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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过他会保证他往后的生活,会给他英雄遗孤应有的礼遇,但他还是感觉自己跟这个家格格不入。
玛蒂尔达因为生病卧床不起,白天从不露面,有时候晚上还会发出尖锐的哭声,吵得人?不得安宁;路德维希和公爵整天在外面工作,拉斐尔又因为救他进了医院,偌大的公爵府几乎只有他一个人?,他在这里?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偶尔他还会做梦,梦到他回到在米兰的那个白色的大房子里?,那时候妈妈也还在,他在家里?的后花园咯蹦蹦跳跳地玩耍,爸爸妈妈就坐在凉亭里?微笑着看他。
可渐渐地,他们的身影一个个地消散,任由他怎么呼喊,他们都不回头。
从梦中惊醒后,雪莱发现自己躺在公爵府的床上,映入他眼帘的是雪白冰冷的天花板,他的睡衣被汗水濡湿,脸上满是泪水。
无尽的孤单和茫然涌上心头,雪莱近乎绝望地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只剩他孤身一人?,他是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对于雪莱来说,拉斐尔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存在。
只是因为有他的存在,雪莱才?能这个家勉强生存在下来,如果连他都不在了,雪莱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在雪莱终于压抑不住的哭声中,拉斐尔也忍不住上前抱住他,他爱怜地轻抚雪莱淡金色的头发,任由对方的泪水浸透他胸前的衣服。
担心雪莱的哭声被楼上的玛蒂尔达听到,拉斐尔只好又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
“别?哭了。”
拉斐尔让他坐在自己的床上,自己进入卫生间里?接了盆热水,拧干湿毛巾给他擦眼泪。
雪莱渐渐地止住哭泣,不由为刚才?自己的情绪失控感到难堪:“我是不是又让你为难了?”
拉斐尔摇头:“没有,你不要多想。”
其实拉斐尔很理解雪莱现在的心情,他刚失去父兄,心里?肯定很不安,而自己从来也不是多体贴的人?,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拉斐尔在心里?苦笑:是我引诱了他,然后又无情地将他推开?。
雪莱抬起头开?始打量拉斐尔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拉斐尔的卧室,他有些?紧张,却忍不住往四周打量拉斐尔的房间是怎么样的。
房间的装修古朴典雅,和自己的房间没多大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墙上有一副《夏娃和亚当》的画像。
意识到自己是坐在拉斐尔的床上时,雪莱的身体克制不住地涌起一股热流,他把手放在柔软的床单上,想到拉斐尔每天睡在这张床上,心里?不由地生起几分让他自己都觉得不齿的期待。
看到床头柜上有个卷轴,雪莱伸手想去拿:“这是我那天给你画的那副画吗?”
“住手!”
他的手指才?碰触到那个卷轴,拉斐尔突然从旁边窜出,一把抢过那个卷轴。
雪莱见他反应那么大,奇怪道:“你怎么反应那么大?这不就是我给你画的那张画吗?我作为创作者?,难道还没资格再看一眼?”
昨晚路德维希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拿出来的?
拉斐尔握住卷轴不说话,脸色苍白如纸,骨节用?力到泛青。
第26章 私奔
“咦,这?个好像不是我送你的那个画卷。”
看清拉斐尔手里的那个卷轴后,雪莱这?才惊讶地发现这?并不是自己?送给拉斐尔的那个,这?个卷轴外表涂有精美的烫金花纹,用根红绸带很细致地捆好,比他送拉斐尔的那个有格调很多。
但见拉斐尔脸色惨白,额头不停地渗出冷汗,一副站立不稳的模样,雪莱连忙上前扶住他,让他在?床沿坐下。
他拿起手里的湿毛巾为拉斐尔擦汗,眼神担忧:“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拉斐尔摇摇头,他努力放缓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剧烈起伏的心跳逐渐平息下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放下手里的那个卷轴。
他就算是死都不能?让雪莱看到?这?幅画。
拉斐尔对路德维希的怨恨并不是无的放矢,自从他的初次发热期到?来后,他们两个就经常发生超出正常兄弟该有的行为。
并不是他不想拒绝,只是一旦路德维希放出那股有致幻作用的曼陀罗信息素,拉斐尔的意识就开始昏晃,Alpha本能?的欲望让他的身体里涌起如万千蚁虫啃骨噬肉的空虚。
他的理智逐渐被曼陀罗信息素吞噬,甚至主动吻住身上人滚烫的嘴唇,最?后两人搂抱着,纠缠着,在?汗水和泥泞中酣畅淋漓地睡去。
虽然拉斐尔即使心理上感到?极其痛苦,但却默认这?份关系的发展,因?为他不想让哥哥感到?难过,他希望哥哥爱他,哪怕是一种畸形和扭曲的方式。
毕竟曾经的玛蒂尔达也是这?样的,他害怕他一旦拒绝,哥哥就会收回对他的爱,那多可怕。
与?此同时,玛蒂尔达的神经性头痛越来越厉害,任由她怎么找名医给她治疗,都找不出病因?,最?后只能?归结于家?族遗传性疾病,她自然不会相信这?个荒谬的结论,于是整天在?家?里扯着嗓子?骂安妮。
一天他们狭路相逢,在?二楼的楼梯口撞上面,玛蒂尔达让安妮搀扶着,她脸上的脂粉很厚重,像是故意要?遮住她憔悴的脸色和苍白的皮肤,她再也没有和那些贵妇举办沙龙的精力,成天在?卧室里养病。
看到?拉斐尔时,玛蒂尔达露出那种古怪的冷笑,原本美丽的容貌在?病痛的折磨下变得?阴郁诡魅,眼神森冷得?像毒蛇在?吐出蛇信子?。
拉斐尔最?是受不了这?种笑,他和路德维希在?玛蒂尔达眼皮子?低下发生那种关系,他不信玛蒂尔达一点都没觉察到?,那种古怪的笑容让他坐立难安,仿佛所有肮脏不堪的事都被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到?拉斐尔要?上楼,玛蒂尔达上下打量他一番:“哟,昨晚是折腾了多长时间,瞧你那黑眼圈。”
拉斐尔顿时站在?原地,走廊里的灯光很明亮,让他感觉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扒光一样难堪,恨不得?缩回自己?的房间永远不要?出来。
看到?他狼狈离去的背影,玛蒂尔达的心情愈发痛快。
接下来的日子?里,拉斐尔不仅要?忍受和路德维希发生关系的痛苦,他还要?准备随时受到?玛蒂尔达的奚落和嘲讽。
“你们当我不长眼睛,在?我眼皮底下都敢拉手,呸,这?公爵府迟早变成座妓院。”
“你们就胡搞乱搞吧,呵呵,该庆幸你们俩都是Alpha,不然生出孩子?看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家?的笑话,哎呀,我还那么年?轻没做好准备当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