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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抽离到另一个状态中去。这是江沛玉最佩服他的地方。
他似乎永远不会被任何事情干扰。
好吧...他不久前被她的病给干扰过。
很显然,这次的会议结果令他不太满意,因为江沛玉看他微微皱眉,修长有力的轻轻撑着额。
江沛玉虽然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从他的语气和突然安静和变得凝重的气氛中可以感受到。
一定是一句类似警告的话。
在工作方面,他是一位慷慨但是严厉的上司。
视频会议因为他的退出而中断。江沛玉也受到这种凝重压迫的气场感染,有些害怕。
但他放下电脑之后,又笑容温柔地低头亲她:“被吓到了?”
她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他单手托着她的臀,让她往上坐一点,坐在他的腰上。
“你怕什么,我什么时候将工作上的情绪发泄在你身上了?”他从旁边的抽屉中取出体温计,让她含在嘴里,她听话地含了。
这是她这几天每天都要的事情,看有没有高热。
“更何况。”他摸了摸她的脸,“那群人是蠢货,云妮不是,对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觉得,在祁衍的眼中,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是蠢货。
好在她嘴里含着体温计,她可以不用回答。
时间一到,他将体温计取出,看着上方的数字。
三十六度六,正常的,没有高热。
他松了一口气,将东西消完毒后重新放回去:“没事了,这些仪器今天就可以撤了。”
江沛玉也松了一口气:“意思就是,我可以回去了吗?”
祁衍不置可否:“不着急,你的身体还需要调养。”
知道她放心不下她的段叔叔和她妈妈,祁衍让她放心,一审前不久已经结束了,他提供了自己的律师,将他的刑期减到三年,缓期四年,除了每周需要进行一次社区服务和上交了大量的罚款之外,基本不受什么影响。
江沛玉彻底放松下来:“谢谢...”
祁衍耸肩:“这声谢应该由他本人来和我说。”
江沛玉赞同地点头。
祁衍挑眉,显然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同意了。
毕竟她可是出了名的‘尊老爱幼’
“我查过一些相关资料,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段叔叔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就了解。”她一脸认真,“所以的确应该和你说声谢谢。”
祁衍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些什么。
那双深邃的灰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她认真的样子同样可爱,眼神坚定,表情认真。
祁衍觉得自己真的是中了她的毒,不管她什么样子他都觉得可爱,想亲。
唉。再想亲还是得克制。
毕竟她身体刚好,万一亲着亲着就擦枪走火了呢。
她身体好的时候都受不了,更何况现在还有些虚弱。
自从她的身体好转之后,祁衍就没有继续贴身照顾她了。她偶尔也应该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
家里那些佣人会陪她出去走走逛逛。医生说了,她需要多运动以及多晒太阳。
江沛玉想起自己还有东西放在布勒克的家里,之前走的匆忙都没回去拿。
她和祁衍说了这件事,祁衍点头,语气从容冷静:“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回去。你想什么时候去?”
她支支吾吾:“都可以。”
“那就今天?”他询问她的意见。
他脱掉睡袍,换上衬衣,显然是要出门。江沛玉看着他结实的肌肉躯干随着他从容不迫的动作,一点点被衬衫遮蔽。居然生出一点意犹未尽的感觉来。
她收回视线,欲言又止地问他:“你要出门吗?”
“嗯。”他佩戴好袖扣,又取出一条领带,“晚点有个慈善晚宴要去参加。”
江沛玉知道,他又要去维持他的‘慈善家’人设了。
他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可能晚宴结束就会回来,也可能会等上很久。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也不一定。
他的房产很多,他可能会就近住下。江沛玉低着头,一言不发。
祁衍从面前的落地镜观察她很久了,那副纠结为难的神情全都写在了脸上。他之所以迟迟不开口,倒不是为了为难她。
而是想看看,她究竟什么时候才会主动问出来。
不过她倒是一如既往地能忍。放在以前,他会直接视而不见地离开。
但现在做不到了。
一旦开始心软,就会一直心软。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没人是你肚子的蛔虫,能猜到你心里在想什么。”
他的语气略微带了些严厉,比起训斥,更像是在教她一些什么。慢慢地引导她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江沛玉想,他明明知道。
她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你能和我一起回去吗?”
“这不是能够说出来吗。”他把手里的领带递给她,然后弯下腰,“帮我系上。”
她拿着领带:“那你....”
“系上之后会考虑的。”
江沛玉立刻露出放松的笑来。
老实讲,她的确不敢独自回去。毕竟先后经历了很多事情,她知道波顿叔叔不喜欢她,现在这份不喜欢很有可能上升成了厌恶。
就好比,让你独自去一个非常讨厌你的人家中做客。
会害怕在所难免。
她熟练地系好一个有点丑的温莎结。
祁衍对着镜子重新整理了一下。
“把衣服换了。”
“哦。”解决了心里的一桩大事,她的脚步和心情一样轻快。
穿戴整齐的祁衍重新恢复到他儒雅高贵的绅士形象。
外套搭挽在手臂,此时就站在那里耐心等她,气场强大而稳重。
看她哼着歌换衣服。
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怎么这么容易满足。
-
回去之后,江沛玉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需要的东西。
她的房间还维持着原状,每天应该都有佣人来打扫。一粒灰尘也不见。
那扇连通她和祁衍房间的门仍旧存在着。
在无声宣告她那段令人羞耻的‘偷情’岁月。
江沛玉脸不由得泛红。
即使再刻意躲避,出去之后还是不可避免地和波顿叔叔打了个照面。
他比上次见时苍老了不少,江沛玉心中闪过小小的感叹。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是一位饱经风霜但仍旧儒雅的老绅士。如今已经变成了走路都需要由人搀扶。
岁月的确是个残忍的东西。
“波顿叔叔..早上好。”不管怎么说,她还是礼貌地打过招呼。
男人微笑着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简单地和她寒暄了几句:“你妈妈身体还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