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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昌平侯清白。如若那时郦郎君已经决意定罪,何必点头答应娶我?他本便不喜欢我,那是多此一举。”

邓氏说道:“当时有意说亲,也不仅仅是图薛娘子帮忙翻案。也因薛娘子人品出挑,前程似锦,本也是极好女娘,谁家娶了必然是有福气。”

“而今薛娘子一提,确实可疑。那时宽儿想来未曾盘算以身定罪,他心思浅,若起了这个心思,我是看得出来的。”

薛凝:“说到底,最关键的是郦公子证词。他爱慕过死去的陈娘子,又分得一枚黄金锏,与杀害死者凶器对得上。但这都是间接证据,只能说郦宽有嫌疑。

如若郦公子不能认罪,是断不了他的罪的。”

“区区几日光景,就使得郦公子改变主意,愿意为父顶罪。可细细想来,是否太过于仓促?人心难测,再会算计人心之人,都不敢笃定郦宽一定会舍身救父。如若一开始算的就是让郦宽顶罪,那应该布置得更周全些。”

“事到临头才来游说郦公子,谁敢笃定郦宽一定会点头?”

第71章 也许一开始盯上是邓珠

邓珠对郦婴积恨已深,当年一言不发,五年也未看郦婴一次。至于郦宽,人前也对郦婴颇有怨怼之言。

邓珠看得出郦宽是傲娇,是嘴上嫌弃,心里面却在意这个爹。但郦婴长久不和亲生儿子相处,难道真的会相信这所谓的父子之情?

那般凉薄之人,难道还会相信什么所谓的真情?

念及于此,邓珠心头一团乱。

她心里早对郦婴没有指望了,故也没有丝毫幻想。

邓珠:“我绝不会相信误会了他,一定是他,是他虎毒食子,盼着自己儿子顶罪。宽儿如此,必然是他设计。”

薛凝则说道:“昌平侯夫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绝不是说你误会了昌平侯,我只说如若是精心设计,让郦宽顶罪这个计划是仓促执行,算不得处心积虑。”

“他没办法确信郦宽一定会顺从,也未早早拿捏住。”

“如若昌平侯筹谋脱身,他计划许久,郦宽顶罪必然不是原本计划,而是仓促而成。”

证据也不充分,也没安排什么人证,单单靠郦宽自己认罪。

郦宽一旦不认,这案子怕是又要陷入僵局,也不能洗脱郦婴嫌疑。

这是个很粗陋计划,算不得精巧。

郦婴不可能把一切寄托在郦宽甘愿认罪上。

薛凝:“我想,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变故。夫人你冷静想一想,许是能想出什么端倪。”

郦婴不是一开始要虎毒食子。

邓珠胃里翻腾,她对郦婴一切厌到底,否认郦婴有一丝一毫的人性。

要她承认郦婴对宽儿有一丝感情,她便觉得打心眼里恶心。

但现在,薛凝安抚了她,又让她好好的想一想。

要捋出究竟有什么变故,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一切为什么又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只有这样,方才能拯救她一双儿女,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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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肺腑中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酸涩想着,不错,宽儿顶罪大约不是郦婴第一选择。

这个家里,若说郦婴真对谁能有什么情分,只能是对儿子。

虽然郦宽并不令他满意,可总归是郦家血脉。

郦婴年少时随父征战,对老昌平侯十分尊重。于他而言,所有关系里,大约只有父子关系稍微值得尊重。

郦宽是长子,又十分崇拜郦婴。郦婴虽然失望,却还将一枚祖传的黄金锏给了郦宽。

一开始郦婴设想牺牲的对象必不会是郦宽。

可后来出了什么变故,搅乱这个计划,最后亲儿子也顾不得了。

于是那些微弱的父子情分也不值一提。

如若是郦婴,他会怎样想,会怎样谋算?

有一个猜测浮起在邓珠脑海,搅得邓珠的五脏六腑,使得邓珠为之心惊!

她涩声:“若郦婴不是杀陈薇凶手,那么最值得怀疑之人,便是我这个原配夫人了。别人会觉得陈薇要夺我正室之位,我不肯给,于是起了杀心也不足为奇。”

若郦婴要谋求脱身,最好的替罪羊不是郦宽,而是邓珠。

从血缘上来讲,从情分上来讲,五年来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妻子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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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珠喃喃说道:“况且,他也和我说了些极奇怪的话。说本疑是我杀了陈薇,但说来恐让人不信。”

如今思之言外之意,不免令人不寒而栗。

一开始邓珠以为郦婴惦念陈薇,心有不甘,故转而憎恶自己这个占着位置的原配妻子。

那时她虽心头微酸,但毕竟情分早薄,也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可再之后,邓珠才知晓那些言语里藏匿的可怖恶意。

郦婴原本如此打算,可是后来这桩事情却出了岔子。

邓珠:“后来他栽赃宽儿,我便觉得不对,他那些话颇有些比较的意思在。”

比较谁更合适顶罪。

邓珠深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只以为他比较过后,觉得宽儿更合适。他说我是一介妇人,需依附于他,若他失势,便无依托。说我谋他入狱,旁人也难信。”

薛凝轻轻说道:“那时昌平侯还说些什么,夫人无妨都说出来。”

邓珠垂眼,已静下心来细想。

当时郦婴说过一句句话也浮起在她心头。

“凶手如不是我,又能是谁?”

“这五年来我思来想去,反反复复琢磨,总是想要弄清楚这件事。”

“总不能是家里哪个婢仆,受你重恩,为你不平,于是干脆杀了陈娘子。”

那些话浮起在邓珠心里,她亦详细转述给薛凝。

两人仿佛也窥见郦婴想讲的故事。

杀陈薇必然是个男人,使熟铜打的黄金锏要的力气大,又留有脚印。若要讲个故事,说陈薇是邓珠害死的,那必然不能是邓珠自己动手。

那么便是家里某个仆人,受了邓珠重恩,得邓珠唆使,去杀了人。

只是这些终究不过是猜测,到底也没有头绪。

薛凝好似想到了些什么,不过也乱糟糟一团线,总需寻着线头,才能将这故事捋顺。

薛凝想换个思路,问:“这几日,可有发生什么事,令夫人你觉得十分奇怪?”

邓珠细细盘了一遍,说道:“要说奇怪,有两件事十分奇怪。”

薛凝也洗耳恭听。

邓珠:“那日我走之后,又有访客去见郦婴,若是别人也罢了,可偏偏是个与郦婴水火不容的人。”

“是如今玄隐署的署令越止。”

薛凝也呆住了,确实出乎她意料之外。

越止去做什么?总不会是去踩郦婴两脚。

想到越止对魏楼刻薄计较,薛凝也不能说越止有人品这种东西,但似乎难以相信越止主动去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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