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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眼:“快走吧,那个给你气受的蠢货姓司是吧,一会儿白世杰肯定把人送来,你等着二哥给你出气。”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司二那个起头的蠢货倒是最不要紧的,阿萱不走,她还有话要说。
“你要说甚?”
阿萱看一眼白阶,笑着对田二郎说:“听说白家那个庶出的大孙子跟那姓司的蛇鼠一窝,既要给我出气,那个背后捅咕的可别忘了。”
田二郎也不问她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只说他知道了。
话说完,阿萱这才走了,走到二门前,她突然想
起一件事来,说:“白阶,昨儿你送的羊汤不错,再送一回来。”
白阶点头道:“今儿只怕来不及,明日送可好?”
阿萱满意地点点头。
阿萱走了,田二郎看白阶的眼神越发不善。
田二郎少年时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流放到松江城过了两年苦日子且不提,后来从军后有顾家扶持,一路高升,他有本事有背景,跟人争斗从不落下风,性子越发霸道了。
被田二郎凶残的眼神盯着,白阶不由得背脊冒出汗来,面上却还保持着谦逊的笑。
“白阶是吧,我不知你跟阿萱说了什么话,本将军在这儿明白地告诉你,阿萱是我们宠大的孩子,向来只有她算计人的,再没有别人算计她的份,你若是想借她的手做成什么事,顾家不答应,祁王妃不答应,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心思都是白搭。”
“田将军多虑了,我和阿萱都是在家族长辈庇护下的小辈,我们的事自然要长辈点头才行。”白阶意有所指。
田二郎给白阶一个下马威,冷笑一声走了,边走边叫下人端饭去。
白阶也不觉得被冷落,田二郎去前院大厅,他也跟过去,饭菜端上来了,田二郎坐下便吃,白阶也不客气,也跟着用晚食。
“上茶来,爷要喝相片。”
用了饭食,筷子一放,田二郎去旁边空空荡荡的外院书房坐着。
田二郎去书房,白阶自然也跟着去,田二郎看他跟过来也没赶他,只当他不存在。
田二郎不说话,白阶也没故意找话说,两人同处一间屋里,自己喝自己的茶,直到白世杰来了。
田二郎猛地站起身,一股气势从内而外散发出来,自信笃定,武将的锋芒和霸气叫白阶心惊。
往前十年,白阶在祖父身上见过这种武将的气质,这些年倒是少见了,不说军职大小,只说单论武将安身立命的本事,这位田将军肯定能跟他祖父一较高下。
田将军还只是祁王府麾下一个寻常将领罢了,像田将军这样的武将人才祁王府还有多少?
白阶心里有了结论,更认为白家跟祁王府低头是最好的选择。
田二郎看着白阶道:“小子,你比你祖父识时务,作为武将,有时候太识时务就是软弱,这样的人不配为主将。不要看不起你祖父,他既能镇守一方,自然有他的道理。”
白阶拱手道:“多谢田将军指点,在下一贯敬爱祖父,并无他意。”
田二郎不说信或是不信的话,他抬脚出门,刚才杯盘狼藉的大厅已经收拾好了。
顾家管事从院门口进来,躬身道:“二爷,客人已进大门。”
“带过来。”
白世杰不是一人过来,他带来手下三个副将,另外还有关在府里饿了一日的司二郎。
“田副将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海涵啊。”
“白将军客气,都是同僚,咱们一家兄弟不分里外。”
白世杰眼神微拢,目光如炬,姓田的小子,你跟本将军说什么同僚?说什么一家兄弟?
燕州军明面上还领着朝廷粮饷,暗地里早就不听朝廷宣调,呵,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在白世杰这儿,同僚,一家兄弟,自然指的是朝廷。在田二郎这儿,指的自然是祁王府了。
两人各说各话,脸上带笑,眼里带刀,气氛真是难看得很。
白阶上前一步:“孙儿见过祖父。”
白世杰撇过头看到白阶,脸上露出个笑来:“你做的事祖父都知道,这两日辛苦你了。”
白阶开口打断了两边对峙,白世杰脸上的神色一转,亲热地拍着田二郎的肩膀,笑道:“都是守边疆的好汉,认真论起来还真是一家兄弟,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该解决的事就坐下好好解决,田兄弟带兵跑这远来我这东辽城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田二郎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模样:“什么小题大做?我们刘将军命本将军出来是为了练兵而已,白将军您也是主将,难道不明白我们刘将军的苦心?”
白世杰大笑一声:“明白,明白,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知田副将准备练兵几天呐?”
田二郎一张脸皱成一团乱麻,叹了一声:“还不知道,等刘将军的消息吧,刘将军叫我们回去我们才能回。唉,人微言轻,我就是想早点回去,只是我说了也不算。”
白世杰咬紧了后槽牙,忍了又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们一万兵马粮草花费不可少,这样在外练兵不回也不是个事啊。”
田二郎一拍大腿,激动道:“还是白将军聪明,我跟白将军想到一块儿去了,哎,我就想着过两日若是缺粮了,跟白将军借几日粮草,等本将军练兵练完了,回去禀报了我们刘将军再给您还回来,您觉得如何?”
田二郎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亲热地拍拍白世杰肩膀:“朝廷下半年给你们辽东军的粮饷还没送来,等秋收后给你们的粮草送来路过山海关,本将军叫一群兄弟帮你们押送过来,也算是道谢。”
笑谈之间,惹事儿司二一句没提,田二郎字字句句都在掐辽东军的七寸要害,白世杰心里憋得暴跳如雷,却还要对他笑。
白阶记忆里的祖父一直是高大威猛说一不二的人,今日见到比祖父小一辈的田永康这般拿捏祖父,他知道,白家真的大势已去了。
白阶:“祖父,顾家的茶水极好,您可要尝尝?”
白阶开口解围,田二郎目光一横,顾家轮得到你做主?
白阶冲田二郎微微笑道:“田将军恐怕也渴了吧。”
田二郎到底还记得后院有个小丫头看上了这个小白脸,他轻咳一声:“白少爷一说本将军还真有些口渴,白将军,诸位,都里面请吧。”
一行人到大厅喝茶,司二被绑了手脚丢进来,田二郎皱眉:“什么脏的臭的都敢丢本将军面前来了?来人,给本将军丢出去。”
“是。”
回话的是田二郎的亲随,年轻气盛的武将肯定不是细致人儿,得了自家将军的吩咐,两个粗手粗脚的武将齐出手,捆成一团的司二被踢飞,猛地撞上大厅的门槛。
司二疼得哀号,大喊姑父救命。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