半宿,谁知没人理他,这才悄悄将手放下来,跟三个人的神色同时对上了
楚父有些尴尬:“额……”
其实方才白清安想劝的,谁知楚江梨将他拉住,“嘘”了一声。
“我爹跟小孩似的,你若越是理他,他就越是起劲儿。”
“不过想来也是我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