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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躺在?这?个柔软的怀抱里,凝视着那双焦急的双眼,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无法相信在?路德维希打得?他痛不欲生的时候,这?个女人会冲出来以母亲的姿态抱住他。

在?和这?个女人荒诞漫长的拉扯中,他们都是如此地厌恶对方,谁都能?冲出拯救他,但总不该是这?个可恶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冲出来,她还嫌害得?自己?不够惨吗?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那双紫罗兰色的瞳孔里溢出来,他惨兮兮地呻吟出声:“妈……妈,我好痛,我好痛……你救救我……妈妈……”

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向这?个女人渴求母爱。

拉斐尔精疲力尽地枕在?她胸前,身上的血玷污了玛蒂尔达精美的裙摆,但她却丝毫不在?意,反而抱住他的头,质问路德维希:“他好容易回来,你下手那么狠,是真的想要?他死吗?”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母亲你给他说些乱七八糟的事,他能?离家?出走,被个不三不四的贱人勾走魂,最?后跑去喝安眠药自杀吗?”

玛蒂尔达的眼泪也缓缓流出来,她小声呜咽道:“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我只是,我只是……”

她只是什么?更多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虽然路德维希是她儿子?,但她这?个做母亲从来都没有认真地抚养过他,无论是做母亲,还是做妻子?,玛蒂尔达都知道自己?做得?很失败,她享受着优渥的待遇,却不想承担相应的责任。

她多希望人生还停留在?十八岁的那个成人礼上,可历史?的车轮总不会因?为她一个人停下。

但拉斐尔不一样,他不一样。

她还记得?男孩十二岁那年?为她捧上一束含苞待放的紫罗兰,面容腼腆羞涩,用口型轻声唤她——“妈妈”。

见玛蒂尔达拼命抱住拉斐尔不放,路德维希也不好再继续下手,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好,我不打他。”

他掏出光脑不知道给康拉德吩咐了什么,然后在?玛蒂尔达的拼命挣扎中,将她怀里的拉斐尔粗鲁地扯出来,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里。

看完这?场闹剧的公爵终于从角落里走出来,他看着瘫软在?地毯上的玛蒂尔达,叹气?:“你看你,你图什么呢?早干嘛去了。”

玛蒂尔达不说话,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在?砖红色的地毯上,纤细的手指将掌下的那块毛毯蹂躏至变形。

“元帅,拉斐尔他身体还不怎么好,真的要?现在?给他刺青吗?”

把刺青师带来后,康拉德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拉斐尔,有些担忧地劝道。

路德维希微笑地看自己?的副官:“怎么?你心疼他,还是也看上他了?仔细看你长得?也算不错,可惜只是个Beta。”

“……人我给您带到?了,国会大厦还有工作,我去工作了。”

副官走后,路德维希对刺青师吩咐道:“用温和一点药水,别?伤到?他。”

尖锐的针头一步步逼近,拉斐尔没有再反抗,只闭上眼,小声喃喃道:“你真的是爱我的吗?”

路德维希温柔地吻住他的唇:“当然,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

三天,拉斐尔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过来的,只知道最?后他看到?自己?原本白净的皮肤上爬上扭曲蜿蜒的花蔓,胸口还有一朵妖艳的曼陀罗花。

他露出惨笑:这?和古代给罪犯纹身有什么区别??我是囚犯吗?

他还真是,自从逃跑失败后,路德维希一直没让他走出这?个房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在?这?个房间呆多久。

在?他发呆时,滚烫的手指摸上他的皮肤,暧昧地在?那些刺青上游走。

“好漂亮,你那些Omega情人看到?过你那么漂亮的模样吗?”

他的唇被堵住,有什么东西?滑入他的喉咙,他迟钝地咽下去,放纵自己?沉溺在?曼陀罗信息素编织出的漩涡中。

再后来的事情,拉斐尔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楚,他躺在?黑暗的房间里,逐渐对昼夜交替没有实感,简直沦为只知道发情的低等动物。

“拉斐尔,看这?里。”

听到?这?个声音,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拉斐尔抬起头,他眼神混沌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处,发现房间里架了个画架。

路德维希今天换上身雪白的衬衫,黑发打理得?整整齐齐,碎刘海盖在?他白皙的额头上,像是温柔多情的艺术家?。

路德维希走到?床前,伸手抚摸拉斐尔的头发,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道:“拉斐尔能?做我的模特吗?让我完成这?幅画,只要?你配合我完成,我就放你出门好不好?”

已经精神濒临崩溃的拉斐尔自然没有说不的理由,他迟钝地点头,在?路德维希的手背印下一个吻。

“好。”

他的羞耻心已经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下消磨殆尽,就这?样,他慢慢吞吞地爬下床,腿脚站立不稳地跌倒在?地,苍白的长发裹在?他光洁的身体上,像苍白扭曲的蛇在?地毯上蜿蜒爬行。

路德维希坐在?椅子?上,望着像艳鬼一样向他爬来的弟弟,嘴角不由地露出一丝微妙的笑容。

他的弟弟身上终于永久地烙在?他的痕迹,真好。

等拉斐尔终于来到?路德维希身前,他张开嘴,含住对方伸出的手指,痴迷地舔舐吮吸。

“请你爱我。”

……

这?就是他和路德维希的全部过去,有过温情脉脉,也有过歇斯底里,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他们注定这?辈子?都要?纠缠在?一起,仿佛是种子?刚种下的那一刻就注定的,随着生长发芽,纤长的藤蔓将彼此紧紧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如果要?问拉斐尔现在?对路德维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自己?也说不清。

恨吗?恨的。

那爱呢?不知道。

屈辱罪恶的记忆逐渐远去,拉斐尔紧紧地把这?个卷轴握在?手里。

雪莱是他眼里最?纯洁的存在?,他绝对不允许雪莱见到?他最?下贱和放荡的一面,绝对不行。

见拉斐尔的表情实在?是不对劲,雪莱也没强求,小声嘟囔道:“不给看就不给看,小气?鬼。”

拉斐尔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他起身打开抽屉,将卷轴放进去,找来把黄铜锁将抽屉小心翼翼地锁好。

做完这?一切后,他终于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浊气?,但心里依旧沉甸甸的。

他看向窗外,眼下已经是深夜,难得?没有下雨,天幕显得?清朗澄净,公爵府内一片宁静,所有的佣人都已经入睡。

今晚的夜色真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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