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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有本事算计我?分明是你这贼老儿贪生怕死,蒙骗于我。”吕布觉得王允是上次要骗他和陈昭争斗不成,这次又要使诡计来骗他。
他何等聪明,岂能被王允连骗两次。
“想借我之刀杀人,汝无那本事!”吕布把王允往地上一摔,拎起画戟就要刺下。
张辽见状,急忙勒马上前,压低声音道:”将军,该换兵器了。”
他见吕布皱眉,又补充道:”女公子信中特意叮嘱,要伪装成替董卓报仇的西凉兵。人人都知方天画戟是将军的独门兵器,况且长戟造成的伤口,与寻常刀剑大不相同。”
吕布这才恍然,拍了拍额头,掩饰大笑道:”一时心急,险些忘了这茬!”
话音未落,张辽已从马鞍旁抽出一杆长槊,手腕一抖,槊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抛向吕布。
吕布伸手接住,顺势一转,槊尖已对准王允心口。”噗嗤”一声,槊尖穿透王允胸膛,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王允不敢置信望着胸口穿胸而出的长槊,瞳孔逐渐失去光彩。
事为何会至此呢?在他原本的谋划中,应当是陈昭死在吕布手中才对啊为何会是他死在吕布手中
吕布面无表情望着王允倒下的身躯,冷哼一声。
想借他之手铲除敌人?他吕奉先可不是什么任人随意摆布的无能之人。
随后高顺又带着人把现场伪造成了“仓促遭遇敌军,我方军力不足,狼狈战败,王司徒不幸身亡”的模样。
吕布亲信皆是久经沙场,伪造战场以假乱真,为了更真实,高顺还带人去附近山中现抓了几个山贼,借他们尸体一用伪装战场。
只剩下吕布。
张辽和高顺围着吕布哄:“只区区一点小伤,女公子信中说明了,将军该使苦肉计蒙骗朝廷。”
按照吕玲绮信中规划,在杀了王允之后,吕布应当自己也受些轻伤,才能符合“拼尽全力无法战胜,匆忙逃离无奈顾不上王司徒”的剧本。
吕布轻蔑:“郭汜李傕两个废物联手也在我手下走不过十合,岂有能耐伤我?”
倒不是怕受伤,吕布再勇猛也是血肉之躯,在战场上难免偶尔收些小伤,他也不怕疼。 网?阯?f?a?B?u?页?i?f?ù???ē?n?????2?5?????????
他单纯只是觉得败给郭李二人还受伤逃窜这事丢人。
“可王司徒身死,将军却没有受伤,实在不妥。”张辽下意识觉得应当按照女公子信中的完整步骤行事。
吕布桀骜扬起下巴:“我护卫董卓之时,董卓身死,我亦未擦破一块皮。”
张辽、高顺:“”
就是因为董卓死得太利落,所以我们才怀疑将军你动手脚了啊!
“玲绮还是年轻没经验。”吕布扬唇,“死人哪里比得上活人,王允老儿已经死了,朝中公卿就是怀疑,难道还能为了还王允老儿一个清白,就对我动手吗?”
张辽、高顺:“”
其实这种杀了上司之后如何处理后事的经验也没必要这么充沛吧。
卢植前脚刚送走王允,还没等坐垫暖热,属下官员便匆忙赶来,神色慌张。
“太傅,不好了。吕将军和王司徒行至半道,被董卓残部伏击,吕将军大败,王司徒身亡!”
卢植握着奏章的手一顿,神色丝毫未变。
一侧属官心中不禁称赞,果然是卢太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三公之一的司徒被贼人杀了都能如此镇定。
“让吕布领三千人去剿灭董卓残部,为王司徒报仇。”卢植低头行云流水写了份讨贼檄文,命人传召朝廷。
刘协蹬蹬跑进来,带着一头汗水:“太傅,朕跑完步了!你写什么呢?”
卢植在陈昭军中见识过其督促谋士晨跑的场景,见此法既简单易行,又收效显著,便如法炮制,令刘协每日晨起跑步。既能强健体魄,又可防患未然。他日若再遇不测,也能凭自身之力逃跑,不必仰仗他人背负。
卢植抽出手帕,替刘协擦汗,“启禀陛下,臣方才收到军报,王司徒在行军途中被董贼旧部杀害。”
”朕下旨命人好生安葬王司徒。”刘协撇撇嘴。
他对王允没什么好感,董卓欺负他的时候,王允可就站在边上,也从来没替他说过一句话。而且董卓命人刨他家祖宗坟的时候,王允也没见劝阻。
卢植目光悠远,拍着刘协胳膊,长叹一声:“有些人的贪欲就是不会满足。已然位高权重,却仍觊觎更多权柄,被贪欲蒙蔽了心神,反倒把命搭了进去。”
若非太着急想要拿到实权,依照王允之智,不至于能被吕布几句话撺掇。可再聪明的人也抵不过贪欲,王允太不甘心有名无实了,太想要立功了也太看不起吕布了。
昔日袁隗轻视董卓,今日王允轻视吕布,尽是被贪婪和傲慢蒙蔽心神,方殒命于莽夫之手。
卢植微微俯身,与刘协平视,正色道:“陛下切莫效仿此等贪佞之辈。生逢乱世,能保全性命,得享天年,已是上苍垂怜。”
刘协点点头,深以为然。
他兄长就没能在董卓手下活下来。
王允被董卓残部所杀的消息传至各处,各处反应不一。
距离洛阳较近的长安,郭汜和李傕面面相觑,久久,李傕才不可思议开口:“咱们手下竟能有打得过吕布的猛将?”
不可能吧,他们和吕布当了好些日子的同僚,吕布那武力他们可是一清二楚。
把吕布打得仓皇逃窜,他们吗?
随后得知消息的是在洛阳与徐州之间构建了一条八百里加急信路的陈昭。
陈昭把信交给了贾诩,感慨:“吕布听从文和之谋,王允已死。”
配备了外置大脑的吕布着实好用。
贾诩抚须浅笑:“若是诩亲自献策,吕奉先定不会听从。唯有亲女开口,吕奉先才会深信不疑。”
贾诩一言就道出了吕布的本质,任人唯亲。在吕布心中,不是谁有本事听谁的,而是谁和他亲近听谁的。
“用好了,便是驱使猛虎的缰绳。”陈昭意有所指。
“主公欲收此猛虎?”贾诩问。
陈昭摇头:“不是时候,虓虎另有他用。”
多勇猛的一支雇佣兵,给钱什么都能干,四处给别人添乱最合适了。
慢了两步得知消息的袁绍就不太愉快了。
“王允死得竟如此轻率。”袁绍深吸一口气。
王允原本是袁隗旧属,攀上董卓也是走了袁隗的门路。袁隗虽死,可王允和袁氏的交情还在,虽说如今朝廷已经形同虚设,可有一个三公之一在朝中帮扶,做事总归能方便些。
袁绍一口郁气不舒,见到田丰也意兴阑珊。
“先生何事寻我?”袁绍郁闷道。
田丰着急质问:“主公可知陈昭麾下的赵云带兵在冀州境内来往一事?”
第10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