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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的会是痛觉。
父母问及,白清安去何处了,楚江梨也摇摇头不说,她怕二老会担心她,也怕自己提起这件事伤心。
还有就是,从心底里,楚江梨不想承认白清安已经死了。
楚江梨独自在庭院中生活了很久,司渊也曾来看过她。
司渊只说:“命数天定,非人力能改变。”
楚江梨见他说话不中听,便将他赶出去,骂骂咧咧道:“他与我说,他会回来!”
……
楚江梨独自在此处浑浑噩噩,生活了一个冬日。
日日在房中呆坐,或是看着那檐上落雪。
偶尔白清安会来她的梦里,叫她醒来后失魂落魄赤脚追出去。
在庭院的雪地中呆愣愣坐着,四周白茫茫一片,只得回神后,红着眼骂道:“你不是说会回来?”
“骗我。”
后来楚江梨的父母不知怎的也知晓了白清安死了的消息,来安慰她。
楚母说:“阿梨,你还年轻,想来清安也不希望你如此,若是得空可以出去走走,再……再寻一个也是好的。”
楚江梨哭红了眼,问母亲:“娘,我与清安成亲之前,你与爹曾答应我会将清安当作亲儿子看待,他这才离开你们便这样劝我,他不会伤心难过吗?”
这话叫二老愣住了,不多日便打算离开。
走时,楚江梨坐在门前,看开春那树发的些绿芽。
楚母又说:“阿梨,家中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
不知过了多久,云釉也来寻她。
楚江梨看着云釉跪在她面前,与她苦口婆心道:“云釉知晓神女伤心,可神女也该振作起来了,不为别人,纵然是为了……白公子。”
“长月殿无人看管,归云阁中如今只剩下一个小阁主,一桩桩一件件事都需要神女来定夺,还请神女归山!”
她提起白清安,楚江梨慢慢抬头,眼神中也有了亮光。
是了,她不能够颓废下去,白清安说过他会回来,那她便等着。
翌日,楚江梨与云釉一起回了长月殿。
琐碎事堆满神女殿,楚江梨没日没夜处理,如此能让她暂时将失去白清安的痛苦抛于脑后。
再后来。
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白鸢学会了走路。
会咿咿呀呀唤她娘亲。
楚江梨知晓白鸢并非她所出之子,而是归云阁从前的阁主白若蔚的孩子,她怜她孤苦无依,便将她认作自己的女儿。
可楚江梨又想,如今的自己,何尝不是与她一般孤苦无依呢。
阿焕欢喜道:“小神女都会走路了!这几日衣裳都小了些。”
楚江梨靠在门前,看着门前的杏花纷纷扬扬落下,她有些恍惚,觉得那树下好似站了个穿白裳的少年。
再眨眼,那少年又不见了。
白鸢年纪还小,走路不稳,又总是咿咿呀呀的,她拾起落花,递到楚江梨手中,眼眸又圆又亮。
“娘亲,给。”
楚江梨接过她手中的杏花,看着那微微泛黄的花蕊。
隐约间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
可是她的记性很好,从来不会忘记什么。
……
白鸢大些,楚江梨带着她回到了雪玉国。
她多年未归家,如今一看小妹都与她差不多高了。
楚江月见到自己阿姐回来,欢欢喜喜飞奔过来:“阿姐!你终于回来了!这是……”
白鸢缩在她身后,怯怯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小……小姨好。”
楚江梨教过她的。
楚江月小脸惨白,惊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姐!!!!你不是去修仙了,为何为何竟然还带了个小娃娃回来!!!!!”
约莫是听见楚江月的叫声,屋里又走出来一个人,是桑渺。
桑渺是雪玉国的国师,是最有名的巫使,如今也是楚江月的老师。
桑渺惊讶道:“阿梨!”
楚江梨与桑渺也好些年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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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头,微微笑着看向桑渺:“渺渺,你我倒是好些年没见了。”
“阿鸢,叫姨妈。”
小孩怯生生道:“姨妈……”
桑渺下意识往楚江梨旁边看了看。
楚江梨也循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后。
她身后什么都没有。
楚江梨问:“渺渺,你在看什么?”
桑渺:“平日里总是跟着你的那位白衣……不对……”
“什么?”
这些年,她身边没有一个人爱穿白衣。
就连桑渺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何她脱口这样的话?
桑渺摇头道:“没什么。”
“不过说来,阿梨从前只穿颜色清淡的衣裳,如今竟穿了朱樱色的衣裳。”
楚江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有个人说我穿红色好看,我试了试,觉得好不错,便时常穿了。”
桑渺问:“谁?”
楚江梨答道:“是……”
是谁呢?分明脱口而出的名字,顷刻便忘记了。
……
那一年。
楚江梨去看了师尊。
他的碑在长月殿后山的极深之处,旁的弟子从来不会去。
她去拜师尊那日下着阑珊的雨,将后山中的万物都打湿了,山路变得泥泞。
她带了白鸢,还带了些桃花酿。
立于碑前,那雨擦过长留的碑,却显得有些寂寥。
楚江梨这些年心中有愧,便从未来看过他。
白鸢手中不知何处来的白花,递到她手中。
楚江梨听见白鸢与她道:“娘亲,这花跟了我们一路。”
她以为是童真,白鸢才将这开了一路的花比拟为跟了他们一路。
楚江梨笑着接过那花,花瓣在她触碰的那瞬间轻轻颤抖。
脑中好似闪过一些短暂的片段。
似乎有一个少年曾说过,要陪着她一起来看师尊。
可那个人是谁,她却不记得了。
……
又过了许多年。
白鸢大了些,到了最为叛逆的年纪。
楚江梨与她时常因为些小事争吵,吵完以后,白鸢总是会先认错,带着些自己爱吃的来找她赔罪,说自己错了。
作为娘亲,哪里会生自己孩子气太久,楚江梨自然就原谅她了。
白鸢喜欢跟她一起睡。
那日夜半,白鸢将她吵醒。
白鸢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凑到了楚江梨面前问:“娘亲,这个是什么?”
楚江梨睁开眼,看着她手中盒状的东西,还有些法术注入过的痕迹。
经年以后,那法术的痕迹有些淡,却也并未完全消失。 W?a?n?g?址?发?B?u?y?e?í????u???ě?n????????⑤?﹒???????
白鸢问:“娘亲,你的殿中为何有一处地牢?我在里面看到了好多东西,有一身大红色的衣裳,有这个盒子,有一支生锈的钗子,还有……”
楚江梨一直都知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