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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死死紧闭,她一个人在黑暗中,安静的坐在床上,直到光线从门口撒入,里面的人才眯着眼睛抬起头。

“大人。”

许行知把窗户微微打开,等她有些适应了才开口:“我们现在是来问你一些话的,你要是想要找到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就仔仔细细的把一切全都说出来。”

刘花却一下抓到了他话语中的关键词:“是确定宝根是被其他人杀死,而不是被烧死的吗?”

“是。”许行知肯定了她:“但我们只能初步确定吴宝根是他杀,真正要找到谁是凶手,还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什么啊,凶手肯定就是姚瓶那个贱女人,你们把她抓起来,这案子不就破了。”刘花一脸不能理解,当即大声嚷嚷起来。

“你说姚瓶是凶手,那她为什么要杀吴宝根,人早上去买菜了,又是怎么杀的他。”

“反正肯定是她杀的。”刘花一时语塞,但还是很快开口:“至于怎么杀的,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们县衙应该查的吗?”

许行知示意陈玉芝记下来:“没有关键性证据,不能指认出凶手。”

刘花一下急了,整个五官扭曲了起来:“等等,我知道,她肯定是因为奸夫仇杀的,我曾经见过她大晚上的不睡觉,去竹林里和其他人会面。”

这条讯息一出来,两人立马振奋了一下,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陈玉芝假意提笔记录下来:“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拆穿,不在公堂上说出来。”

“这我怎么说啊。”刘花眼神颓废:“我当初在家里就说了,结果宝根说那人是他,吴大柱那个死鬼也跟没事人一样把事给翻篇过去,但那个身影不可能是宝根的,要矮一点也更胖一点。”

“再加上这么久了,我都想是不是我当初看错了,但现在想就是那姚瓶找了个奸夫,瞧上我们家豆腐方子,害了人夺走方子就想跑。”

“这我们记下了,那你知道,姚瓶在逃荒到南新县来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刘花嘀嘀咕咕:“她说是在大户人家做丫鬟,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勾引主家被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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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户人家,那她有说过是哪家吗?平时有没有显露出一点。”陈玉芝继续问道。

“这谁知道啊,天天遮遮掩掩的,好像还挺远的,都不在应山州里,姚瓶手艺还不错,会做一些糕点之类的,就是真的贵啊,要不是给宝根补身子,我才舍不得花这钱。”

越说刘花越心痛:“结果呢,我这个当娘的都吃不上一口,宝根被那姚瓶蛊惑,做好了都进那个贱人的嘴里了,现在好了,人还被害死了吧。”

嘴里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最后后知后觉的问:“大人,这些和案件也没什么关系吧。”

“有关系的,你提供的越多,就越有利于我们寻找凶手。”许行知安抚道,这次确实从刘花获取了不少信息:“再来说说吧,你事发那天,去城西那边送货,送完就赶回来了吗?”

“是啊,我送完就回来了,路上没有歇一会,城西远一点,倒是城东那家近一点,本来是叫吴大柱送完豆腐再去买上一些柴火的,那边的柴火要价便宜一点,谁知道发生了这档子事。”

“好的,我们知道了,如果你之后还想起什么重要的讯息可以让衙役立马联系我们。”

“大人,您们这就走了?那凶手呢。”刘花急问道。

“我们现在正在搜集证据找到真正的凶手,你不要急,等事情水落石出了,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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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19章

问完刘花,陈玉芝带去的纸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一些关键的信息都记下来了,许行知拿过来看了看,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细想下去,又抓不到那根灵感的脉络。

“先去会会姚瓶吧。”许行知吐出一口浊气:“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姚瓶的状态和其他两人颓废疯狂完全不一样,她随意倚靠在床缘,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指甲,娇柔的面庞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在县衙待的习惯吗,饭菜还合胃口吗?”

姚瓶显然没预料到,许行知会不按照常理问话,却也很快也反应过来:“倒是很不习惯,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人一天不还我清白,我就还得多不习惯几日呢。”

“既然如此,本官就也不兜圈子,你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查案,要是这事真不是你做的,自然会放你走。”

许行知简单的叙述:“县衙已经初步调查出来,吴宝根是先被人为杀死后,再被焚烧尸体的,而刘花的理由是,你是贪图对方家中的豆腐方子,杀人是为了偷走方子和奸夫远走高飞,对于这点你怎么看。”

“哈。”姚瓶的脸上露出一抹讥笑:“偷走方子?我嫁过去的那两年,刘花那可是跟防贼一样防着我,说好听点是让我别那么累,去卖卖豆腐就好了,实际上把着东西不松手,完全不让我知道,我去哪里偷方子?”

“大人,您不能因为我婆婆怀疑,就直接认定凶手就是我啊,我和夫君的感情一向好,没有杀人的理由啊,再加上当时又去买菜了,根本做不到杀人放火。”

“再说了,假设夫君是我杀的,我们平日里朝夕相处那么久,没必要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害人吧,况且我和夫君之间体力悬殊,他一个人能打三个我,我肯定完全制服不了他的。”

姚瓶委屈着一条条列出洗清自己嫌疑的理由,许行知听着这条理清晰的一二三点问道:“你是读过书吗?在来南新县之前,是在哪里做事,做什么的?”

“这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从小家里穷,被卖到大户人家当丫鬟,偷摸着学过几个字,主家人好心虽说落魄了,但也没有随便发卖奴婢,给了卖身契就让我走了。”

“后来一路跟着其他人浑浑噩噩的走,也是因为运气来到了南新县。”

这话说的倒是模糊,但许行知特意去调了两年前人口管理的记录:“你当初来南新县,填写的理由是回乡。”

姚瓶一时语塞:“我确实是在南新县长大的,但那个时候太小,很早就被卖出去了,就听我娘经常念起,出了意外才想着回来看看。”

“你娘?”许行知抓住她话里的漏洞:“你不是说,因为家里穷被发卖出去,你娘又怎么能和你经常念叨起,你在说谎。”

没等姚瓶有什么反应,许行知面色肃穆:“姚瓶,你满口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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