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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莱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浑身酸软无力,身上盖着件男士外套。

他记得?他好像是初次发热期到?了,意外在走廊撞到?个陌生人,自己好像向那个人求助。

雪莱仔细检查一下自己身体,不由地松了口气,身体没有出现任何异样,看来是遇到?好心人,不仅没有趁人之?危,还给他注射了抑制剂。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个白发男子?正躺在长沙发上,发现雪莱醒来,他转过?头:“醒了?你发热期到?了,我刚才给你注射了抑制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是拉斐尔,他仰躺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本书在看,他苍白的长发在泛银的月光下,光艳可鉴,整个人都?好似笼在层淡淡的圣光中。

雪莱嘴唇嗫嚅:“谢谢你。”

因为看到?拉斐尔和文森特的亲密互动后,自己莫名其?妙朝他发了脾气,但拉斐尔却没有乘人之?危,还给他注射了抑制剂,雪莱突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接住。”

一根条形的东西朝他扔过?来,雪莱下意识地接住,发现是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拉斐尔笑?道:“请你吃糖。”

“啊?谢谢。”

雪莱剥开包装纸,将棒棒糖塞入自己的口中,甜滋滋的味道让他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嗯?

他疑惑地看向手里的包装纸,他有吃过?这个品牌的棒棒糖吗?为什么感觉味道有些熟悉?

拉斐尔合上手里的书,关切地询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雪莱回道:“除了有点疲倦没有力气,没什么大问题。”

话说?这就是发热期的滋味吗?雪莱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身体全然不受控制的感觉,大脑全然被本能的欲望占据,整个人都?沦为只想要性爱的低等动物?,真的好可怕。

见雪莱面?色坦然,拉斐尔挑眉:“刚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雪莱紧张地望过?来:“我难道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发热期的Alpha和Omega都?会化作没有理智只有□□的低等动物?,很多人会失去发热期的那段记忆。

雪莱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但记忆却像是被笼上一层朦胧的纱,模糊不清,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很主?动地亲吻梦里那个手腕上有刺青的男人。

像是想起什么关键回忆,雪莱的脸噌地红了,他还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春梦,愈发不敢直视面?前?的拉斐尔。

春梦对象是未来的小叔子?,这简直是在精神出轨,沉重的道德枷锁让雪莱心里愈发沉重,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他未来的小叔子?了吗?这怎么可以??!

雪莱心里疯狂地尖叫,但又不敢在拉斐尔面?前?露出一丝痕迹,脸涨得?通红。

拉斐尔摇摇头,笑?容莫名:“你没有做出格的事情,但是你以?后要注意安全,在没有得?到?路德维希的终身标记前?,出门要记得?随身携带抑制剂,以?免发生意外。”

他这样的温柔体贴,让雪莱愈发感到?羞愧,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忽然在拉斐尔的手腕处看到?暧昧的红痕,像是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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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吧?

想起春梦里他大胆浪荡的行为,雪莱不自觉地用手指摸向自己的唇,又像是触电似的赶忙放下:不会的,不会的,那只是梦,不是真的,说?不定是拉斐尔和文森特亲密后留下的,绝对和我没关系。

他狠狠地想:我才没那么淫浪呢,都?怪Omega 的发热期,真讨厌。

“还有,我刚才只是在和文森特道别而已,你别误会。”

雪莱抬起头:“道别?”

拉斐尔面?色坦然:“我不是要去梵蒂冈出家了吗?刚才就是跟他道别的,其?实我们以?前?确实有过?一段,但很早之?前?就分开了,现在的我们不过?是好朋友而已。”

他说?话的语气一顿,苦笑?:“其?实说?是朋友也?不对,我们以?前?的关系也?根本不像情人,我潜意识里一直把他当做是我的母亲,他会包容我,安慰我,给我从?未有过?的母亲一样的关怀。”

雪莱很惊讶:“母亲?说?实话,我不太能理解,你潜意识里把他当做母亲,那为什么要还要……”

他的语气里带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酸意。

拉斐尔叹气:“因为我根本离不开Omega的信息素,一闻到?Omega的信息素,我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甚至感觉人都?要死一回,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瘾。”

雪莱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呢?”

拉斐尔的表情黯然神伤:“我需要Omega的爱和安抚,雪莱你知道的,我从?小没有母亲,玛蒂尔达夫人对我也?不是很慈爱,虽然路德维希小时候很宠爱我,但父母之?爱是他不能替代的。长大后,我没有哪一刻不感到?空虚,这种空虚只有Omega的信息素能弥补我。”

虽然雪莱还是很不理解他对信息素的痴迷和沉醉,但也?没有立场说?他什么,别说?嫂子?没理由干涉小叔子?的私生活,他和路德维希的婚事都?还八字没一撇呢。

但是……

雪莱忽然想起拉斐尔出演的那部音乐剧《儿子?与情人》,恍然大悟:这何尝不是对拉斐尔的真实写照?因为缺少母爱而无法建立正常的亲密关系,以?至于?性癖都?因此扭曲。

雪莱小声道:“虽然还是不能认同你的做法,但我也?不会再苛责你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拉斐尔继续叹气:“反正我已经不会得?到?Omega的信息素了,我马上要去梵蒂冈出家,以?后再也?不能和Omega交往,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撑下去,说?不定我会选择去割掉腺体吧。”

说?这话时,他脸色苍白疲惫,几乎要和雪白的衬衣融为一体,仿佛他不堪重负,眼神是泛着死气的空洞漠然,没有一丝活力。

这样的表情仿佛是在说?:请来安慰我,我需要你的爱和安慰。

见他露出这种表情,雪莱内心涌现难以?言说?的冲动和怜爱,好想,好想抱住他,好想安慰他。

可最终,沉重的道德枷锁让雪莱无法更进一步,他在道德和真情中挣扎沉沦,以?至于?他痛苦万分,不得?安宁。

宴会结束后,两人回到?公爵府,这时他们惊讶地发现家里乱糟糟的,原本井然有序的佣人们乱成一窝粥。

拉斐尔问管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家里乱糟糟的。”

管家擦额头上的汗:“夫人犯病了,她头疼得?厉害,但老爷今天正好去隔壁星域出差,一时赶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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