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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特别小,路都走得不是很稳,他就这样拉住弟弟的手陪他一起走,偶尔弟弟会好奇蹲下来看蚂蚁,扯朵玫瑰花,他也会耐心陪着。
他那时候就想着,或许这辈子他都会拉着弟弟的手,那个孩子从来都是那样胆怯,如果?自?己放开他的手,他真的能在这个残酷冰冷的世界生存下去吗?
耳边是那个小男孩一声又一声的“哥哥”,路德维希咬紧牙关 ,眼?眶猩红地要渗出血来。
可是那个曾经对他说会爱他一辈子的弟弟,现在却因为另一个人躺在抢救室里,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都要保护那个Omega。
生命……多沉重?的一个词眼?,居然为了?完全?不相干的人轻而易举地舍弃。
你说谎……你说谎……
……
一周后。
“是的,我是接到委托来到奥丁执行任务,任务目标是杀掉海兰德总督留下的血脉,我本人并不认识照片上?的人,也和他没有私人过节。”
“父母?我没有父母,我从小被组织收养长大的,组织里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孤儿们,我们会按照各自?的天赋学?习专业能力?。你问组织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只负责接受任务,其?他事务一概不知。”
“我今年十七岁,从我有记忆为止,我从来没上?过一天学?。”
液晶显示屏上?播放的是正是珲曼共和国的实时新闻,嫌疑犯洛克正在接受媒体采访,看上?去不过十多岁的少年身?穿黑白?相间的囚服,手上?带着镣铐。
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上?的那身?囚服,他稚嫩的面容估计会让人觉得这是还在上?学?的高中生。
屏幕的下方还贴有一张小尺寸的人物?像,那是他伪装成女?孩进行任务时的打扮,巡逻队的队长抓到他时,他正打算逃跑,无奈双方火力?差距太大,他识相地选择投降。
洛克也庆幸自?己是被珲曼共和国的人收押,他疑似打中了?那个变态委托人的暗恋对象,回去不知道该怎么被人追杀呢。
负责采访他的记者?已经开始生气:“太过分了?,派出间谍前往我国首都进行暗杀活动已经违反我国的安全?法,更过分居然还是洗脑利用未成年,简直罪加一等,他们这是违反人权法。”
洛克听完生气地反驳:“是组织给我又一次的生命,不允许你诋毁组织。”
这样一副完全?被洗脑的狂信徒模样,让屏幕前的观众即使憎恨他在本国进行间谍行动,也不免对这位未成年少年产生些许人道主义的同情。
屏幕外,坐在病房里的老人笑容淡淡:“路德维希还是真的聪明,不放过任何可利用的资源,直接把刺杀遗孤的罪名栽赃到自?由联邦的头上?,巧就巧在这个叫洛克的人严格来说还真是在自?由联邦出生的,父母都是从事色情服务业的工作人员,因为养不起,所以把孩子卖到黑市。
组织未成年孩童执行特工任务,这严重?违反人权法,他只需要给那个叫洛克的孩子些许暗示,让他在媒体面前说些真假掺半的话,这场舆论战他算是彻底掌握话语权。”
“嘀——”
拉斐尔拿起遥控器关上?显示屏,他闭上?眼?不去看座位上?的老人,天知道他看到这个人出现在他病房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刺杀案已经过去一周,因为事后拉斐尔及时被送到医院抢救,加上?洛克发现任务目标被推开后,枪口偏离了?目标几厘米,拉斐尔很幸运地捡回一条命。
要知道,主治医师后来说,只差两厘米就打中心脏了?。
见?他闭上?眼?一副不想沟通的模样,老人看向他的脸:“不愿意看到我?见?到父亲难道不应该主动问好吗?”
拉斐尔睫毛微颤,不受控制地睁开眼?,坐在床前的老人是他的亲生父亲,也是梵蒂冈教宗格里高利十三世。
雪白?冰冷的病房里,他们冷冷地注视对方的脸,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不像是父子的相处,也不像仇人,仿佛是初次见?面就对方没有好感的陌生人,骨子里厌恶和排斥让他们多看对方一眼?都觉得嫌弃。
拉斐尔突然很想开口质问他,质问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不知道多少个午夜梦回,他在脑海里勾勒出他亲生父母的形象,他想过他们是因为意外去世才不得已把他托付给公爵,也想过他们门第不对等无奈选择私奔的痴情人……
他为他们编造出无数美好的理由,但从来没想过自?己是被主动抛弃的。
他的亲生父亲居然是永恒之城的圣座,整个银河都为之敬仰的大教宗,但多年来拉斐尔都不记得他,这个男人从来没抱过自?己一次,从来没给自?己准备过生日礼物?,甚至都可能把自?己的存在视作污点?。
所以他不能先开口,仿佛这样好像是他先低头认输一样。
于是,拉斐尔闭上?眼?,他将?满是消毒水味的被子裹在身?上?,翻过身?,把背朝向教宗,一副拒绝交流的架势。
老人似乎压根没打算和他谈什么父子亲情:“不多看看实时新闻吗?以后你也是梵蒂冈的人,多少要有点?政治敏感度,虽然我会栽培你,但你要是自?己不争气,那就算你哥哥是路德维希,枢机会的那些老头子也不会服你。”
“……”
见?拉斐尔没有反应,教宗继续冷冷道:“伤养好后就跟我回梵蒂冈,别一天到晚和不三不四的人谈情说爱,没个正经。”
老人的话让拉斐尔的心冷下去,像是有一双冰冷的手攥住他的心脏,果?然,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对这个抛弃他多年的人抱有期待。
他从床上?坐起身?,冷冷地笑:“做修士有什么好?你看不起我谈情说爱,那我是怎么出生的?你出去嫖妓留下的野种?”
“啪——”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在拉斐尔脸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又一巴掌抽在他另一边脸上?,教宗下手毫不留情,重?重?的两巴掌打得拉斐尔头脑发眩,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口腔内部打破了?。
拉斐尔本来伤口就没有完全?愈合,被他这么一打,他的伤口被牵扯得开裂,身?上?的病号服沁出一抹淡淡的血迹。
站在一旁的安妮自?觉地上?前,想为拉斐尔处理伤口,却被他推开。
拉斐尔阴测测地看向教宗:“让他打,打死我最好,反正我就是个不争气的逆子,打死我最好,省得去永恒之城浪费他的心血。”
父子眼?神交锋间,似乎有什么暗流在涌动。
教宗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自?己的儿子:“你十八岁那年和一个下贱的Omega喝安眠药殉情,这次又差点?为另一个Om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