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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哪怕没见过,赵昭必然是跟锦绣提过自己。

薛凝心里动了动,不觉若有所思。

她目光在赵昭房间里逡巡。

案几上堆遍档案,薛凝翻看,皆是关于前太子案卷宗。

和薛凝料想差不多,赵昭确实不放心将自己的命交给别人,故也是自己在查。

这有些卷宗应当是绝密,却也仍让赵昭弄来,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

薛凝想赵昭大约也跟自己说了谎,那时赵昭说是根据王润之事推断出王蔷心思,但显然赵昭另有消息渠道。

当然而今赵昭已死,这一切亦不是重点了。

薛凝取出那枚骨签,和薛凝想的一样,赵昭就是用相同骨签。此物类似书签,压入卷轴定位赵昭认为的卷宗之中重点。 网?址?f?a?b?u?Y?e?ǐ???????é?n?????????????????M

赵昭临死前捏着这枚骨签,就是有提醒薛凝去看她留下卷宗标记意思。

薛凝翻开其中一卷,萧圭临死前曾服用青云观丹药。

赵昭果然留意到了,竟跟薛凝想到一处。

薛凝隐隐好似捕捉了什么,一颗心越跳越快,宛如擂鼓。

她再翻开另外一份卷轴,是萧圭死前用药记档。

薛凝再翻一份,是萧圭死后殓尸详细。

连看三分,薛凝忽而明白了什么。

她想着赵昭手指甲被扯下来,凶手有意逼供,忽而猜到了凶手逼供的原因。

可赵昭将这重要证据藏哪里呢?

薛凝一时也猜不到。

要说熟,肯定是服侍赵昭的婢女与赵昭熟。

锦绣方才欲言又止?

薛凝忽而发现,也许答案已在眼前?

她望向了锦绣,想锦绣到底是个婢女,又听说赵昭死了,故胆子怕是有些小。

薛娘子斟酌一番,对锦绣说道:“锦绣,你家姑娘和我说过,有个人要交给我。”

薛凝手指摸紧那枚之前被赵昭握住的骨签,感觉摸住了什么了。

她本来只能听到凶手心音,但现在,她仿佛听到了赵昭的声音。

那枚骨签在今日清晨时还被赵昭握在手里。

那时赵昭还没有死,她被拘着,就连发钗都被冯

晋扯了去,并无防身利物。

赵昭不甘愿死,她摸着这枚骨签,可小小骨签不过四寸长,又打磨十分光润,谈不上是件武器。

她能怎么办?又能怎样办?

在她极恐惧时,门却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冯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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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晋还是跟赵昭印象中一样讨厌,而且比从前更恶心。

从她知晓冯晋更喜爱年长女人时便恶心。

因为冯晋喜爱年长者,是因为他不想付出。

从小,冯晋便是家里受宠的幺子,理所当然承受所有长辈的爱宠。

等他年岁渐长,他仍理所当然的承受年长者爱惜,却对家里年幼的弟弟妹妹十分漠视,从不爱惜。

他自认是老幺,憎恶着比自己更小幼崽。

哪个女人嫁给这种男人,怕是一辈子都倒霉。

她已经跳出火坑了,可还是被冯晋拽回来。

这时赵昭已经被拔了一枚手指甲,虽上了药,却仍疼得不得了。

赵昭甚至不想多看一眼。

她素日里爱美,除了疼,她还嫌自己手指头丑。

冯晋面上带着笑容,半跪地下,捧着赵昭受伤的手。

他柔声说道:“你看而今已开始结痂,未流血了,我敷的药果然有效。”

略顿了顿,他将赵昭面上惊惶之色尽收眼底,然后方才说道:“你何必和我倔强?阿昭,你若说句我想听的话,我定会放了你,绝不和你为难。你知晓我从前喜爱你,本来也是你薄情,竟想查出我,我却未曾想为难你。”

“是你逼我为难你!”

“难道你真要我将你十根指头的指甲给拔下来!嗯?!”

冯晋面上凶色尽绽,拿出夹子,又拔下赵昭一片手指甲,血淋淋扔一边。

赵昭尖叫痛呼时,他却将赵昭手掌温柔握住,甚至拍拍守备安慰:“别哭,别怕,你为何非要逼我折磨你呢?”

“告诉我,你知晓我想听什么!”

赵昭泪水流下来,划过面颊,她自幼娇生惯养,受不得苦的。

她颤声问:“你,你怎么会放过我?”

冯晋面露喜色:“那是自然!”

他只是口里这样说,自然绝不会放过赵昭。

赵昭流着泪,看着这个男人。

她蓦然嗤笑一声,心里轻轻想,我呀,怕是活不成了。

于是赵昭捏紧了手中的骨签,她想给自己验尸的一定是那位薛娘子。她是女尸,又是这样身份,又跟薛凝见过面,所以看着自己尸首一定会是薛凝。

这位薛娘子又是聪明绝顶,赵昭和她聊过天,也感觉得到。

如若看到自己临死前捏着这枚骨签,必然会猜自己看的那些卷宗,会发觉自己家中卷宗里标记。

然后,便会盯上这位冯三郎。

要是运气好,冯晋还会跳进一个陷阱里,被抓个正着。

她听着自己口里说道:“好,我告诉你。”

冯晋面上露出喜色。

赵昭瞧着他,却想起她跟薛凝说过的话。

说人生苦短,她在嫁人和做事之间纠结,已浪费了许多光阴。

而今裴后招她入京,又委一重任,她觉得是个很好机会。

她想要好好珍惜,从现在起,摒弃聪明人的懒惰以及趋利避害,好好的认真努力一番。

可惜啊,而今这般光景。

泪水从赵昭眼睛里滑落,她的脸蛋神色倒显得有些倔强。

赵昭将手里骨签捏得更紧些。

第184章 结局其四结局其四

这时节,冯晋倒正在见一名恶客。

魏楼这几日十分得意,倒成了京里人见人惧的鬼见愁。薛凝初见时,魏楼还是个英俊少年。之后魏楼被逐出宁川侯府,他便添了些愤懑不平怨天尤人的尖酸意。

再之后,魏楼得势,从前郁郁不得志亦化为而今凶狠戾色。

渐渐倒有些反派气质。

冯晋有事要办,可也不得不见魏楼这个恶客。

魏楼当然亦瞧出来了,越发得意。

从前冯家大门可没那么容易好进,彼时哪怕魏楼想谋些事做,也被拒之。

那时魏楼离开宁川侯府之后四处谋事,当然也曾求至冯家,不过那时他无人理会,冯家自然也未曾搭理他。

魏楼并不是个气度恢弘之人,他自是记在了心里,而今却已到了报复时候。

故此刻魏楼言语里便有些拿捏腔调,有几分猫儿戏鼠般残忍:“冯三郎今日肯见我,我倒是受宠若惊了。只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如何受得起?”

“冯郎君倒是好忠心,忠心得不得了。可惜啊,你忠心的却是前太子。你和清淑郡君私底下那些勾当以为我不知晓?那时前太子被废,你倒好,和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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