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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星星的夜晚一样,黑漆漆的,他没有来过这里,但是这里充满了戚悦的味道。

狼群成员的气息让戚朗感到安心,他没有慌乱,蓝眼睛专注地盯着上空,认真地嗅闻着气息,随后转身朝着狼群成员气息最浓郁的地方跑了过去。

他得快点回去,如果迟了的话,妈妈爸爸他们会担心。

奔跑的脚步溅起夹杂着青苔的泥浆,留下一串串脚印,脚印迅速被泥浆覆盖,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始终关注着他一样。

矫健的狼速度又快又稳。

戚朗的耐力向来很好,他大概能感知到戚悦气息最浓郁的方位,具体的距离远近却不清楚,只是戚朗从都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

他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狼耳抖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蓝色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场景。

只见如同草原一般的空旷沼泽之上,一群看不见脸的男男女女像是祭祀一般跳着祈神舞,铃铛的声音伴随着他们的脚步声音的叮铃响起,戚朗警惕地退后一步,却在看到他们行进的方向后,跟了上去。

狼向来警惕。

前方的人类没有戚悦的气息,戚朗很聪明地没有贸然靠近,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的身后。

男男女女都没有脸,像是被操控的尸体一样,步伐和上身动作都带着不协调的僵硬感,不知过了多久,那群看上去诡异的存在忽然停了下来。

黑暗中,没有任何五官的脸突然咧开了腥红的缝隙,勾起的缝隙像极了嘴角的弧度。

他们跪在地上,如同某种生物一样,癫狂的吞食着地面的泥浆,没有表情却能让人感觉到他们的狂热。

他们的身体逐渐下陷。

皮肤仿佛变成泥浆,啪嗒啪嗒地掉落在泥浆中。

“用儿子换取神的注视。”

“用母亲换取神的垂怜。”

“神赐予我财富。”

“神给予我健康。”

“多么伟大的神。”

“多么强大的神。”

在他们跪着的前方,一株白色的花苞仿佛听到了呼唤,它摇曳着逐渐生长,在黑暗的空间里面,漂亮而耀眼,像是发着光一样。

而这些看不见脸的存在像是受到了某种鼓励,变得更加激动,疯狂地吞吃着眼前的泥浆。

“神啊,求您再看看我。”

“神啊,求您再帮帮我。”

仿佛是为了获得神的表扬,他们咧开腥红的嘴,开始互相残食,咯吱咯吱的声音响了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白色的花摇曳着。

血水渗进泥浆中,由根系吸收人类的供养,花瓣舒展了一些,仿佛十分喜悦。

“神在高兴。”

咯吱咯吱的咀嚼声更大了,他们高兴地说,被蚕食的男人只剩下了上半身,皮肤开始也化成泥浆与血液混合,但他十分激动,神依旧注视着他。

叽里咕噜地胡说些什么呢。

戚朗的狼耳抖了两下,他能听到外面咀嚼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些人类下跪的时候,地面泥浆就像是有意识一样,捂住了他的眼睛,无论怎么清理泥浆都不让看眼前的一幕。

他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

但戚朗知道他们说错了,她不高兴,她在难过。

狼听到了哭泣的声音。

戚朗喉咙不高兴地咕噜了一下,他想要继续撕开遮挡视线的泥浆冲过去,而半空的泥浆却像是以为他讨厌这些湿泥一样,从泥浆中生长出青草,来掩饰湿泥。

听着外面的人喜悦地叫嚣着神灵的高兴。

戚朗不再撕掉泥浆了,他选择冲过去。

是那些人类让她不开心了。

他要干掉让狼群成员难过的存在。

与此同时,白色的花朵似乎大了一些,花瓣更加舒展,在肮脏的泥潭之上更显得诡异,引诱着他们向自己走来,这些可爱的人类奉献血液与生命,供养祂,多么让祂怜爱啊。

祂要实现他们的愿望。

黑暗的空间里,祂高兴地想着。

啪嗒的声音响起,泥浆忽然急躁起来一样,要将这些为祂献上生命的、可爱的人类吞噬,就仿佛想掩饰什么。

祂疑惑起来,看向不远处,一个被遮住眼睛的狼耳男孩冲了过来,然后跑过来后,撕咬着什么,随即又像是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那些存在,喉咙生气地咕噜几声,鼻子在空气里嗅着什么。

这是谁?

祂不解,然而对方就像是知道祂是谁,走到白花的面前。

这是祂新的信徒吗?

白花摇曳着花瓣,询问对方想要什么愿望。

“姐姐,不要难过了。”

狼耳男孩趴在地上,他的眼睛还被遮挡着,却像是知道姐姐在哪里一样,小心翼翼地用眼睛“注视”着白花,脑中响起熟悉的声音,他喉咙咕噜了一声,用自己的方式,生涩地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愿望。

“不要难过。” w?a?n?g?址?f?a?布?页??????ü?????n?????????5?﹒??????

戚朗的鼻尖小心地触碰花瓣,如同狼崽子安慰同族一样,带着一种守护的意味。

他说:“坏人都被赶跑啦!”

摇曳的白色花瓣停顿。

下一秒,广袤如草原的沼泽之上,砰砰砰地诞生出无数花朵,红色、橙色、黄绿、粉色……

明亮而鲜艳。

不只有白色,而是本就能在沼泽中生长的,五颜六色的沼泽之花。

第146章

泥浆咕噜咕噜如岩浆似的冒着泡泡,少女整洁干净的房间就像是遭遇了天灾一样,昏暗而阴沉,潮湿的腐臭味布满了房间,让在场的三个诡异表情难看了许多。

闻杜柔琥珀色的眸子冰冷异常,她注视着床上的泥浆中心,仿佛在衡量着同类死亡的价值。

“妈妈,还是不要动手了。”

戚凌疏嘴角的笑容大了一些,怎么看怎么像一张面具,“妹妹就算虚弱,也该有意识,知道不能伤害弟弟。”

听着“儿子”的话,闻杜柔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而同样在场的戚泽时没什么反应,表情淡淡的。

戚凌疏说得有道理。

现在同类的状态明显不对,却也不至于理智全无,否则早该在外面暴动了,根本撑不到现在。

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戚泽时的目光从没离开过小朗跳下去的地方。

翻涌的泥浆裹挟着危险而潮湿的气息,在房间中蔓延,冲刷着衣柜书桌,像是想要将房间里的一切裹上泥浆,两男一女的身前,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将汹涌的泥浆挡在了身前。

从头到尾,祂们的身上都不曾沾染肮脏,视线注视着泥浆的中心,五分钟、十分钟…就在即将半个小时的时候,就连戚凌疏嘴角的笑容也撑不住了。

戚泽时周身极端寂静,但其中混沌的气息彰显了他内心并不平静。

而闻杜柔已经在想着怎么把自己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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