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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反锁在里面。”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在里面躺着休息了一下。”
“是吗。”段穆往她的房间看了一眼。
握着筷子的手一紧再紧。随后,他突然起身朝那边走了过去。
毫无征兆。
等江沛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推开房门。
江沛玉的心脏猛地揪起来,急忙跟上去。此刻想拦都拦不住了。
她总算体会到那些死刑犯人在不清楚自己处刑日期之前的心理煎熬。
她跟在段穆的身后,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里面的一切都维持着原状,甚至连坏掉的床都被遮掩住了。
江沛玉强装镇定地询问段穆:“怎么了吗....”
“没事。”段穆摇了摇头,突然笑了。
他笑的很温柔,“就是觉得很久没和你好好地聊过了,正好今天有时间。”
江沛玉生硬地点头:“那我们出去聊吧,饭菜都要凉了。”
“就在这里吧,江阿姨在外面,不太方便。”
他已经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听江阿姨说,你昨天又去同事家过夜了。”
“嗯,她最近经常做噩梦,一个人睡觉害怕,所以...”
段穆说:“看来你和你那个同事关系不错。”
她硬着头皮:“的确......还不错。”
他的视线往后看,那件男士西装此时被随意地放在沙发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脱下的。
江沛玉也注意到了,吓的脸色都变了。
她记得刚才还没有的,妈妈来的时候外套还穿在祁衍的身上,怎么突然就.....
段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见外套的大小尺寸,显然和鞋柜上的尺寸来自同一个人。
既然鞋没有穿走,就说明这个人此时还在这个家里。
或者,是这个房间。
江沛玉的呼吸都快吓到停摆。
段穆并没有说什么,这件外套在他的眼中似乎不存在:“这几天降温,你注意下身体。最近还有发作吗?”
“什么?”
“哮喘。”段穆说,“你的哮喘还有发作吗。”
江沛玉摇头:“我在法国的时候调养了几年,已经好了。”
她反而比较担心段穆。
他以前生过一场很严重的病,虽然手术很成功,可复发率不是0,还是应该多注意。
“我没什么事情,你就别替我担心了。”他无奈地笑了,“反而是你,学校给你找好了,打算什么时候去报道?”
顿了顿,他说,“其实那家实习公司我一直不希望你去,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在公关公司工作,比起业务能力,人际关系的处理更重要。”
他叹了口气,“从小到大,你并不擅长这个。”
江沛玉低下头,手指突然僵了一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连段穆也否定了她。江沛玉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不擅长。
她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地去处理一段人际关系。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的朋友并不多。
在她的认知中,对待朋友就该真诚,可现在很多人都不这么想。真诚的人反而成了可以被无限剥削的冤大头。
不知道为什么,江沛玉突然很想祁衍。
只有他鼓励她去突破自己,也只有他相信她可以做到。
这是一种完全无意识的想,情绪的本能推动着思维和行动。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上拿着自己的衣服,准备放回衣柜之中。
而此时,她站在衣柜外,和里面的男人四目相对。
衣柜是直接连通天花板的,并不算窄小。但对于祁衍这个体型来说,的确有些不够用。更何况里面还放满了她的衣服。
他似乎知道她会过来,所以并不意外她的出现。
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很满意她在这种时候想起自己。
她的身边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以保护的名义将她往下拉。
事实上呢,孩子都是需要多见见外面的世界才能成长。如果一直都是那个遇到困难就逃避的胆小性子,以后碰到稍微大点的风浪就能要走她半条命。
她吸了吸鼻子,样子委屈。
想要来他这里寻求一些安慰。
自己努力坚持了这么久的事情,在亲人眼中却变成了没有意义。
她当然会难过。
“哥哥,我要换衣服了,你可以现出去一下吗?”她随意找了个理由,赶他出去。
好在段穆没有强行要留下。
沉默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起身时不忘叮嘱一句:“房间内部的温度不要调的太低,容易...”
‘感冒’二字没有说出口。
他刚好坐在放垃圾桶的那一边,他起身时,视线无意地向下一瞥。
然后就看到了不久前刚清理过的垃圾桶,此时被某种橡胶制的东西堆积。
场面旖旎暧昧,那些东西都被装满了,随意地打了个结扔进去。鼓鼓囊囊地堆积在一起。
表面覆盖的那层液体甚至还没完全干掉。
密密麻麻的,那么多,上面甚至还有无数张使用过被揉成团的纸巾。
以及...三管用空的润滑油。
段穆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随后眼前一黑,身体直接向前倾倒,好在被江沛玉扶住。
她一脸担忧:“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段穆的手搭放在一旁的桌边,手指异常用力地攥着,骨节甚至都开始泛白了。就连太阳穴都绷紧了。
“没事......”他脸色难看
,抓着她的手臂要带她离开,“你跟我过来。”
江沛玉挣扎了几下,他反而握的更紧,将她往房间外面拉。
他的样子吓到江沛玉了。
他第一次这么严肃强硬。
在拉扯间,
然后——
衣柜门开了。
在江沛玉的震惊和段穆的脸色大变之中,当事人就这么从容不迫地从衣柜里出来。
没有丝毫躲藏后的狼狈,优雅的穿着,温和的笑容,高贵的气质。
他慢条斯理地扶正歪掉的领带,随后冲江沛玉招了招手:“来哥哥这里。”
在段穆的愣怔中,江沛玉顺利挣开了他,却也没敢去到祁衍的身边。
她觉得现在的处境很糟糕。
段穆一贯温柔的脸上,此时也逐渐出现裂痕。
露出被情绪渲染的愤怒。
他伸手指着祁衍询问江沛玉:“他怎么会在这里?”
江沛玉两难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第一次面临这种局面,她束手无策。
祁衍亲昵地揽住江沛玉的肩,弯下腰,脸贴着江沛玉的脸。金丝眼镜折射出斯文儒雅的淡淡光泽。和江沛玉一起看着段穆。
宛如古典钢琴一般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