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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刚出生的婴儿就是这样依赖母亲的。

于是她身体虽累,可精神上却是放松下来,甚至得了一种心灵上的满足和踏实。

这样温柔瞧着火光时,她将另些药下入药罐之中。

然后忽便有几道身影掠出,将正在熬药的王氏当场抓住。

人赃俱获,王润被抓住时,手里甚至还握着那些原本不该出现药材。

被押上来时,王润瞧着沈偃,然后又瞧见一旁的薛凝。

她自然识得这位薛娘子,薛凝名声在外,而且之前王润也打过照面。

薛凝虽也瘦弱,可身上有股子劲儿,使得她这个小娘子便显得格外招人眼。

因为这样的缘故,王润其实很讨厌她。因为一来她见不得别人好,再来会让别人指着薛凝跟她做比较,说王润不幸福是她不努力作茧自缚的缘故。

虽然这样比较只是王润臆想。

虽然从未有人真拿两人比较过。

但哪怕是她那堂姊王蔷,王良娣和太子和顺相处那些日子,她也很嫉恨。好在太子很快便被废,接着便故去,她跟王蔷的友谊又重新回来了。

王润目光在薛凝身上停留稍久些,然后落向了一旁的裴无忌。

裴无忌生得很漂亮,目光倒全落在薛娘子的身上。

其实这样小案子本不用惊动裴少君,不过满京城都知晓裴无忌对薛凝有意,估摸着亲事也将要定下来。

然后她听着极愤怒嗓音:“贱妇,你,你竟如此待我!”

声音倒是极熟。

王润茫然望过去,她看着潘玉坐着轮椅被推了过来。

潘玉病了些时日了,不过底子好,虽有些憔悴,也还能看出五官的俊。

不过而今,潘玉面上却透出不可置信的愤色!

潘玉:“我本待不信,可沈少卿相试,人赃俱获,不由得我不信!”

他虽本欲不信,但还是容得沈偃相试。

而今他看着王润,就像王润是什么蛇蝎,愤怒中竟带着几分恐惧。

潘玉当然是生出恐惧,他想着王润平日里的和顺尽心,哪怕到如今,眼前妇人也是茫然无辜样子。可惜王润生得不美,这样表情落一张生得好看些面颊上时,必然是极可怜的。

潘玉愈恨:“你素日里恨我,待我出了事,你却悉心服侍。我只道你情深意重,自己素日里错看了你,未曾想你竟是恨毒了我!”

“你想我死!”

王润倒是淡淡的,死里活气,这样低低声:“我不过是想要服侍你。”

潘玉当然当她说的是假话,薛凝却轻轻说道:“王娘子,也许确实非常想要服侍你。”

王润倒略有几分讶意。

她抬眼看薛凝,薛凝气度十分的正,小女郎看着有几分清润的锐意。她以为薛凝正得发邪,心思健康又整齐,不会懂那些幽暗阴沉心思。

但薛凝见惯了各色犯人,她懂得也多,她只是不会让自己被

卷进去。

裴无忌盯着她,忽而想阿凝见过那么多事,可她仍然沉着得,认真的保持自己心意。

王润唇瓣动动,欲言又止,不过到底没有说话。

她不说,薛凝却说:“我曾经见过一个案子,从前有个母亲,她寡居且育有一女,独个儿拉扯女儿,自是十分辛苦。”

“她女儿身子骨弱,胎里带病,不良于行。纵如此,这个阿母也对女儿悉心照顾,小心呵护。这片慈母之心十分感人,因如此,这个母亲得到了许多的,称赞。”

听至此,王润唇角不自禁翘起一个奇妙弧度,显得说不出讥讽。

薛凝继续说道:“因见这母女生活困苦,乡邻之间也多有扶助,捐助时各家亦慷慨解囊,就连官府也对其母多有褒奖。”

“那女儿甚是可怜,不但站不起来,甚至口齿不清,不大会说话。不过那女孩子却又很讨人喜欢,逢人便笑,哪怕病容憔悴,却不露半点沮丧郁郁。”

“小小年纪,便如此懂事,也真堪惹人怜。”

“可惜女孩儿岁数大些,因略有几分姿色,固惹旁人觊觎,竟被一乡间地痞拐走。那可不得了,惹得寡母告官求援。”

“等那地痞被抓住,寻回病女,那地痞竟说女娘乃是自愿的。更令人目瞪口呆是,那天生不良于行坐轮椅上女儿竟然站起来,张口承认此事。”

“原来,她根本没有病。女儿既没有瘸,也能说话。只是她的阿母需要一个病孩儿,于是既不许她站起来,又喂了许多药给她吃,使得她一副病样子。”

“原来这世上竟有一种病,是喜爱将人摆布成病人,再去悉心照料,以此得到满足。王娘子,你说是不是?”

王润听得很是仔细,当薛凝这样问时,她答道:“这案子如此惊人,我却听也没听过,无非是薛娘子杜撰罢了。”

她又道:“薛娘子既如此杜撰,心里不是什么都清楚了?还问我做甚?”

薛凝不过明知故问罢了。

王润抬起头:“夫君,我不过是想要好好照顾你。”

第171章 于是她得到了个一直想要的,孩……

当初成婚,王润知晓潘玉并不怎么乐意。

潘玉风流,说明他秉性好色,很重女子颜色。他又不是长房,衣食无忧,上进心不多,故也不大热衷于娶妻娶个助力。

但家里给他说个门当户对妻子,潘玉也没有十分反抗,他也不是那激烈的性子,也无认定了非卿不可情人。

虽无十分激烈反抗,但潘玉仍有些不高兴。

成婚那日,王润等了老久,才见夫郎醉醺醺的入洞房。

王润不高兴,揭了盖头就闹不高兴,又逼问潘玉可是不乐意。

潘玉是不乐意,可他觉得也不必跟个妇人吵。

王润怒气冲冲,但潘玉对女人倒是颇有办法。他也不挂脸,笑着给王润手腕上套了个镯子,说是给新婚妻子挑的。

他又拿出个小匣,内里有些金银,潘玉甜言蜜语,说自己私攒了些体己,让新妇替他收着。那公中供给能有多少?潘玉让王润先花着,不够时再与自己说。

这样一哄,也把王润哄得没脾气了。

本来潘玉不满,王润更不满。

这潘郎秉性风流,爱拈花惹草,未成亲前便整日胡闹,不知晓多少女人。

王润嫁来前是听过潘玉名声的,心里老大不乐意。

不过这女子婚事,又有几个能由得了自己?

但潘玉跟女人相处得多,自然知晓怎样哄女人,又挺讲究情趣。哪怕又脏又花呢,真见着潘玉真人,被潘玉细细哄着,王润心里便软了软。

想着自己后半辈子要托给这个男人,王润心里就更软了些。

而今众目睽睽之下,王润做的狠事被扯出来,王润很是狼狈,眼睛里渐渐浸出了泪意。

她哑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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