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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决定他的威慑力,路德维希的等级比他高一点,等他放出信息素时,其他Alpha们都只能臣服于他的威严下。
路德维希的信息素是黑色曼陀罗,霸道的香气熏得拉斐尔头脑发眩,同为Alpha,他吸入信息素时身体会自动产生抵触反应,而且路德维希的信息素特殊,吸入后会产生轻微的致幻作用,他已经感到视野开始模糊。
“好漂亮的刺青,可惜等你宣誓成为修士后就要全部洗掉,真可惜。”
路德维希感慨地用手指抚摸那片曼陀罗图案的刺青,一边不住地舔舐和啃咬,唇舌经过之处都留下道道暧昧的水痕。
拉斐尔嘴唇紧抿,眉眼间都是隐忍之色,他清秀的脸蛋扭曲起来,猛地推开贴在自己脖颈处的黑色脑袋,继而上前抓住路德维希的衣领。
“哗——”
他像只水鬼一样把路德维希拖入浴缸里,身体像水草一样纠缠上去,两人一起跌入盛满水的浴缸里。在路德维希诧异的眼神中,纤细的手指托起他的脸——
在水下深深地吻了下来。
一连串的气泡争相浮出水面,他们在水下忘情地接吻,口中耐以生存的氧气渐渐消耗殆尽,但他们谁都没有停下来,反而疯狂地向对方索求,拉斐尔的长发在水中散开,似是苍白的水蛇紧紧缠绕住他们的身体。
当双方都沉溺这个令人窒息的深吻时,变故突生。
“哗——”
拉斐尔浮出水面,却死死地把路德维希扼在水底,他紫罗兰色的瞳孔里一片冰冷,深处是令人胆寒的怨毒。
渐渐地,水里的男人挣扎的力度慢慢削弱,他口中的氧气要用尽了,再过几分钟,这位最高执政官就要溺毙在弟弟的浴缸里,这种死因简直滑稽又可笑。
忽然,半张被血污覆盖的脸浮现在拉斐尔的脑海里。
拉斐尔怨毒的神情出现一丝皲裂,手上的力度下意识地松开。
路德维希趁机拉住拉斐尔的手臂,猛地将身子浮出水面,他的衣服都湿透了,紧紧地黏在他的身体上,凸显出性感的肌肉轮廓。
他毫不在意地抹掉脸上的水珠,笑道:“这次比以往的时间都要久,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拉斐尔大口大口地喘气,瞳孔中的怨毒早已消失殆尽,他脱力地坐在浴缸里,湿漉漉的长发垂下来挡住他的脸,浑身上下都萦绕着股疲倦和无力感。
路德维希凑上前抚摸他的脸:“来,再做一次选择。杀了我,你就能彻底得到解脱,哥哥不会反抗的哦。”
拉斐尔不敢直视那只黄金义眼,他轻抿嘴唇,打开路德维希的手,轻声道:“够了。”
路德维希笑了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给弟弟摸发油,完后又耐心地用吹风机帮他把头发吹干,殷勤地真像个好哥哥。
等拉斐尔换上睡衣躺到床上后,路德维希关上台灯,临走前在弟弟额前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晚安,拉斐尔,我爱你。”
第10章 蝴蝶夫人
“先生,请问是在这里下吗?”
“是的,谢谢。”
黑色轿车停在皇家大剧院的门口,雪莱走下车,望向面前的这座巴洛克式建筑的剧院。此时天色已经漆黑,但眼前这座剧院依旧灯火通明,尖顶在天幕的映衬下闪烁着金光。
当年的约瑟夫皇帝也特别喜欢看各种音乐剧和芭蕾舞演出,联盟军打进奥丁的门口时,他正在这个剧院观赏首席芭蕾舞演员的演出剧目,等到秘书跟他报告前线军情时,他才匆匆忙忙地带着皇后和儿女逃离奥丁,抛弃了他的人民。
而如今,明明前线正在打仗,鲁道夫将军的舰队已经逼临边境,危机重重,但奥丁依然灯红酒绿,战场的硝烟似乎并没有弥漫到这座不夜城,衣着考究、仪表不凡的男男女女走进这座大剧院,谈笑风生。历史是个无尽的循环,一切都从未改变。
那天在庭院里喂猫时,雪莱收下了拉斐尔送给他的门票,准时来这里和拉斐尔碰面,他在内心嘲讽道: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他们?我不也是来这里找乐子的。
剧院门口的大屏幕上挂的是蝴蝶夫人的剧照,那个妖娆得如黄泉艳鬼的女人身披紫红色的华丽和服,她宽大的袖口中露出一截赤裸的手臂,腕骨伶仃秀美,手上的丝绸折扇遮住她浓墨重彩的半张脸,眼角用朱砂笔精心描绘过,宛若一行凄绝的血泪。
路过的行人看到这张海报都不由地心口一窒,并不是因为那逼人的容色,而是她身上那种森冷鬼魅的气息让人心悸不已,你能感受到她刻骨的怨,痴缠的恨,悲戚的绝望铺天盖地地涌来,无端让人产生微妙的压抑感。
雪莱不由地在原地站住,不知为何,每次见到蝴蝶夫人时,他便鬼使神差地想入非非,看到那截光洁的手臂,他便淫者见淫似的想到赤裸绯红的肉体,回过神后又为刚才自己香艳的遐想而羞耻和自责。
在雪莱还未成年前,他是在教会学校长大的,很少和Alpha相处,发热期更是迟迟未到。直到某天一家过路的游客来他所在的教会学校躲雨,那天的雨很大,那家人的衣裳都让雨淋得湿透了,雪莱接受神父的指示去给那家人里的儿子送干净的衣服。
那家儿子让他进门后,雪莱顿时在原地愣住,面前的Alpha没穿衣服,他上身赤裸,雨水从那身结实的肌肉上滚落,他的背脊宽阔如山脊,那种和Omega完全不同的炽热气息扑面而来,让雪莱头脑发眩,不知所措。
当时雪莱表面很木讷地把衣服递过去,但回去后却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他看到他的床笼罩在白雾中,周围的空气湿热,还飘荡着某种熟透的果子一样的香气,他的意识昏昏沉沉,浑身是汗,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抛向云端,舒爽得浑身发飘。
他后来才知道他这是做了春梦,忍不住羞耻地哭出来,他那时绝食了七天七夜,每天都跪在十字架前念经,防止那些淫邪的念头冲击他纯洁的信仰。
因为童年的经历,雪莱的性格中总是带有让他父亲不齿的优柔寡断,笨拙木讷,但十几岁时的他也未尝没有像个怀春少年一样渴望过爱情,潜意识里,雪莱认为自己和画报里的那个女人是存在共鸣的,所以尽管他恐惧那种带有剧毒的美,却忍不住想来见她。
把这些莫名其妙的矫情念头甩在脑后,雪莱踏进这座剧院,把自己的光脑递给门口的侍者,让他检查门票的真伪。
身穿黑色晚礼服的侍者检查完门票后,恭敬地朝他行礼:“您的座位是在一号贵宾席,请跟我来。”
穿过光线昏暗的走廊,侍者将雪莱领到位于走廊深处的贵宾包间,雪莱坐下后,发现这个位置是整个大剧院视野最好的地方,房间三面都是隔音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